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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洛姐姐又何苦?”梁九目露迷茫,“她是愛慕殿下不假,但她從不是那種為了名分而不折手段的人。若殿下真沒做過照理她又豈敢誣陷殿下”“我怎麼知道她腦子裡想的什麼。”我一手壓著暈沉沉的額頭,一手沒好氣地揮道,“你也出去罷,我也管不了你們是怎麼想我了。反正我現在是隻想睡覺。”梁九退下後,我累得直接癱倒在床榻上,不過須臾,便昏睡了過去。畢竟昨天夜裡一宿沒睡,今日又在馬車上顛簸,感覺身子骨都快散架了。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絕對不是在床上。我被掛在了樹上,還是綁了雙手雙腳,倒掛著!我剛想大叫出來,就有人點了我的啞穴。“你可別怪我啊,是師父叫我這樣做的,師命難違啊。”熟悉的聲音,帶笑的語調。我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從腳到頭地來回瞪著眼前一襲水藍裙裾的衛昕悅,嘴中艱難地發著嗚嗚聲。這對師徒到底想對我做什麼啊?!這都回宮了!為什麼還要折磨我?!“是師父說你太沒用了人又懶散若是沒個人盯著,肯定不會好好練功的。”她該是讀懂了我眼中的咆哮,很‘貼心’地解釋道。我搖著頭,繼續不甘地嗚嗚低鳴著。“我可以為你解開穴道。”她忍著笑說道,“但是你可不能大叫,咱們現在還在皇宮裡呢。”我只好吃力地點了點下巴。她一解開我的啞穴,我重重喘息著鬱悶地問道,“為什麼又綁我?”“剛才不是說了麼,要盯著你練功啊。”她臉上還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哪有把人倒掛在樹上練功的?!”我低吼道。她抬手就彈了下我的額頭,“都說了,別大叫,咱們還在皇宮裡呢。”我艱難地轉頭看了一下,才發現她她她居然把我大半夜地倒掛在御花園裡。“我說好姐姐,你還知道怕嗎?你怎麼不直接把我掛在御書房裡呢?”我翻了個白眼。“或許有天,會嘗試的。”她居然還一本正經地回答了我。“咱們別玩了好嗎,快放我下來。”我又好氣又無奈。“誰跟你玩,師父叫我嚴格監督你習武呢。”她一邊說,一邊慢慢走遠了。“喂,你要去哪?你這把我捆著倒掛在這,練得是哪門子武?”我嚴重懷疑這師徒兩都有捆綁人的癖好,看來對繩子有著異於常人的執念啊。她站在我的數丈外停下,忽然聲音變得很嚴肅,“林慕,要想辦法逃掉啊。”啊?說完,她從地上隨便揀起數塊石子。“喂昕悅”我忽然有很不好地預感,“能不能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嘛”話音剛落,一塊小石子幾乎擦著我的臉頰劃過,嚇得我渾身冷汗直流,雙眼緊閉。“林慕,睜開眼睛。這是個小陷阱,小阻礙,你一定要學會自己逃掉的。”說話間,又是一枚石子從我耳邊呼嘯而過。“昕悅你怎麼了你這樣一點都不像你好可怕啊”我睜開了眼睛,有些惶恐地望著她。這根本不是我印象中善良溫柔的恩人姐姐。“對不起。”她咬了下唇,“師父是為你好。”下一瞬,我悶哼了出來,一枚石子打在了我的大腿上,疼的要命。來真的啊!更多的石子飛來,除了臉頰和手背,她專找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打!我只好咬著牙,開始掙扎起來。我用力活動了下腳踝,那柄藏的很貼妥的短刃冒出個柄來。那天晚上,最後我是用唇齒銜著那把刃將繩索割斷的,估計整個過程,足足花了半個時辰。重重從半空墜下的時候,我真的痛的要死,也氣得要死。什麼習武練功,分明是在變著法子折磨我!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忍著痛站起來,步履蹣跚地要走。她也沒有攔我。結果,第二天晚上依舊是在我熟睡得跟豬似的時候,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又被倒掛在樹上。不過這晚,我花了三炷香的時間就逃脫了。第三天晚上,我悄悄睡到了偏殿,用木桌抵住了殿門。當然很不幸醒來的時候還是在樹上。這次我不知自己是真的冷靜了,還是有些麻木了。突飛猛進地只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就逃脫了。不過,衛昕悅似乎還是很不滿意的樣子,“真正的危急時刻,你沒有那麼多時間的,別人也不會像我這樣不痛不癢地拿石子逗你玩。面對真正的刀劍,你有的只是一瞬一剎,要想法子再逃得快一點。”我跌坐在地上,索性也不站起來了,靠著樹幹望著她,“我好端端地待在宮裡,也不惹是生非,哪來的什麼危急時刻。”她道,“就是因為在宮裡,所以才誰人都無法預料危險會在何時到來。”我沉默了一會,忽道,“你說吧。”“恩?”這次換她不解。“你上次不是問我,人是洞悉一切比較好,還是一無所知更幸福嗎?”我認真道,“我已經想好了。”我隱隱覺得,師父和昕悅對我所做的一切,甚至他們出現在燕京這件事,都絕非一時興起。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緣由和故事。我本是個怕麻煩的人,也沒有喜歡打探他人秘密的癖好。但是現在,我有種強烈的感覺,我避也避不了了,倒不如去揭曉一切罷。“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