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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問,偏是問這個。阿月剛散去緋紅的臉又紅了,偏頭看他:“嗯,很餓。”見她坦然,直爽的性子依舊未變,不為矜持而矜持,陸澤笑笑,默默一想,伸手握了她的手,往桌那邊領去:“吃些東西吧。”上一次這樣牽著,還是在殷國一起逃走時,如今掌上暖意滿滿,阿月心裡也暖和極了。桌上的菜餚已經有些涼,阿月吃的並無大礙。陸澤夾菜給她,見她吃的歡喜滿足,也覺高興,等菜吃過半,問道:“阿月方才在笑什麼?”阿月眨眨眼:“何時?”“拜堂時。”阿月詫異:“陸哥哥看見了?”難不成他跟自己的孃親一樣,也是有某種奇怪能力的人?陸澤淡笑:“你忍笑時肩頭會動,方才就是。”阿月這才笑笑:“陸哥哥真是觀察入微,我只是想……”她放下筷子,飲下一杯茶,擦拭乾淨,不想他看著自己嘴饞的模樣,“剛才三拜下去,我想起自己以後的稱謂就要從慕家姑娘變成陸家七少夫人了。”陸澤皺眉,好奇道:“這有什麼可笑的?”“以後就要變成陸夫人,最後是……”阿月瞥了他一眼,“陸家老太太。”她很是扭捏的說完,陸澤失聲笑道:“原來是這個。”阿月抬眸看他,平日穿的都是淺色衣裳,今日穿的大紅,更散了他的清冷氣。真是人俊朗,穿什麼都好看。陸澤酒量好,在外頭陪賓客喝酒並無事。現在看著已是妻子的阿月,倒湧上醉意。和她說了好一會話,見她敢直視自己,沒了新婚尷尬,才道:“阿月……”忽然見他眼神不同,隱忍又滿帶渴望,阿月驀地明白,臉又燒成了柿子。那高大身影已到面前,俯身往她看。目光對上,面龐立刻放大,唇上已迎來一吻。心頓時要跳出胸腔般,阿月下意識屏氣,睜大明眸看他。將自己的一生交付給他,再沒有半分猶豫:“陸哥哥。”陸澤輕聲:“該改口了。”阿月想了想:“陸……陸郎?”陸澤淡笑,將她抱住,一瞬抱起,輕巧的身子已全在他懷中。阿月伸手攬住他的脖子:“七郎?”“還有。”阿月咬了咬唇,咬字:“夫君?相公?”陸澤將她輕放被褥上,又低頭吻了她一記:“都好。”阿月笑笑,也在他臉上落了一吻,很是安靜的看他,低聲:“陸哥哥。”唸了幾個,還是覺得這個喚起來最為安心。雖然在外頭再不能這樣喊他,可是於兩人而言,卻是最烙進心底的三個字。陸澤心絃微動,將她攬的更緊。紅綃帳暖,春宵一刻,再沒有比這更讓互相愛慕的兩人歡喜的事。&&&&&陸常安還在睡夢中,就覺枕邊人起來了,還推了推自己:“快些起來,兒媳要敬茶了。”“這還早著,你急什麼。而且月丫頭又不是初到我們家,都認識十年了,你怎麼這樣急切。”程氏心情好,也不惱他還躺著不起:“這可不同,老爺也知道,我盼著阿月進我們陸家門可盼了快十年呀,等他們倆長大等了那樣久,說起來也兜兜轉轉了幾回,昨日過門,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這七兒媳,同別的兒媳不一樣。”陸常安笑道:“所以今日急著喝茶?還是再睡會吧,你也不想想,他們新婚 妯娌間隙兵來將擋妯娌間隙兵來將擋新婦進門當真有許多要忙的,阿月這兩日都幾乎沒怎麼得空。見過長輩,還得去見陸澤的上司,所幸帶去的禮都有婆婆打點,不用她再費心。依程氏的話來說,便是體諒兒媳。再有,日後挑起陸家正統擔子的,是嫡長子,陸澤身為嫡三子,還年輕,分房尚早,並不用急著教導媳婦持家。可說到底,還是因為偏心罷了。程氏素來是偏心陸澤的,幾個哥哥嫂子也知道,但因為是自己的弟弟,也就沒什麼話說。這會見連七弟媳婦也一塊疼,同為兒媳的見了,心裡可不大舒服。陸家涼亭,撲鼻可聞泥土芬芳。陸家二媳婦馬氏正在穿珠子,一粒粒穿入線圈裡,衡量什麼樣式好看。三媳婦溫氏輕步過來,拿帕子往她眼前一遮。馬氏正拿針穿去,這一擋一驚,針就戳進了指肚,疼的她擰眉:“我就知道是三少奶奶。”溫氏的丈夫陸三郎是嫡出,馬氏的丈夫陸二郎是庶出,因此即便被逗的見了血,馬氏也不敢開口罵這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