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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多管閒事。況且,我同這些王侯將相是不一樣的。我只是個小人物罷了。“林公子,今日真是謝謝你特地給奴家送藥來。”臨行的時候,惜寒姑娘客氣地將我送出暖香閣。客氣到眸含春水,半個人都快倒在我身上了。我不露痕跡地避開,故意裝作看不懂,只是寒暄道,“哪裡哪裡,順路而已。”下樓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朝那廂房望去,裡面已是管竹絲絃歌舞不休了,恐怕那位楊將軍也早已樂不思蜀了。那位衛公子有句話確實說得不假,到這冀州城,不來一趟瑟舞樓觀舞確實挺遺憾的。可惜太貴了,聽說看一次要百兩銀子,瑟舞花魁的舞更是一刻千金。聽說瑟舞花魁的舞之所以這麼貴,是因為如今這位花魁很是神秘,見過她的人寥寥無幾。這恐怕就是所謂的物以稀為貴,我等自是望塵莫及,也就只能每年在上元佳節那天和全城百姓一起翹首看一場意猶未盡的美人群舞。哎,遙想那身段,那眉眼,那舞姿。。。再低頭看看自己當下一馬平川的可憐身材,不禁心中長嘆啊。我正嘆著,便見樓裡的梅姨朝我揮舞著她那一股子帶著刺鼻胭脂味的手絹走了過來,尖酸刻薄地道,“哎呀,這不是小林大夫嘛,又是樓中的哪位姑娘不爭氣,無病呻吟還要勞您的大駕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撓了撓鼻樑,尷尬地笑笑,“哪裡哪裡,舉手之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從不在樓裡花銷的緣故,梅姨似乎對我這種常在花叢過卻片葉不沾身的行徑十分不滿。她盯著我的藥箱,可能在猜裡面裝了多少銀兩,皮笑肉不笑地道,“下次林大夫也別光顧著看病,多喝幾杯酒水再走也不遲嘛。”我有些僵硬地擺了擺衣袖,表示樓中酒水太貴,而我一個窮郎中兩袖清風。聽我說完這句話,梅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在我身後輕輕呸了句:一毛不拔,難怪相貌堂堂還打著光棍。我渾身一抖,不禁加快了腳步。快走出瑟舞樓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滿臉雀斑的小丫鬟躲在一人高的竹子後面偷偷瞄著我。“公子,請留步。”我剛踏出樓,這小丫頭便一個箭步攔住了我,開門見山地道,“我家小姐有樣東西讓我交給你。”我歪著頭,凝望著她。好不容易從她臉上的雀斑認出了她是時常出現在樓裡的雜役丫鬟小翠,可她家小姐究竟是樓裡的哪位姐姐卻真的記不清了。不過在這風月之所還能有丫鬟伺候的,看來是位混得很不錯的主。於是我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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