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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孃的命令。我不懂為什麼在孃親追到阿歸家看到床上的那個女人後就對命我一定要醫治好她。甚至時不時地,她自己也會跑到阿歸家去照顧他娘。本來我和娘只是打算在冀州稍作停留,等攢夠路費就繼續前往燕京的。但就是因為要照顧阿歸的娘,這事也耽擱下來了。我和阿歸真的很有緣。我們意外地發現,我和他居然是同一天生的。都是在‘死獄之劫’那一天,我是清晨出生的,他是深夜出生的。而且,他也從小就沒了爹,甚至和我一樣,從沒見過爹的模樣。原來這個世上,還是有和我一樣命不好的人。但我和阿歸這兩個看似命不好的人,卻一直活得沒心沒肺的。而阿真和我們是不同的。阿歸說,阿真是個自幼失怙的孤兒,也不知道到底多大了,看起來比我們都小一些,十三四歲的模樣。是四五年前被他娘蘇氏撿回來的,那時候她娘還好好的。我不知道他到底經受過什麼。我給他把過脈,脈象一切正常,也看不出有什麼病,但偏偏成天傻傻呆呆的,也不知是先天的還是後天被什麼刺激的。我發現他的手指上有很多深深淺淺的傷痕,可他不能說話,所以我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他要不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阿歸,要不就一個人坐在樹下用樹枝畫畫。但一見我走近,他就飛快地用腳把沙土上的畫抹去,全然看不出是什麼。除了阿歸,他對其他人一直很戒備害怕的樣子。縱然是我,也花了近三年的時間,才能偶爾摸摸他的頭。僅有一次,他沒注意到我本就在樹上休憩,讓我瞄見到他在地上畫得是一朵花,一朵很奇特的花。長長的莖上綴著五片花瓣,花萼成齒筒狀,張牙舞爪的。我很確信爹留下的手書中沒有這種花的記載,但我卻又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見過的。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我被阿歸抓到他家的那一天,曾在他家角落裡瞥見一個不起眼的花盆,但花盆裡種了一株非常惹眼的花,就是阿真在地上畫的形狀。花瓣是妖冶的紫色,非常罕見。不過當時我的心思都在阿歸孃的奇病上,所以也沒太多在意。似乎往後我再去他家的時候便沒瞧見那株花了,久了,也就忘了。這種紫色的花對阿真而言,意味著什麼,我不得而知。至於阿歸,真的是個非常重兄弟情義的人,雖說阿真不是他親弟弟,但他待他真心沒話說了。阿歸的左腿小腿肚子上有一塊醜陋的大疤。聽說是他和阿真小的時候,有一次兩人餓的頭暈眼花。阿歸為了阿真,竟然冒險去搶了某富戶養的惡犬的狗飯出來,結果左邊小腿被那惡犬給齧咬出大片血肉下來。那次他差點挺不過來,但即使如此,阿歸說他也沒有真的擔心害怕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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