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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戰敗已在眼前。江九么終於活著等到了這一年,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應該是躲過了最容易嗝屁的那幾年。此時的黨衛軍高層已經無法再期待他們姐弟的研究結果,前線戰爭陷入困局,他們在後期提出的實驗需求被無數次駁回,就連負責監視他們的蓋世太保也好久沒有在研究所見到了。國常路大覺剛才柏林回來,他清楚地知道現在的戰況已經無法挽回了,但他的焦慮與煩躁卻從未傳達到威茲曼姐弟身上,他們似乎並不在意德國戰敗這件事,而是將更多的精力投到了實驗上。他們使用小白鼠證明了“威茲曼理論”。那天,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作為 實驗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這一訊息透過電話傳達到了柏林,仍在做垂死掙扎的當局對此表達了極大的興趣。關於德累斯頓石盤的力量將會走向哪裡,江九么很難去做猜測,早先參與鈾計劃的她單純地以為只要德國沒有比同盟國更先擁有核、武、器,那歷史的程序就還會朝她認知的方向發展。現在看來已完全不是那回事了,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開啟這份力量的關鍵始終掌握在阿道夫手裡,而用他的話來說,夢想與危險是並行的。德累斯頓石盤的力量遠遠超越了戰爭或是兵器所賦予的意義,它會變成更偉大的存在,這是與國常路大覺他們這些軍人完全不同的思考角度,是作為研究者的阿道夫·k·威茲曼的感覺。實驗結束的當晚,江九么實在難以入眠,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個噩夢和在實驗中死去的小白鼠。這或許預示著什麼?她愚蠢地去問過里昂先生,但話到了嘴邊卻是一句:“你會死嗎?”他並沒有回答她,但從眼神中來看,他大概是覺得回答了這種問題的自己會變得跟她一樣愚蠢。但看到她目不轉睛、非要一個答案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必須給個答案以安撫她。“我不會死。”她點了點頭,然後心滿意足地埋進他的肩窩。嗯,她絕不會讓他死。那之後,江九么把自己關在屋裡整整三天,幾乎不眠不休的她在圖稿上畫下最後一個字元後才鬆了口氣。她將所有的檔案資料裝訂成冊鎖進了抽屜,併發自內心地期望它永遠都不會被用到。這幾天,國常路大覺那邊得到了訊息,說是原本安置在街道四處的防空炮火已經被轉移到了東部戰線,而防空洞和地下室裡放著的不過是些發了黴的東西,如果遭到大規模的空襲,根本無法堅持太久。而以現在的物質來看,說不定還沒等到希特勒派來的人,他們就先餓死了。江九么心裡越發煩躁,只得以這是黎明前的黑暗來安慰自己,而已深陷失眠的她決定起床出去溜達兩圈,可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正做敲門狀的阿道夫。看看,這姐弟倆真是心有靈犀。江九么跟阿道夫漫無目的地散步,可散著散著就來到了地下研究所的德累斯頓石盤前,幽靜無人的晚上把人凍得非常清醒。她摸著石盤上的花紋,問了阿道夫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如果希特勒拿槍指著他,讓他啟動德累斯頓石盤選擇他成為王權者該怎麼辦,擁有無限鬼畜的超能力一定非常可怕。阿道夫卻沒有在意,反而提及今早從柏林得到了一個訊息,說是在滕佩爾霍夫那裡,他的飛船終於造好了。“飛船?”她從未聽說過有這麼個東西。“嗯,那是我在兵器局的時候設計的飛船,它很有趣,姐姐看到了一定會很喜歡的。”阿道夫興高采烈地向她介紹自己的飛船,手也跟著在空氣中比劃,“當初是作為空中炮臺被要求開發的硬式飛行船。原本是準備配屬到第三航空艦隊裡的,不過現在我們的制空權岌岌可危,那艘飛船似乎已經被他們遺忘了。”“所以?”“所以它現在是我的個人所屬物了,我有權令它升空。”阿道夫笑得燦爛,他已迫不及待想要帶著姐姐去參觀他的飛船,“飛船的名字我也取好了,我想叫它天空號。”他這麼說著,慢慢繞到江九么身後張開雙臂環住她的身體,尖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側頭輕聲說道:“這樣我就能帶著姐姐躲到天上去了,任誰都沒辦法找到我們。”男人吐息間的熱氣噴在她的耳朵和脖頸上,有些癢癢的,但有一件事她仍不得不說:“……你當雷達是死的嗎?adi。”阿道夫一愣,隨後苦惱地嘆了口氣:“姐姐你可真是一點都不浪漫。”她非常肯定地點點頭,浪漫這種事打小就跟她沒啥聯絡。“那樣是沒錯,但只要擁有了石盤的力量。”阿道夫帶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揚起嘴角,他眼底情緒變得複雜難懂,但只有這件事才是他畢生的追求——“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姐姐。”想想也對,哪怕希特勒真的來應聘來當王權者,只要沒有阿道夫與她的操作,德累斯頓石盤對他而言只是個塊頭特別大的石頭而已。他們有魚死網破的魄力,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為了不讓她的噩夢有變為現實的可能,她得告訴他的弟弟——“adi,這兩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