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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聲說道:“天下大同。”萬曉生以拳擊掌:“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陸無聲笑笑,越發覺得雖然這捕快的年紀也不算大,但是為人有趣,而且聰明有擔當,只是做小小捕快,也著實浪費。“這件事很危險。”雲照坦誠道,“讓你捲進來,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就捲進來了,對我的幫助極大。我反覆掂量過,就算是到現在,你還可以安然抽身離去。但如果繼續走,就可能跟我們一起陷入險境了。”萬曉生笑道:“所以你這是打算不給我錢讓我繼續辦事了?你願意,我可不願意。你既然這麼說,那我肯定還有用處,要我做什麼,你只管說。天下大同,天下大同。”雲照沒想到他最後還是決定幫自己,想到“上上輩子”喜鵲“死”後他來還錢的模樣,那樣的萬曉生,比她接觸的大部分人,都要光明磊落有志氣,也有義氣。“怎麼,雲姑娘不想給我錢了?”雲照笑道:“好好好,給你足夠娶我家小喜鵲的聘禮錢重生之我要逆襲!。”萬曉生再次大聲咳嗽起來,邊咳邊走邊掩飾,轉眼就消失在了舊屋方向。看得雲照頗為滿足,大獲全勝般,惹得陸無聲搖頭嘆道:“真是隻有讓別人吃虧的主,怎麼就不把心思用在唸書上,一定會變成女狀元的。”這話雲照可聽他說過,挽了他的手都快笑進他的懷裡:“我只會耍耍嘴皮子,哪裡比得上陸少爺文武雙全。”正是寒夜,路上都沒有什麼行人。雲照得快點回去跟爹孃解釋,免得他們胡思亂想,今晚的事若是深想,也是一件大事了。加上她之前中毒,爹孃指不定會將兩件事聯想在一塊,所以她得趕緊回去,安撫爹孃。到了一處路口,雲家在左,陸家在右,陸無聲打算先送她回去,自己再走。還沒進入下一個路口,就聽見這深夜中有馬蹄聲響,叮叮噹噹,叩擊在雪地上,踏碎了蹄上冰雪。路有馬車並不奇怪,兩人甚至沒有轉身去瞧。走了不過四五步,陸無聲就聽見有人喚他的名字,他回頭看去,那車伕他並不認得,但馬車兩側所跟的護衛,卻是皇宮侍衛,那車上的人,身份定不會簡單。雲照去了一趟皇家獵場,對那些侍衛所著並不陌生,也認出了是皇宮的人,便鬆開了他的手,和他一起等著那將他們喚停的車上人。馬車在二人面前停下,駿馬高大,鬃毛被梳理得發亮,根根不相纏,極為柔順。雲照一眼就看出這馬價值不菲,拿來騎射也是匹一等一的駿馬,可車主人只拿來做拉車的馬,她心裡頓感浪費,但又可窺見這主人身份尊貴。馬車完全停下後,護衛才拿了馬凳放在車下,開啟了車廂門。門一開,便有人緩步從裡面出來,那人身材頎長稍顯健碩,發上束著白玉冠,簡單而貴氣。兩人一見,已是作揖行禮:“見過七皇子。”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趙州,他微微笑道:“不必多禮,沒想到在這巧遇了陸大人,正打算去陸府找你父親來著。”陸無聲問道:“深夜駕臨,不知七皇子有何要事?”趙州輕嘆:“天成不幸歸西,父皇無心政事,想到他最信任陸將軍,也唯有陸將軍能勸動他,所以不得不深夜造訪,想讓陸將軍進宮一趟,陪我父皇談談心。”陸無聲瞭然,父親和聖上是君臣,也似朋友,無怪乎他會深夜造訪。他見雲照不吭聲,偏頭看去,只見她臉色煞白,似被什麼嚇住了。他輕聲喚她,雲照卻沒有回過神來。只因七皇子離近,雲照在他身上,竟聞到了那股梅花香氣!她心中意外又詫異,甚至是驚恐,連陸無聲叫她都沒聽見。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那車上竟又下來一人,人未落地,就說道:“真是巧遇。”她驀地抬頭,原來是三皇子趙焱。不待她喘口氣,一陣寒風飄來,又有梅花香氣入鼻,她頓時怔神,因為趙焱此時背風,那風中所夾的香氣,又是那股梅花香。兩人共乘一車,香氣互染,只是,到底是誰染了誰? 趙焱下了車,就見雲照面如死灰,忙問道:“雲姑娘身上的毒還未完全清除麼,在獵場上見你已然好轉了。”趙州頓了頓:“雲姑娘何時去了獵場?又是以何身份。”趙焱笑道:“七弟不必知曉這麼多。”趙州擰眉,到底是顧及三皇兄和陸無聲的面子,沒有再追問。雲照勉力笑笑:“毒已經完全解了,就是天太晚,冷得很,冷得臉都僵了。”她捂著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只是心裡的小鼓一直在猛烈敲打,三皇子和七皇子的嫌疑從未消除過,若說七皇子自己設計讓陸無聲和她懷疑是有人陷害他,也不無道理。因為這麼多次的“陷害”,並沒有哪一次是成功的。所以到底是三皇子陷害七皇子,還是七皇子想轉移他們的目標,博取同情支援?許是他們二人已經走近,陸無聲也聞到那陣異香,他明白過來為什麼雲照會瞬間變了臉色——殺人兇手就在眼前,甚至離自己只有半寸遠的距離!他偏身說道:“是很冷,我先送你回去。”他這一偏身,剛好擋住兩位皇子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