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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么蹙起了眉頭,慢慢蓋回了垃圾桶,連叫救護車的必要都沒有了,男人早在半小時前就已經斷氣。她想起了這幾天引起全城轟動的連環殺手案,比起魔術師之間的對決,普通人的刑事犯罪有時候更令人髮指。她甚至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了更可怕的聯想,因為四下沒有快遞員被脫去的制服,而本應該送給她的包裹也尋不到蹤跡。要知道,“開門抄水錶”一類的犯罪入室方式永遠是最經典的一款。所以……江九么的目光朝這棟樓望了過去,而如同回應她的注視一般,樓上忽然傳來了屬於女人的尖叫聲。雖然急促並很快被人捂住了嘴巴,但仍被她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好了,berserker。”她直起了身子,對早在半途就回到自己身邊但絲毫不準備摻乎到這無聊事件中的servant說道——“偶爾也該做一下正義的使者。” 雨生龍之介雖然不喜歡血腥暴力的電影,但是他也能夠理解那種娛樂方式的必要性。不只是恐怖片,還有戰爭片,災難片,甚至是單純的探險片和連續劇,那些虛構的娛樂節目總是不厭其煩的去描寫人類的死亡。這也許是因為觀眾們可以從一個安全的角度來窺視這些被虛構出來的死亡,而將這種恐懼縮小化了。人類以自己的睿智為榮,而對未知充滿恐懼。但不管是多麼恐怖的物件,只要經歷過並對其有所瞭解,那麼就可以憑藉這種理性的認識來征服恐怖。不過.只有死亡這種事是在活著的時候體驗不到的,所以人類也就無法去真正的理解。於是無計可施的人類,只能依靠觀察別人的死去了解死亡的本質,進行模擬的體驗。到目前為止,雨生龍之介一直在全國範圍內不斷變換地點地殺人。他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殺兩次人,而且對屍體的處理也考慮得非常周到。死在他手上的人,目前還有一大半被認為是失蹤,而警方仍在進行搜尋工作。“所以這下做得有些過了吧。”正穿著快遞制服的雨生龍之介想起了樓下那隨意被自己塞進垃圾桶的男人,雖然對這一帶有了足夠的調查,知道這個時間點不會有人出入,但這麼粗糙的處理方式果然不是他的風格。“失去新鮮感對我真是超大的打擊啊。”雨生龍之介苦惱地拍了把額頭,指尖的殷紅液體沾到了他年輕英俊的臉上,配合他天真的表情顯得格外詭異。他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給腳邊的女人:“吶,吶,你說這種冷淡期該怎麼過渡啊?女生的話,應該會很有研究的吧。”但回答他的是對方從脖頸脫離的頭顱,與長髮糾纏一路滾到了窗邊,在唯一透出光亮的遮光窗簾縫隙間露出滿是血汙的臉。他無不可惜地嘆了口氣,抬手翻著為了找回殺人激情而決定試一試的古書,上面記載著將人的身體作為祭品供奉給異世界的惡魔從而召喚出式神什麼的,一看就是異端邪教的書籍。不過,只要能讓他覺得有趣,嘗試下也沒什麼,可惜的是他的召喚陣法僅畫了一半,新鮮血液的不充足似乎註定了今天又是一場徒勞。他倍感無趣地丟下鋒利的小刀,卻在準備離開的時候瞥到了被自己當做道具奪來的包裹,發貨地點似乎是遙遠的伊拉克。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撿回小刀將那包裹暴力拆除,裡面是個古樸的木匣子,而再開啟以後,映入他眼簾的東西卻讓他整張臉的五官都糾結到了一塊兒。“……這是什麼啊?”就在雨生龍之介分外不解的時候,屋外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他嘴角劃過驚喜的笑容,隨手就把那古里古怪的東西丟到了被他劃到一半的陣法上。啊,看來是有人特意為他送來另一半的新鮮血液了。他起身將雙手的血漬隨便蹭在了衣服上,一路連蹦帶跳地朝門口跑了過去,一邊開啟門,一邊欣喜地大聲問道:“請問是哪位——”在尾音還未落下的瞬間,他手中的小刀便精準無誤地朝門外之人的脖子掃去,但幾乎是百發百中的招數,這次卻出現了意外。從未謀面的女人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那樣柔柔弱弱的樣子卻讓他一下都無法動彈,而她臉上始終保持著適宜的微笑。“我是送快遞的。”他笑著歪了下頭:“這麼陳舊的招數可不行哦。”“沒事,好用就行。”兩人的含笑對望以雨生龍之介忽然的合門並返回室內告終,他出自本能地知道這女人絕不好惹,不過已經出手了就沒有放棄的理由。江九么在輕鬆解決了對方手中的小刀後一腳蹬開了房門,在遮光作用下而變得昏暗的室內瞬間變得敞亮,而撲面而來的濃重血腥味讓她知道自己已經來晚了。她向氣味最重的臥室走了過去,一看便看到了倒在床邊、已屍首分離的年輕女人,而靠近浴室方向的還有個被刨開了肚子的中年女人,看來被害者是一對母女。毫無疑問,剛才那個開門的年輕男人正是被新聞報道多日的殺人魔。而哪怕知道了她不是普通人,這位殺人魔仍沒有任何求饒的打算,躲在暗處的他再次掄著落地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