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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幾年,她便時不時帶著人出去祈福,慢慢的也就安定了下來。初五剛剛進去跟著善玉成的時候,善府下人間都傳善玉成那大院子裡死了好多下人,嚇得還不到十歲的初五哭著找他爹鬧著要回家。後來被他爹訓了一頓,又知道了那院子裡根本沒死過人後,初五這小子膽子才大了起來。坐在屋裡,初五是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少爺他可喜歡你了,白少爺你與他說說,那他肯定就聽你的話不回去了。”初五哀求道,“夫人說了,我回去之後就不能再跟著少爺了,那樣少爺就又是一個人。你都不知道他一個人住著一個老大的宅院,半夜裡沒人的時候就像是個鬼屋似的。”初五可憐兮兮地看著白莫儒,他可心疼他家少爺了!但是他只是個做下人的,平日裡他們家夫人是喜歡他沒錯,可卻容不得他說少爺半點兒事情。他以前提了一次,那時候她當即就變了臉,一張臉看著很是嚇人。他也與他爹也說了,可是他爹只是個管家,管不上善家的事情。善浩又是常年不在,初五就只好一找到機會就偷偷的教善天澤讓他去搗亂不讓夫人和少爺湊一起,可善天澤又是那瘋瘋傻傻的情況沒個準兒。現在他也看出來了,他們家少爺可喜歡這白公子了,若是這白公子願意開個口,他們家少爺肯定就不回去了。白莫儒卻是在聽了這一席話之後情緒也有些複雜,同樣是做孃的人,林雪翠是自私自利到為了自己能夠不管自己兒子的死活。這善夫人卻是打著愛的名義把她兒子往死路上逼,非要把她兒子逼瘋逼死了才甘心。想著林雪翠與這善夫人,白莫儒便不由又想起劉如,心下更是感慨……那邊,初五緊張兮兮地看著白莫儒,但他還沒有等到白莫儒的回答,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初五嚇了一跳,連忙又跑回床上蓋上被子裝睡。那善夫人領著善玉成進門時,善玉成臉上已又沒了笑意,他雖然還在走動著,那琥珀色的眸子中卻是沒有任何生機,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善夫人進了門,細心溫柔的替初五理好了被子,又回頭笑著與白莫儒說道:“我與成兒這次出來已經有許長時間,如今初五也好了,我們明天便要啟程回去了。”白莫儒聞言有些驚訝,那善夫人卻又說道:“謝謝你這段時間幫著照顧成兒與我公公。”那善夫人此刻眼中帶著溫柔的笑意,眉目間是幾分風輕雲淡,一如白莫儒最開始見到她時的那副溫潤的模樣。與那善夫人告了辭,白莫儒領著善玉成往回走去。回程的路上,白莫儒看了一眼身旁的善玉成,說起了剛剛的事情,“那鋪子的事情你說得對,白阮風他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準備把鋪子轉租下來。”死氣沉沉的善玉成聽聞這話眨了眨眼,眼中恢復了幾分光彩,看著白莫儒時眼中也多了幾分笑意。他對白莫儒能夠聽進他的話感到高興,只是一想到明天他就要走了,他又有些笑不出來。自從那天他被白莫儒看到那些事情後,他便一直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的等待著,等待著白莫儒開口勸他離開。他並未主動開口說那件事,心裡便是存了卑劣的想法,想著只要白莫儒不開口他便能多留,因為這大概是他最後與白莫儒多呆一會的機會了。善玉成微微側過頭,偷偷看著走在身旁的白莫儒,看著他那眉他那眼,看著看著善玉成便有些鼻子發酸。白莫儒是溫柔的,他一直沒開口趕他走。看著白莫儒,善玉成只覺得視線有些模糊,遇見白莫儒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好的一件事。“那店鋪我從外面看了,足足有兩層,是足夠了。”白莫儒眉間多了幾分認真,“不過若是開業,兩層的店鋪人手怕是不夠,缺店小二,你要不要來?”善玉成正鼻子發酸紅著眼,聽了白莫儒這話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什、什麼?”“管吃。”白莫儒認真的想了想後開出條件。“……嗯?”善玉成微微瞪眼。善玉成一張臉本長得好看,平日裡不笑的時候更是滿臉英氣,笑時那也是滿眼的溫柔。可他如今這微瞪眼的模樣,看著卻是萬分的傻氣,跟個二愣子似的。“工錢的話視情況而定,可能不高。”白莫儒道,“還是說你真的相信你會剋死人?”善玉成傻乎乎地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有些呆。白莫儒這是什麼意思?下一瞬間,善玉成突地笑了起來,是笑得春暖花開。他兩隻眼睛因為剛剛那鼻子發酸的舉動而瀰漫著薄薄的一層水汽,看著是格外的溫柔。“那我能和你睡嗎?”善玉成小跑了兩步追上白莫儒。“什麼?”這下輪到白莫儒瞪眼了,這人怎麼還學會順竿爬了?善玉成認真的想了想,道:“你剛沒說包住,我沒地方住,睡街上會冷。”白莫儒聽了這冷笑話,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那善玉成卻是故作可愛地眨巴眨巴了眼睛,跨前一步突地湊到白莫儒臉龐啃了一口。走了兩步,他又衝上去啃了一口。想了想,又去白莫儒臉上留了個口水印兒。啃著啃著好像啃上癮了,他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