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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夜昇知道他顧忌什麼,如今,夜鶯是敷島英夫籠中豢養的麗鳥。不能幹,偏更不能不幹。滋……黏膩的手指被抽出來,餘夜昇箍著夜鶯的胯,把人抬起來,“好,不留。”雖然不能留印子,但別的,卻是一定要給他的。託著夜鶯的後頸,餘夜昇把人輕柔地放倒,分開他的兩股,動情的,認真的,吮了吮夜鶯的眼皮,然後是冰涼的鼻尖,紅色的嘴,離奇的滋味,有他和夜鶯兩個人的味道,“行麼?”他頂著他的下頭,問。夜鶯摟住餘夜昇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窩,狠狠的,用力的,點了點頭。“啊!”猛得一下,他就進來了。真的要捅壞他了,餘夜昇一開始就彪悍發力,撞得夜鶯不斷往後,頭都要倒垂到地上,床在晃動,燈在晃動,整個小樓都在晃動,夜鶯卻還不知羞地大叫:“弄我,再狠點!弄疼我!”餘夜昇的下`身動得像匹怒馬,可吻卻賽春風溫柔:“等我……”他的呼吸凌亂,情`欲將他逼出一身汗,隨聳動滴落在夜鶯扭擺的身上,“我帶你走。”因為太快太猛,夜鶯的下頭開始痙攣,指尖抓過餘夜昇的手臂,留下幾道紅豔的痕跡:“我不行了……”他痛苦地擺頭,“不行了!餘夜昇,停下!你停下!”簡直是作了惡了,餘夜昇撈起夜鶯,把他的兩條腿往腰上一搭,自下往上的狠狠弄他:“怎麼會不行,明明咬那麼緊。”驀地,夜鶯的身子猛一下蜷縮,逐而又軟,餘夜昇被吸出魂魄,抱起他的大腿,把他的屁股顛紅了,顛出水來,噗嗤噗嗤,兩人纏抱著,都不動了。沒拔出來,就著這股黏膩勁,餘夜昇捋夜鶯後背上溼涼的蝴蝶骨:“別再做傻事了,我有辦法,近期,帶你去香港。”他舊事重提。“我不能走。”然而一切不能挽回,夜鶯推開餘夜昇,方才在他身體裡快活無邊的玩意兒,滋溜一下滑出來,帶出一灘汙穢的水漬,“還有一個沒殺。”他像個完事的妓`女,情潮消退,一筆勾銷。“你一個人動不了敷島。”餘夜昇已經知道他的目標,只差一個前因後果,“告訴我經過,讓我幫你。”夜鶯回頭,驚訝,不是沒有想過借餘夜昇的手操刀,這事他不提,自己早就作罷,是他的仇,他不能,也不捨拉餘夜昇下水,蹚一條不歸路,可……他就這麼輕易地說了……那麼,能告訴他吧……“是曹昌其……”像從一場隆冬裡窺見春光,夜鶯說,“他要我哥陪日本人睡覺,要是不答應就抓我去當娼。”熱淚滾落,融化冰,“他對我大哥說,一家人,要麼一個當婊`子,要麼一起當婊`子……我看見了,他上的那輛車,是敷島的。”恨意束縛他,所以走不得。“那天在病床上,你說了什麼?”餘夜昇愛憐地撫摸夜鶯受難的表情。夜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霎瞪了眼,不可思議啊,他居然聽去:“餘夜昇……”他咬著唇,重複那天在聖瑪麗醫院的話,一字一句地,吹進他身體,“你是我第一個男人。”身上又覆來男人的分量,就著剛才水`乳`交融的勢頭,餘夜昇一入到底:“有我。”他說,“凡事有我。”誘捕失敗,敷島大發雷霆,辦公室內一片狼藉,牆上幾枚焦黑的彈孔,散發硝煙的餘味,是他的怒火。誰也不敢冒然造次,怕撞在槍眼上,莫名喪命。可門外不知死活地響:“滾!”一個古老的中國瓷瓶,粉身碎骨。外頭靜了一刻,是卑躬的老六,討好的聲音,帶笑:“大佐,是我,我帶了個人來。”有底氣的,老六向他邀功一般,“他說他知道鷂兒是誰。”33黃雀小春為餘夜昇更衣,發現他身上新添的吻痕。在頸側,小小一枚,只一枚,微微淡去的紫紅色裡,有淺化的月形牙印,留了有些日子了,顯然是情到濃時,難以自禁落下的。小春的手滯了滯,為餘夜昇繫好最後一粒扣:“你身子還沒好透,就不能不去嗎?”在他身邊跟久了,有些稱謂也模糊了,說話沒了最初的拘謹,只是眉眼始終還是恭順的,不敢正視人的,因為身份,和逆來順受的教習。餘夜昇整自己的衣領,稍一抬頭,那塊紫紅的印記就露出來:“敷島大佐的壽宴,不能不去。”小春一言不發,繞到餘夜昇身後,為他把衣領拽高了些:“么兒也去麼?”餘夜昇從鏡子裡斜他,挑眉的模樣有點嚇人,小春感覺到了,低下頭,默默抻平他後背衣裳上的皺褶。“怎麼突然這麼說?”餘夜昇問他。“沒……”小春支支吾吾的,“就是……”閃爍的眼珠子,可不像沒個事的樣子,“就是覺得他不一樣了,如今想要見他一面,還得先從憲兵隊拿條子……”“你可有好久,沒叫過他么兒了……”小春定睛,懵然中與餘夜昇的眼神對上,匆忙躲開。“帽子。”餘夜昇沒理他,照舊吩咐。和以往不同,小春取來餘夜昇的白帽,卻執拗地攥在手裡,遲遲不肯交出來,他上牙抿緊一口下唇,是付全然不甘願的樣子,“你是想去見他吧……那個日本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