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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玉成雖然也對廚房裡的事情是一竅不通,不過他到底聰明,多說兩遍,還是能夠幫得上些忙的。打定主意後,白莫儒找了善玉成,跟他說了這件事。很快,壽宴的那日便到來。壽宴設定是在中午與晚上兩頓,但因為他們需要提前準備,所以白莫儒和善玉成在那天的清晨大早便起了床。吃過早飯,又換了行動方便的衣服後,兩人才在院子中坐下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劉如趕忙去開了門,門外進來的卻是五六個與之前那下人裝扮一樣的男人。清晨,天還未亮,群山之間霧氣渺渺,小鎮也還瞌睡未醒,帶著幾分涼意。幾人進了門,說明來意之後便主動接過了白莫儒和善玉成手中的東西,然後主動帶路向著碼頭走去。他們這個鎮子依山傍水,要去附近的鎮子最快的辦法就是坐船,去時順水回來時逆水,前後加起來需要一個多時辰。領著兩人到了碼頭,上了船,那之前來與他接觸的下人主動與白莫儒說起了今天這宴席。“……我們家老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因為已經接手家中的家業,所以常年跟在老爺的身邊,小兒子則是常年陪在老夫人身邊。這次老爺做壽本沒有準備特意去請人來做點心的,不過因為小少爺一直在夫人面前說白公子你做點心的手藝好,所以老爺才特地派我來請你。”“那我先謝謝你家少爺了。”白莫儒笑著道謝。道完謝,白莫儒的視線便順著離開碼頭的船朝著四周張望了去。他們起得早走得早,天還未亮。運河上方這個時候沒什麼船,水面還冒著薄薄的白白的霧氣,船一離開岸邊,很快便看不見岸上的景色。只是因為天氣有些冰涼的原因,這霧濛濛的一片並沒讓人覺得如臨仙境,反倒是靜得讓人有些不自在。這還是白莫儒第一次離開鎮子,算起來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坐船,所以不免對這情況有些好奇,與那下人說著說著他注意力便停留在了船下水中。“白公子小心,這運河的水可深了。”下人見白莫儒半個人都趴在了船邊,連忙細心提醒。善玉成見狀也湊了過來,學著白莫儒的模樣朝著船下看去,這一探頭卻只在水面上看見了白莫儒那張臉的倒影,然後紅了臉。見善玉成湊過來後,白莫儒便收回了探出的身體,開始打量起這一條船。請他去做壽宴的這家人姓廣,是隔壁鎮子上的,他們家算是隔壁鎮子上頗有來頭的大家,但行事作風卻與他們這鎮子上的幾家不同,十分內斂低調。內斂低調間,也不失圓滑周到。例如請他去做點心這件事,廣家就做得萬無一失,而且還頗給面子。之前來請他去做壽宴的是一個禮數周到的下人,言語間畢恭畢敬,聽著便讓人覺得舒服。他答應之後,今天早上又是特意派了五六個人過來接他幫他拿要帶去的東西,不光如此,他們坐的這船也明顯不是普通的客船,想來應該是那廣家自用的。那廣家白莫儒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人家,但是光憑他們對他這樣一個小小的點心師傅尚且如此禮待,他便不由對那廣家心生好感。002很快,一行人便到了鄰鎮鎮子的碼頭前。白莫儒在那幾人的引導下下了船,進了個與他們鎮子相差不多的鎮子,順著主街走了一段後,很快便到了一個青磚碧瓦的大府前。這個天氣還早,街上人不多,太陽懶洋洋的從街道盡頭的山外升起,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喚醒鎮子。到了府第前,那領路的下人歉意的對白莫儒鞠了一躬,道:“還麻煩白公子跟我從側門進去,今日老爺壽辰,大門這邊有些不方便。”白莫儒點頭,抬腳跟著他往旁邊走去。他們這些被請來幫忙做點心的廚子點心師傅或者一些其他幫工,其實本來就沒有從正門進去的禮數,但是這話從那下人口中一說,瞬間就讓人從心裡覺得不同了。要是些道行淺些的,怕是都要感恩戴德,要拿出十二萬分的精力去應對這一次的壽宴了。白莫儒心裡明白這些道理,但他並未點破。跟著那下人從側門進了這大院,又被領到了大院後方一個稍小些的廚房後,那些人才幫忙把東西都放下。這裡明顯不是主廚房,看樣子應該是某個人住的小院中附帶的小廚房,平日裡大概是用來做些小東西的。“這廚房原本是小公子院裡的,用得不多,但因為今日是老爺的壽辰,大廚房那邊已經被排滿,會比較擁擠,所以小公子便讓我們在這邊重新佈置了一番。”下人看出了白莫儒的疑惑,連忙解釋。白莫儒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許多還算新的鍋爐道具,眼中的疑惑跟著淡了幾分。“那白公子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有需要的可以隨時到門口叫我們。”那領路的下人又對白莫儒鞠了一躬後,這才向著門外走去。許多大廚都有規矩,一般情況下不喜外人在場,所以懂事些的都會主動讓出廚房。等那些人全都出了門,白莫儒回頭在廚房中轉了一圈。等他轉完,這才發現今天善玉成似乎格外的安靜。“怎麼了?”白莫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