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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想回去,自然是要她玩過癮的。忽然,外頭傳來了一陣喧囂聲。令笙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灰布粗衣的中年男子引著幾個捕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差大爺,就是這裡,就是這裡。你瞧瞧,這幾個歹人將魏平貴都傷成什麼樣子了。”為首的那個捕快正義凜然的上前一步,沉聲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在此行兇?!”方才一直安安靜靜,唯恐招了令笙眼的魏平貴忽然劇烈的掙扎起來,好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故人牢房外的明月,這是她知縣,人我可以帶走了嗎?”令笙這才發現牢門外還站著許多的人,其中一個身穿七品青色官袍的中年油膩男子連連點頭哈腰,“當然!當然!陸世子,您請便!您請便!”月光映進晉寧的眸子裡,令笙在那裡頭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倒影。她聽見晉寧說了一句,那聲音似破開層層雲霧,縹緲而來,“走吧。”令笙愣了片刻,怔怔的跟在晉寧身後走了出去。直至走到了牢房的門口她才想起來還有幾樁子事給落下了。轉過頭問那知縣,“白白同李紹呢?”那知縣垂著腦袋,連瞧都不敢瞧令笙一眼,“這兩位已經先行出去了,說是去客棧準備要用的東西。”令笙點頭,“嗯,那魏平貴”章知縣諂媚一笑,“姑娘放心,您離開時是什麼樣子,他現在還是什麼樣子。而那芸娘,下官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她送回了青樓裡頭。”他頓了頓,又道:“至於方才對姑娘無禮的那幾個捕快,下官也罰了他們板子為姑娘賠罪。”令笙瞧他的兩撇王八一般的小鬍子,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章知縣真是一個明事理的好官啊,那後日我去青州的事情也一併勞煩章大人了。”章知縣那裡敢居功,諾諾連聲的道:“下官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小姐吩咐的事情,下官一定竭盡全力辦好的。”令笙為著他的伶俐讚賞般的一笑,“那就多謝章知縣了。”那章知縣又連聲道“不敢,不敢”之類的,令笙沒了興趣,扯了晉寧的衣袖徑直離開了這裡。晉寧同令笙一走,那章知縣一直提著的氣頓時鬆了下來。用手擦掉額頭上的細小汗珠子,嘆了一聲,“終於是走了。”候在一旁的師爺瞧他這幅死裡逃生的模樣,頗為不解的問:“大人,方才那兩人究竟是誰?怎麼值得你如此禮成相待?”“你懂什麼?!那是寧國侯府的世子爺,他可是當今聖上面前的紅人!哪怕是皇,也要退出一箭之地的人物。”師爺大吃一驚,後知後覺的後怕起來。可他還是有些不解,“這樣的一位大人物,怎麼會來這窮鄉僻壤裡?”章知縣在令笙面前裝夠了孫子,這會子又見自個兒的手下問這般愚蠢的問題,當下心裡就來了火氣。一巴掌拍在了師爺的後腦勺上,怒道:“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你忘了前幾天成陽伯府來的信件了嗎?”師爺這才反應過來,“大人您是說,方才那女人是謝公子讓大人多加關照的那個犯人?”“不錯!你沒看見她對魏平貴和芸孃的手段?!她分明就是想要這兩個人生不如死。小小年紀,如此歹毒。除了她,誰還做的出這樣的事情?!”那師爺恍然大悟,“還是大人明察秋毫啊,小人自愧不如。”其實章知縣同樣也有幾樁子極為不解的事情,比如這頭一件便是為何晉寧公子與那謝公子會如此那重這樣一個重刑之人,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別的隱情不成?夜晚的街道空無一人,皎潔的明月伴著昏黃的燭火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令笙拉著他直走了一條街,才這感覺到哪有些微妙的不對勁兒。看看了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晉寧的衣袖,又看了看他那戲謔的表情。她的手彷彿被燙了一下似得,慌慌張張鬆了開去。可饒是這般還是晚了一步,她的臉已經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還好是在晚上,朦朧的夜色略略替她遮了一遮。她問:“你怎麼會來這裡?”晉寧含笑,“今日是你及笄,你忘了?”及笄?!令笙頓了頓,仔細想想這才發現今天果真是她十六歲的生辰。她呆呆的看著晉寧,只覺得他如刀削成的臉龐上寫滿了溫暖。讓她的心,猛烈的跳動起來,胸前也是暖烘烘的一片。她問:“我的禮物呢?”晉寧沉下臉,語言加重道:“你如今倒是越發的沒規矩起來,我方才才救你出了牢房,你連句謝都沒有。這會,到好意思同我要禮物起來。”令笙先如今可不會被他給嚇著,見他給就自個兒上前去拿,還一邊喃喃道:“我知你根本不在意這些,反正我左右不過就是一死字,都這樣了,還怕個什麼。”說著,翻了翻他的左袖子,沒有。又翻了翻他的右袖子,還是沒有。最後在他胸前的衣兜裡,翻出來一會小巧精緻的金絲楠木盒子。令笙撇嘴,“就這個?”晉寧見她一臉嫌棄的表情,當即就要搶回。可被令笙一個轉身給躲了開去,“送了人的東西,你好意思討要回去?給了我就是我的!”令笙將這木盒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