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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日氣候頗冷,雀眠一身薄衫,風一吹,瑟瑟發抖著探頭探腦。秦雪逢來看一眼,就看見他這模樣,樂呵呵地對他勾勾手指,他只好小跑過去:“老爺有什麼事?”秦雪逢笑道:“我對你這麼好,你不應該謝恩嗎?”雀眠就抖抖索索地說:“多謝老爺!”秦雪逢瞥瞥他:“聽著不太情願?”雀眠道:“太冷了,所以你聽錯了!”“我耳朵可沒出問題。”“我的嘴巴有毛病總行了吧。”雀眠摸摸鼻子,不住回頭看,等著那些人什麼時候忙好,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進去。身後還有隨從跟著,秦雪逢也不顧忌,伸手捏捏他薄紅的鼻子:“抖成這模樣,有這麼冷嗎?昨天你不還在院子裡編蚱蜢玩兒?”雀眠辯解:“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話還沒說完,又沒忍住打了個噴嚏。秦雪逢低低地笑了兩聲,解了身上的披風,給他披上。披風上尚有他的體溫,暖和非常,雀眠下意識裹了裹,又覺得不妥,後面的隨從看自己的眼光已經是充滿鄙夷了。他跟被刺了一下似的,連忙要把披風還回來:“多謝老爺,不必了!”秦雪逢滿不在乎:“給你你就披著。”他促狹地看了雀眠一眼,“我得對小夫人盡點孝道才是啊。”只有他們二人共處時,雀眠甚至敢對著秦雪逢還嘴,但一旦有了其他人在場,他的臉皮便只有先前的一半薄,聽了這話,頓時滿臉通紅,連著咳嗽好幾聲。秦雪逢反而像是有了藉口,展臂一攬,低下頭來曖昧道:“小後孃似乎是受了寒,不如先到我書房避避,我請大夫來診治一番。”雀眠忙道:“不了不了不了!”秦雪逢露出真面目,專制地說:“由不得你做主。”他就此帶著人回了院子。這是在外面,雀眠也不敢說他壞話,只能支支吾吾地走在他身後,被他挾持而去,一邊走,還一邊感受到身後的隨從快把自己的背瞪出兩個洞來。這個隨從自秦雪逢回來後就一直跟著他服侍,對這個手腕強韌的老爺很是崇拜,對雀眠則有一千一萬個不滿。明明自己以前在家中在學堂裡,也算得是人見人愛,現在到了秦府來卻變得貓嫌狗憎。雀眠心裡有點兒委屈地想,要不是這無賴老爺非要亂倫,自己應該也不至於這麼被下人討厭!他剛在心裡唸了秦雪逢沒兩句,對方就似是有感應,笑眯眯地道:“小後孃可是在心裡說悄悄話?”雀眠悚然一驚,用力搖頭:“絕對沒有!”秦雪逢挑眉道:“那我怎麼感覺背後有道視線那樣灼熱,我還以為小後孃在偷偷瞪我。”雀眠指天發誓:“我看都沒看你一眼!”秦雪逢反而又道:“小後孃這般討厭我,看都不想看?”雀眠被他將了一軍,回不上話,臉頰鼓起來。本以為他又要尋釁罰罰自己,未曾想秦雪逢只是捏捏他臉,輕描淡寫說:“我寬宏大量,就不罰你了。”雀眠識相地說:“多謝老爺!”秦雪逢又道:“只是這做人,該把自己身份擺正了,該聽話就得聽話,不該有怨言的,那就得把怨言全部吞死在自己肚子裡。”雀眠聽得雲裡霧裡,只覺得他是在警告自己,不甘不願地點點頭。秦雪逢鬆了手,笑罵他一聲:“小傻子。”聽得他更是莫名其妙,兩隻眼睛都瞪大了。這老爺簡直莫名其妙,反覆無常,不說人話!秦雪逢則不再開口,只是在轉身之前,睨了眼背後的隨從。那隨從已將頭垂得看不見臉,他這才滿意地繼續向書房行去。秦雪逢帶了人進書房,又將隨從屏退在外頭。雀眠進了門,總算暖和起來,搓搓手呼呼氣,這才後知後覺地樹起警惕之心。這老爺每次來找他都不安好心,這次莫不是要白日宣淫!他裹在長長的披風裡,尾端都垂在地上。秦雪逢不回頭看他,自顧自坐到了書桌前,翻開一本書,意態閒適。許久才微微抬頭,看雀眠還站在旁邊,兩眼瞪得大大地望著自己,彷彿驚訝地笑道:“小後孃做什麼這麼生分,自己坐下呀。”“……噢!”雀眠總算發現自己被戲弄,憋屈地答了一聲,跑到一邊坐下。光是坐著,無事可做,他只能左看右看。秦雪逢的書房簡潔大方,並沒有過多飾物,他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他只好將目光往書桌上投,好奇地想瞅瞅秦雪逢正在看什麼書,秦雪逢猶如剛巧發現他的視線,抬了眼,道:“小後孃可是在偷看我?”“什麼偷看,”雀眠反駁,“我看得很光明正大。”秦雪逢搖搖頭:“哦,明明方才還一眼都不願意多看。”雀眠摸摸鼻子,抗議道:“你汙衊我!”這話說得秦雪逢心中甚悅,對著他勾勾手指:“那你過來,近一些看我。”雀眠反而坐著椅子向後挪了挪,心想自己剛才猜的這就要成真了嗎!無賴老爺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他有些時候腦袋缺根筋,想什麼就說什麼,防備地看著秦雪逢,直接就開口道:“我不與你在這兒做那事!”秦雪逢“噗嗤”一聲笑出來。“小後孃未免太自以為是,”他眯起眼睛,“你的吸引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