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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說道:“老太太的意思是,等孩子過繼了,就分房。每房住在不同宅子,孩子還小,久了,就不會掛念,也習慣了。”方巧巧幾乎要沉不住氣,特地挑她丈夫不在家的時候說,就是更好施壓,無人幫腔,欺負她這婦道人家吧。不管她答應不答應,都是她的過錯。前者是兒子怪她,後者是長輩怪她。可他們想錯了,自己可不好欺負。她定不會將兒子送走,寧死也不願。他們一家五口,如今不會多一人,也不能少一人。如此,才是家。“巧巧。”丁氏輕喚,這惡人,她無論如何都要做到底了。可等兒媳抬頭,方才面上的慌張卻不見了,目光定定,看的她心中詫異。可等了半日,對方也沒說話,對這過繼一事瞬間淡定了般。丁忍不住問道,“此事如何?”方巧巧笑笑:“母親決定吧。”☆、寧家公子陸家公子寧家公子陸家公子丁氏更是訝異:“你若有什麼為難的,且跟娘說。”方巧巧見她比自己還急,知道過繼一事不是她的本意。說起來,丁氏的處境頗為尷尬,叫她恨不起。在這個家裡,唯有丁氏是真心待人吧。若她不是嫁了慕宣那樣的人,有老太太那樣的婆婆,日子應當會過的更好。心中為她惋惜,搖頭:“母親安排吧。只是有一事,兒媳需要提一嘴。”丁氏立刻道:“且說。”“長善過繼一事,於他,於弟妹都十分重要,馬虎不得。因此想請個有名望的先生來瞧瞧八字,免得長善與弟妹和阿紫的八字不合,衝撞了他們,鬧得家宅不寧,就是兒媳的罪過了。”丁氏點頭:“確實有這必要。那城隍廟前的祝半仙測算八字極為精準,請他來罷。”方巧巧點頭:“兒媳不便出面,這件事還得勞煩母親。”“你答應了便是應允了一半,那行之那邊……”“兒媳會勸服大郎,只是可否等大郎殿試後再說?”丁氏自然應允,比起過繼的事來,慕韶華的前程才最為重要。每每看見他,總會想起自己的兒子,心底也更在意。從院子裡出來,方巧巧吐納一氣,方才差點就衝到老太太院子裡掀桌了。竟然打她兒子的主意,真是過分。&&&&&阿月在學堂的日子愈發自在了,整個鳳儀堂的人都知道她的大名,別說女先生,就連食堂分菜的大嬸,也會多給她一些菜。頗有一戰成名的意味。倒別說,她和寧如玉名聲響亮,敢惹她們的確實沒有。況且阿月愛念書,女先生的問話可難不倒她。寧如玉是不愛念書的,可並不代表她學識差。出身在文臣世家,還在襁褓中,就得每日受家中讀書氛圍的浸染,想記不住也難。兩人書唸的好,更沒人欺負。阿月想著明日休沐,爹爹又還沒回家,想約了寧如玉一塊去鏡湖垂釣。但兩人住處離的甚遠,這約在一塊又往湖泊去,得費不少時辰。仔細一想,快放堂時與她說道:“明日我們去鏡湖釣魚吧,只是離的遠,你來我家住一晚,明早一起去。”寧如玉點頭:“嗯,待會回家與我爹孃說一聲,拿了衣物,就去你家。”阿月大喜,這還是頭一回有夥伴來家中玩。之前常見兄長有玩伴來,堂姐也有,這回她也有小夥伴來啦。這一想,回到家就領著嬤嬤婢女興沖沖的收拾閨房。方巧巧也命一些人清掃清掃院子。慕長青和慕長善放堂歸來,見院子裡的下人在打掃,問了話,說是三姑娘有好友過來住宿。慕長青笑道:“小妹也結交到朋友了。”慕長善微微多想了下,腦袋頓時變大,不會是那個滾滾姑娘吧。寧如玉偶爾也會和同齡姑娘往來住宿,寧家問了是什麼人家,聽見是慕家姑娘,紛紛笑了笑,臨出門前,母親柳氏囑咐道“不可給人家添麻煩,謹言慎行”。寧如玉撅嘴“母親分明是還記掛那日的事”。柳氏只是笑笑,滿目憐愛。長寧如玉四歲的寧謙齊在旁笑道:“想教人不記得也難。去了那,可別將慕家的房屋拆了。”寧如玉作勢要打他,被柳氏攔了下來:“快去吧,別叫慕家姑娘等你。”她這才哼了一聲,朝哥哥吐了吐舌頭,這才出門。柳氏笑笑,對長子說道:“你就不能多讓讓她。”寧謙齊搖頭道:“還讓,不讓都如此了,再讓,就無法無天了。”他這妹妹的脾氣呀,都是讓母親寵的。所以說做老么就是好,全都將她捧在手心裡。二月初十,月色並不明亮,映照在地,前方十丈還瞧的不太清。阿月在門前等了許久,已經有些蔫了。直到聽見馬蹄聲,驀地站起身,往前方探頭。偏被朱嬤嬤拉住,一口一個“規矩,姑娘的禮數”。等馬車到了前面,又見了跟在兩側的下人,阿月已確定就是阿玉。簾子剛撩起,已到了跟前:“阿玉。”寧如玉下了馬車,可沒拉住她的手,同她進去時,也是小步小步,逢人問好。看的阿月直皺眉,小夥伴被調包啦?進了房裡,寧如玉才抖了抖腿:“阿月你家長輩也不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捏了捏臉,“幹嘛?”阿月好奇道:“阿玉,你方才魔障啦?”寧如玉捧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