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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江九么正跟玉藻前上演虐戀情深,她被怒火衝暈了頭腦,真的在一瞬間有過跟玉藻前玉石俱焚的衝動,但最後她發現自己到頭來還是個懦弱的傢伙。玉藻前對她這麼些年來的感情可以是假的,但卻真實存在過,她是個爛好人,從前是,現在也是。所以,那抵在他脖子上的長劍最後還是放了下來。好聚好散,兩不相欠。江九么以為這已經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玉藻前也沒有反駁,像是早早便猜到了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也就是這個時候,受了重傷的賀茂真臣趁機施術要偷襲玉藻前,結果被後者發現破了他的法陣,但沒想引燃了周邊的枯木造成大火。玉藻前沒有死,而與他同去的那些人卻一個都沒有活下來,為了逃避罪責和還以報復,賀茂真臣將所有的禍事都推到了玉藻前的頭上。這再一次坐實了,玉藻前和加茂真臣都沒一個是好東西,當年的那位巫女真是倒了血黴才沾上這倆。想到這兒,江九么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站在城門外,狠狠踹了腳城門洩憤。那守門計程車兵看見了,剛要上來說個一二,就被她一個兇狠的眼神懟了回去。同時,江九么忽然察覺到有人一直站在遠處注視著自己,她猜得到那人會是誰,而這一連好幾天,她時常能感受到那人跟隨而來的目光。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糟糕。信太之森大火的那晚,江九么離開了已生活好些年的信太之森,離開了那梨花飄香的院子,也離開了那假扮他人陪伴她數年的男人。在撂下狠話後,他雖然不主動現身,但存在感沒有消減半分,所以她必須抓緊時間跑路,跑到一個他永遠也不會出現的地方。當然,她不是沒想過一了百了,直接進入下一個副本,但上次閃過這個糟糕的念頭的時候,她就被臭狐狸一棒子打醒過。後來她答應了他一定會好好活下去,所以就算再難,她也要挺過去。眼下江九么大隱隱於市的計劃已經失敗,所以她只能換個方向,可她實在想不出又有哪個地方可以完全避開他。沒了辦法,她只能先回當年與妖狐和小天狗的狐狸洞,那不是她的絕佳選擇,卻是她心中唯一一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重回故地,她以為自己會淚流滿面又感慨萬千,但事實她只是放下了包袱,伸個懶腰後露出適宜的微笑,再道一句——“我回來了。”江九么在簡單地收拾了下屋子後便住下了,而不出她所料的是,那個男人依舊在不近不遠的地方守在她身邊。……他就這麼愛這張臉?越是這樣,她的火氣就越是大。而在江九么住回狐狸洞的第五天,有人找了過來,倒不是那位躲在暗處的傢伙終於捨得現身了,而是傷勢才好轉些了的葛葉。江九么看到葛葉的時候愣了下,但她對玉藻前的情感並沒有波及到葛葉,對她而言,她始終都是那個醒來時看到的那個善良美麗的小姐姐。她拿了一壺早年頭藏在妖狐床底下的美酒,這已經她能招待葛葉最好的東西。但事實上,兩人相對無言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江九么先開的口。她問過了葛葉的傷情,問過了童子丸是否安好,又問過了她之後的打算。葛葉的表情才徹底舒緩了開來,她一直在怕江九么會對她有說介懷,但如今看來她們仍是朋友。她說自己很好,童子丸也沒有事,之後之後還得再尋一處住所。兩人聊著聊著便聊到了深夜,葛葉留宿一夜,第二天清早便要起身離開了。從見面起,她就沒有說起那個人,但臨走了又忍不住多說了兩句。葛葉說她並不認識那位巫女大人,但她看得出玉藻前是真心待她的,這些年他過得苦,而失去的也遠不止愛情。江九么卻笑了笑,她說沒有誰是離開誰就活不下去的,愛情也永遠不是生命的全部。她沒辦法原諒他,勉強在一起也只是互相折磨,徒增煩惱。何必呢?何苦呢?“所以,我會躲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到。”葛葉搖了搖頭,不再多勸:“你不過修煉數年,倒比我們這些空有千百年修為的老人家看得透徹。”“得了吧,我要是真想得透徹,也不會到今日才同你說這些。”不過,還好不算太晚。葛葉瞭然地點點頭,該放手的時候就該放手,所以她也是時候離開丈夫跟孩子了。“阿星,要想躲得遠遠的,就去鬼族那兒吧。”“鬼族?”“沒錯,那兒的話,就算是大妖怪玉藻前,也不會任意踏足。”葛葉給了江九么一個新思路,要想成功躲避一個大佬,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更大佬的大佬,又或者是個跟他平起平坐的大佬。那麼就要說到日本最著名的三大妖怪,一個自然是金毛白麵九尾狐玉藻前,而另外兩個便是傳說中的天狗和站在鬼族巔峰、號稱最強妖怪的酒吞童子。天狗的品種太多,準確地說是一個族群,就跟當年的小天狗一樣,所以命中大佬天狗的機率不高。但那號稱最強妖怪的酒吞童子就不一樣了,聽附近的小妖說那是往山頭上一站就是活脫脫一個座山雕。而鬼族與狐族向來井水不犯湖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