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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眉山本以為溫酒就這樣算了,誰知道他也不罷休,把她當成逗笑的了。“哎呀,不就是看兩眼嗎?你轉過來,我給你看就是了。我知道我長得好看呢,我爸也這麼說我,我以後要是養不起自己了,還能靠臉吃飯。”溫酒見她沒有理自己的意思,拿起筆戳了戳沈眉山的後背。沈眉山是個很敏感的人,後背上的脊樑骨更是人身體上很敏感的部位,她被戳了一下立馬彈了起來,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很多人都朝她看了過來,眼神不乏是不屑的,厭惡的。沈眉山低著頭,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縮回了自己的書堆裡。溫酒看到了那些人對她的不友好,他在剛剛那一瞬間似乎把她推入了某個極端的地方。沈眉山已經習慣那些人的不友好,早已不往心裡去了。她開始寫今天的作業,還沒寫幾道題,一張紙條從天而降砸到她的書上。她展開紙條,上面是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對不起。一瞬間,她心裡從未有過的委屈全湧了出來。她多久沒有被別人這樣平等的對待過了?沒過一會兒又是一張紙條砸了過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想讓你理理我啊!”沈眉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窩在自己用書築起來的堡壘裡哭了。纖瘦的身子顫抖著起伏著,每一次拱起,後背上隆起的骨頭就刺一次溫酒的眼。溫酒是萬萬沒想到,他剛來的第一天就把一個女生弄哭了。“你別哭啊……哭了會變醜的……”溫酒撇撇嘴,又重新說,“哭了會變得更醜的。”沈眉山:“…”沈眉山比同齡的女生都長得慢,別的女生初中的時候就來月事了,而她到了高中才來。為此還害怕的去看過醫生,後來才知道自己只是發育的慢點。到了高二,一張臉還皺皺巴巴的,五官像是擰在一起一樣沒長開,讓人看不出什麼美感。溫酒不著痕跡的把桌子往前挪了挪,拉近了自己和沈眉山之間的距離。“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明天給你帶糖吃好不好?”“姐姐,你行行好,別哭了吧!我真的受不了你們女孩子哭哎!”沈眉山擦乾了眼淚水,顫著身子吸溜著鼻涕。溫酒很會看形勢的遞了手紙。“謝謝。”沈眉山的聲音很小,溫酒聽她說話有點費力。“好了啊,不許哭了啊!”溫酒驚魂未定。他是很怕女孩子這種生物的,他有個妹妹叫溫行,驕橫的不行,家裡可以說是溫行說了算的。但,除了溫行,其他的女生好像都和她反著來?比如說沈眉山,文文弱弱,瘦的可怕,怎麼看都是那種他要輕聲細語對人家說話的那種姑娘。生怕一個大聲把人嚇著了。沈眉山如果再長得可愛一點,會是很多男生想要保護呵護的物件,可偏偏她命沒那麼的好,長得不好。而然,命不好的沈眉山終於在這一天,老天開了眼給了她一個溫酒。她不需要嬌弱的面容,不需要討喜的命格,她有溫酒就夠了。☆、四摺子沈眉山眯了眯眼,看到手機上溫酒給自己發來的訊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溫酒昨晚哄她說要給她買糖吃,誰知道一大早就給她發了一袋子糖的圖。她有點忍俊不禁,第一次這麼期待能夠早點去學校。沈眉山伸了個懶腰,在自己的臥室內環走了一圈,挨個和自己的寶貝們打過招呼才去洗漱。她的房間很大,沈眉山的父母可是打通了兩間房給沈眉山用的。這個屋子不僅僅是她的臥室,更是她的更衣間。從房門口到最裡間都被落地衣架佔據了,一件件鮮豔的戲袍躺在防塵袋掛在屋裡如同陳列展似的壯觀。她的化妝臺上也是油彩斑斕,點翠步搖羅列覆之,何以壯觀。沈眉山學戲已經十年有餘,她的父母對她最大方的也只在學戲方面了,這滿屋子就是最好的憑證。小的時候沈眉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父母要讓自己學戲,她只覺得很枯燥,很累。一個眼神,一個步伐就要反覆的推敲揣測,她吃不下這份苦的,她當時哭得有多要命,現在就有多喜歡唱戲。好似自己只有戲裡才能懂得悲歡離合,情愛苦短,生死戲定。沈眉山洗漱完背上書包出門的時候,自己的父母還沒醒,她照例在冰箱上的錢盒子裡拿了兩塊錢在路上買早飯吃。手機屏亮了亮,是溫酒又給她發訊息了。問她學校周圍有什麼好吃的特色早點。沈眉山蹙著眉頭認真的想了想,回他——不知道。她每天都只吃自己家巷子口的那家豆沙包,其他的早點她都沒嘗試過,所以真的不好回答溫酒。沈眉山家沒有什麼錢,但也沒窮到這種地步。看她滿屋子的環佩綾羅就該知道她家龍城絕對算得上有錢人一說了。沈眉山捨不得用錢,磕磕巴巴的省著是因為她的父母,從小就告訴她,她學戲用了太多的錢了,家裡所有的錢都給她用來學戲了,所以沈眉山必須好好學,認真學,有一天賺了大錢要養他們。沈眉山小的時候不懂,只知道家裡的錢不能隨便用,長此以往便養成了過分節儉的習慣。現在的沈眉山,只會在她父母唸叨錢難掙,你要好好學戲,恨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