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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嬤嬤進來,齊琛已在提筆回信,只是應答信上所問,回了平日作息所忙,字字不提明玉被綁的事。姚嬤嬤立身一旁,也不開腔驚擾。等他寫完封好蠟,才見開口,“我知你忠於母親,這邊的事你也會說與母親聽。”姚嬤嬤一驚,以為這是要問責頭上,慌的跪下,“奴婢早已忠心少爺少夫人,再不曾做過那種事。”齊琛無暇追究,“這些等明玉回來再說。我只想先說一句,明玉的事不許報到京城。府裡若還有下人要洩露風聲的,也勞煩嬤嬤攔下。畢竟此處離京城甚遠,總不能讓爹孃千里擔憂,也無濟於事。”姚嬤嬤應聲,這才拿信退了出去,去交給驛站送回京城,心中只感慨小兩口都是一個脾氣,報喜不報憂的。上回少爺大難不死,這回但願少夫人也吉人天相。從府裡出去,隱約聽見兩個丫鬟在嘀咕,姚嬤嬤從拐角處出來,當即喝聲,“少夫人出門去了,就能任由你們嚼舌根了?”那丫鬟大了膽子說道,“可少夫人這都失蹤七天了,怕早就……”姚嬤嬤瞪眼,“再說撕爛你的嘴。”兩個丫鬟當即退下,不敢再多舌。孟平璋過來時,還在馬車就見到季芙,當即讓吳逢停了車,下去拽她辮子。這一扯簪子便隨著髮髻歪了,惱的她連人也沒看,便轉身瞪大了眼,“不要再扯我辮子。”孟平璋下了馬車,看她面色不佳,嘖了一聲,“臉都變成黃花菜了。”季芙更惱,“你也一樣。”孟平璋笑笑,“齊夫人都不在家,你怎麼還往齊府跑?季芙說道,“這是通往衙門的必經之路呀,給我爹送飯菜去。”末了她問道,“我將附近找了個遍,又託其他人去尋,可就是找到明姐姐,你說……會不會有什麼事?”見她說著說著眼鼻就紅了,孟平璋沒再打趣她,“放心吧,齊大人大難不死,身為他的夫人,老天豈是那麼容易得手的。”季芙聽他開起老天爺的玩笑來,急忙噓了他一聲,“不許這麼說,老天爺會不高興的。”孟平璋笑了笑,說好去蹭豆腐腦的,卻一直不得空,“別難過了,相信齊夫人一定會安然歸來,你總是擔心也沒用。”季芙點點頭,抬眸看他,“你心裡分明也不好過的,否則也不會這般憔悴。你呀,跟武夫練點功夫,比吃補藥還有用。要不你來耕種呀,多動動,別總是以馬車代步。還有酒那種東西不要沾,什麼東西都吃吃不要太挑。孃親說,太挑吃的人是不會長肉的。”說了一會,好像才發現自己說了許多。見他仍在聽著,季芙才道,“好了,你還有正事要辦,去忙吧。我也得給我爹送飯去了。”孟平璋點了點頭,“嗯。”等季芙走了,孟平璋還看了一會。忽然見吳逢低頭,擋了視線,“孟大公子來了。”回頭一看,孟平松已走了過來,還往季芙那多看了幾眼,“方才那姑娘我在齊家見過,其貌不揚,當時還以為是個丫鬟。”孟平璋抿了抿嘴,“長的很是水靈,哪裡像個丫鬟。”孟平松朗聲笑道,“剛才遠遠見你們聊的歡,就猜著不是個普通姑娘。如今一看,果真不是。”孟平璋笑了笑,不掩飾也不再接這話題,“大哥是來與齊三哥說搜尋一事的?”話題果然迅速被轉移,孟平松嘆道,“就是不得訊息,也不知到底去了哪兒。鶴先,你說……會不會是被人沉塘,亦或是被扔下懸崖了……”孟平璋強笑道,“這話我們兄弟二人說說就好。齊三哥很是喜歡三嫂,你若當面說,只怕會傷了和氣。”孟平松雖是個粗人,但也明白這道理。與他一同往齊家走去,又問道,“那姑娘的穿著打扮看著是出身寒門,你若喜歡,抬她進門不就好。”孟平璋心中微動,“嗯。”到了齊家,齊琛正要出門,見了兩人,問道,“可是有明玉的訊息?”孟平松搖搖頭,見他眸光瞬時黯淡,安慰道,“不必太過擔心。”“嗯,孟大哥有心了,我無妨。”齊琛說道,“我去衙門,你們可要一同去?”兩人過來也是為了商議這事,當即和他一塊過去。到了那,齊琛問了解通判,那馬車、車伕可追尋到了下落,回答仍是沒有。全都憑空消失,沒有一點線索,教人查無可查。鄧州百里內的輿圖地市詳盡,已經搜尋過的地方都已圈畫。剛接到明玉失蹤的訊息,已經讓人嚴守城門,約摸是逃不出去的。因此範圍縮小,那樣短的時辰,應當逃不到百里外。可如今輿圖上幾乎已經沒有多少空白的地方,滿是紅圈。城內住戶由衙門搜尋,平常小巷偏僻的地由各府下人,山頭由孟平松相邀的部分士兵,在各個地方也有眼線,可就是找不到人。又不是找一隻貓,而是一個人,如此大規模細緻的找竟然毫無訊息。齊琛擰了眉頭,難道已經混淆出城去了?簡直是恨不得化身千軍萬馬,挨家挨戶仔仔細細的親自確認。如果是人販子,綁個有身孕的做什麼,容易出事不說,還招人注意。如果是劫匪,為了贖金也應該來訊息了。如果是有預謀的,那動機又是什麼?想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