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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笙這會子連胸口都有些發疼了,她大約是腦子被河水泡發了,才會跟她正兒八經的說話,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當日夜裡,令笙就起了高熱,整日昏昏沉沉的。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等她好了大半,能和白白插科打諢之時,已是三日之後了。彼時,盛京城裡關於她斷袖的傳言,已如三月的柳絮滿天飛撒。令笙想破了腦袋尖也沒想明白,為何一樁慘絕人寰的災難,竟變成了一場心悅君兮君不知的□□。後又過了幾日,她終於得到了一個結論:正所謂飽欲則思淫,我朝百姓果真是奇思妙想啊。令笙同她親孃羅氏再三保證,她已經完全好利索之後才得以出門之時,已是三月中旬了。盛京城中有三樣東西勘稱一絕,鴻賓樓的酒,侍郎小姐的琴,牡丹才子的畫。後兩樣令笙都無緣得見,不過這鴻賓樓的酒倒是讓她流連忘返。今兒個她便是去這鴻賓樓喝酒的,只不過是同謝雲舟一起。說起謝雲舟其人,還得要牽出一段往事來。謝雲舟出身世族,乃是成陽伯之子。他性子放蕩不羈,不拘小節,又不耐約束,故而整日流連於市井街柳之地。彼時,她方重生回來,每日過的渾渾噩噩的,不知日月。用白白的話說,就是三魂丟了七魄,意識全無,行屍走肉。誠然,令笙覺著她說的有些誇張,她只是胃口不大好,氣血虧虛才這般罷了。那日,她躲過了她娘和白白的看管,溜出了宋府,想去找那個人問個明白。等找到那人時,那人問了她一句“姑娘可認得在下?”令笙恍然大悟,天依舊那麼藍,雲依舊那麼白,可眼前這人並非前世之人。她只道是認錯了人,便匆匆而去。酒是個好東西,一醉能解千般愁緒。令笙尋了個酒坊,打算好好醉上一場,不料卻遇到了謝雲舟。謝雲舟酒品不好,喝醉之後愛唱勾欄裡的小曲兒。什麼“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聽得人面紅耳赤,便生他又是一副破鑼嗓,唱起來鬼哭狼嚎不忍直視。坊裡的客人不耐忍受,紛紛提前離了席,就連酒坊的掌櫃都避到了裡間,可餘一個可憐的小二生無可戀的躲在櫃檯後頭。令笙五識不明,滿腦子都是前生的往事,哪裡注意到這些。見沒人來招呼,便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只是這位置好巧不巧的,正選在了謝雲舟的對面。也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空瓶兒倒了好幾個。令笙搖搖晃晃有些醉了,謝雲舟終於停了嘴,給令笙手裡的空杯滿上酒,拍著她的肩膀道:“你能聽我唱這麼久,說明你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從今以後,你我就是兄弟了!來,賢弟,你我再喝上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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