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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很忙,他是醫生,真的很忙。沈眉山在小護士的口裡才知道,溫酒每天要忙到下午一兩點才有空吃飯。就算是這樣,溫酒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她的病房,給她送飯,然後一勺一勺的喂她,直到她吃完,他才會離開。沈眉山有點說不出自己心裡複雜的感情了。她是對不起溫酒的,也是愛過溫酒的。“溫酒,我不想吃麵了,我想吃抄手。”“沈眉山,只有我媳婦才有資格跟我提條件。”沈眉山梗了梗脖子,面子白了白。她居然會蠢到覺得這麼多天來溫酒對她的好可以消除他們之間的隔閡了,真是愚蠢。沈眉山張口把那一筷子面吞了下去,突然間覺得很委屈。溫酒嘆了口氣,“你可別哭啊,到時候感染了有你受的。”“我沒想哭。”之後溫酒不說話了,沈眉山也不說話了。但是晚上溫酒來的時候,還是給她帶了抄手。可沈眉山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有口氣堵得慌。“我不想吃抄手了。”“那你想吃什麼?”溫酒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耐煩了。“我不敢提條件。”沈眉山嘟了嘟嘴,怎麼看都是有點惱了。“嘖。”溫酒被沈眉山鬧脾氣的樣子氣笑了。他這段時間很忙,忙到自己的屁股只有在她的病房裡的時候才能沾凳子。上面安排的手術很多,累到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今天中午太累了才說了那話,小心眼的就是揪著不放了。溫酒一隻手托起沈眉山的臉,唇在她的嘴角擦了一下。“說,想吃什麼我給你變去。”沈眉山嚇了一跳。“我……”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了。本來說那話就是氣話,現下是自己鬧了一個大紅臉了。“沈眉山,養好了病就和我回家吧。”“溫酒你別開玩笑了!”“我沒開玩笑,我都三十一了,再不結婚,我怕是想被我媽打斷了腿。沈眉山,你可別告訴我你有人了。”溫酒那句“有人了”說的陰森森的,讓沈眉山打了個冷戰。“我沒有…”溫酒滿意的點點頭,“那很好。吃飯。”溫酒幾句話的事情就解決了自己目前最頭疼的難題,他心情很好,不僅僅是為了這個白撿來的便宜媳婦兒。溫酒說了那樣的話,讓沈眉山接下來養病的時間裡都處於惶恐之中。溫酒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她很瞭解他,就像瞭解自己一樣。每天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捱過了一天又一天。拆紗布的那天,溫酒和她的主治醫生趙醫生一塊來的。當她被告知可以睜開眼的時候,沈眉山寧願自己可以瞎一輩子。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眼神去面對溫酒。看不見的時候還可以厚著臉皮,而現在是真的,逃不掉了。溫酒還是那個溫酒。看上去溫潤爾雅,儒氣而莊重。鼻樑上架著的眼鏡讓他看上去穩重不少,是個可以信託的醫生。沈眉山細細的看著溫酒,想把自己這許多年來的空缺都看回去。他的眉眼,舉手之間,都有著她的喜歡。溫酒與趙醫生說這話,病房裡溫馨的只有他們的交談聲,直到被一個不速之客打破這片溫馨。溫行和沈眉山是老相識了,也是老同學了,她們兩之間可以說是相愛相殺的關係了。溫行一向不大喜歡她,因為她搶了她哥哥溫酒。闊別多年,溫行依舊不改性子,穿著張揚,性子也是。她一進病房就咋咋呼呼道:“哥,你都多久沒回家了?你今晚不跟我回去吃飯我就賴著不走了!”“溫行,這裡是醫院。”溫酒蹙了蹙眉頭,對她的不穩重很是不喜。“醫院怎麼了?”溫行揚了揚自己那張精美的臉,打量著趙醫生,以及沈眉山,待她看到沈眉山時,嘴角扯出了一個極其諷刺的笑。“溫酒,你該不會是想連帶著把沈眉山也帶回家去吧?你和沈眉山沒完了是嗎?”“溫行,你要發瘋回了家再說!”溫酒瞪了她一眼,有點緊張的瞥了沈眉山一眼。沈眉山低著頭,臉都快埋到胸口裡去了。“發瘋?我發什麼瘋?!我又不是瘋子!”溫行怒視著沈眉山,那眼神恨不得把沈眉山身上的肉給剜下來似的。“沈眉山沈眉山!溫酒你能不能不要只知道沈眉山!沈眉山把我們家害得還不慘嗎!”沈眉山沉了臉。“溫行!”溫酒斥了她一聲。“哥!”溫行滿腔委屈的看著溫酒,實在是接受不了溫酒為了沈眉山而對她疾言厲色,“你以為沈眉山欠咱們家的只有那樁案子嗎!她還欠我們溫家一個孩子,一條人命呢!”沈眉山渾身顫了一顫,只覺著冷。彷彿被人丟進了湖裡似的,水性如她,讓她呼吸困難,缺氧的厲害。這件事早就是爛進她心底的事,為什麼溫行會知道?沈眉山面若似冰,溫酒問了她什麼,說了什麼,她一概不記得了。她只記得,那一年的開學,有一個叫溫酒的男生讓她畢生淪陷。☆、三摺子溫酒在來之前就是班級裡議論的重頭物件,來了之後更是了。他長得很好,新剪的板寸頭十分的利落帥氣,更襯的這個人的五官立體了起來。穿衣風格也是簡單利落,隨了他這個人。不過晚自習幾分鐘的時間,沈眉山的手機提示已經快爆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