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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竟然為了讓她離開雲家,咒她家姑娘會沒了,會死。喜鵲怒得不行,不想多瞧他,自己往雲家跑。萬曉生也懊惱不已,他低估了雲照在喜鵲心中的地位,可他做粗人做慣了,在衙門裡生死也見得多,誰還總避諱來避諱去地說,也就沒思量用詞。可事已至此,再解釋,喜鵲非得拿把掃帚出來揍他。他默默跟在喜鵲背後,護送她回到雲家,又在門外站了許久,才氣餒地回家去。那頭鬧了彆扭,雲照這頭也傷透了腦筋。她又審問了半天秦融,他還是不吭聲。“別問了,云云,這種人已是死士,是撬不動他的牙的。”雲照怒氣衝衝道:“我是肉嗎,是肉嗎?為什麼要像豺狼盯著我,三番兩次要殺我。”“比起殺你來,或許打探你的虛實,更重要。”陸無聲說道,“否則他也不會冒充我來和你說話。”雲照此時方恍然大悟:“陸哥哥你說得對,他一開始就將窗戶摁住不讓我開,又冒充你的聲音來問我那些話,那本意並不是要殺我,而是想看看我瞭解了多少。”“所以當時他問了你什麼話,就是隱藏的線索,也就是對方所不知道的事了。”秦融微微抬眼看了看陸無聲,眼神略有變化,但終究沒有說話。他往陸無聲看時,發現他似早就在等著自己瞧他,便收回視線。這個反應在陸無聲的意料之中,也更證實了他的想法。陸無聲向雲照問道:“他問的,只有十七公主的事?”和他說過一回的雲照仔細回想一番,說道:“嗯,問十七公主死前和我說了什麼。”陸無聲冷眼盯看秦融:“十七公主知道你主子的不少事,對吧?”秦融乾脆把眼睛閉上。“而且他們甚至可能是同謀,所以當初雲照拿著畫像讓她辨認,她卻給了個錯誤的訊息。我起先以為十七公主只是因為我拒絕她的婚事而不願幫忙,可現在看來,她是得了那人授意,特意指認了一人。而畫像上的那個公公,效忠的人,和你是一樣的。”雲照聽得驚心,沒想到事實竟是這樣。她認真盯看秦融,他雖不答話,但臉上細微的表情仍看得清楚,臉明顯緊繃著,跟方才全然不同了。陸無聲也看在眼裡,他繼續分析說道:“我想,殺十七公主的人,也是你主子下令,只因十七公主做了出格的事,不在他的掌控中。”秦融仍舊不說話,陸無聲和雲照互相交換了眼神,已經確認了他說的那些話,都猜對了。太監和秦融效忠的主子,和十七公主聽從的那人,是同一個人。雲照忽然笑笑:“連公主都能控制,這人……未免太可怕了。”陸無聲也不知是否是在安慰她,只是輕輕笑道:“之前我們甚至懷疑過聖上,不是麼?可就算懷疑是聖上時,我們也不曾想過要躲開,對吧,云云。”聽了這話,雲照也覺得那人再厲害又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 兩人從舊屋裡出來,陸無聲仔細檢視了周圍,確定沒有人在附近監視,才和雲照離開這裡。“讓秦融一人留在那,被人找到的話,他會被滅口吧。”“嗯,就如那太監。”陸無聲這才想起還有一事要跟她說,微微偏身說道,“那太監我查出是何人了,是在聖上身邊伺候的玉公公。”雲照問道:“你怎麼查出來的?”“也並不算是查,只是因為他在皇上身邊伺候,突然不見了蹤影,宮裡定會找他,只要稍加留意,就能聽見這件事了。而且玉公公酷愛薰香,燻的就是那蘭花香,因此不難確定那來刺殺你的太監,就是他。”雲照了然,末了笑了笑,略顯無奈:“又是皇帝的身邊人……那人到底在聖上那安插了多少眼線,宮裡又有多少是他的人。”陸無聲低眉稍想,又道:“十七公主未必是聽命那人,若真的是,也不會逾越做事而被那人所殺。所以兩人之間,更多的可能是聯手。”“這倒也是,十七公主要什麼沒有,偏要聽命別人。”雲照一瞬恍然,“她為我們找畫像人的前提,不是讓你為他找出宮的機會麼?爾後你辦到了,她卻趁機同你表明心意。”陸無聲蹙眉:“云云你想到了什麼?”“那人的目的是要取你性命,然而十七公主卻想招你做駙馬,所以可以判定的是,十七公主不知道那人的目的。”這話並沒有什麼毛病,陸無聲也認同她這個分析。“對了。”雲照這才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她往前後左右瞧了一遍,末了一想自己就算看得再仔細也發現不了任何人,又道,“沒人盯著我們吧?”陸無聲自屋裡出來就提高了警惕,搖搖頭:“沒有。”雲照靠近他一步,挽了他的手壓低嗓音說道:“我今日在獵場靠近秦融時,在袖子上抹了香,趁機擦在他的衣服上,那香味並不濃郁,有些像梅花香味,但我分辨得出來。若和他共處過一室,那身上必然會沾上這些香氣。”陸無聲聞言,抬袖嗅了嗅,果真聞到一股非常清淡的香味,有些像梅花,但其中又有兩分水仙的淡雅氣味。這味道若不細聞,是察覺不出來的。瞬間他就明白過來:“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