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1 頁)
白白答:“在他府裡。”晉寧起了身朝外頭走,一邊走一邊吩咐:“你留在這裡照顧她。”說話間,他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門口。這時,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令笙的心頭。吳口天竟然死了?!他不是虞城的地頭蛇嗎?怎麼還就這樣突然死了?!令笙的沒有也皺得鐵緊,問白白道:“這是怎麼回事?”白白回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剛剛秦侍衛來說,吳口天被發現死在自家的書房裡了。”令笙“嘖”了一句,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晉寧說過,吳口天一個小小的典獄司把控青州多年,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忽然死在了自己的書房。這件事這樣看都透著一股子的詭異。殺他的,會是誰?!她想不出來,吩咐白白道:“我這裡不需要你受守著,去外頭探探,看有沒有什麼訊息。”白白不放心的看著她,猶豫著該不該走。令笙被她給逗的苦笑,指天發誓說:“我保證在你回來之前,一步都不下來!”這樣,白白才出去了。只不過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明顯不大相信她的樣子。晉寧和白白一去就是一個上午,等白白滿頭大汗的從外頭趕回來時,日頭已經升到了正中央。不知為何,白白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呆滯,像是見了鬼一般。令笙皺了皺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白白仿若不覺,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聽她這麼說,令笙也不好再追問下去,轉而道:“如何?可有什麼線索?”白白也是皺起了眉,“什麼也沒發現。”這下子,令笙陷入了沉思。“他什麼時候死的?”白白道:“昨天半夜,今天早上他府上的管家去書房叫他的時候才發現人已經死了。”令笙又問:“他的死因是什麼?”“聽秦侍衛說,是死了劍傷,但屋裡並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打鬥的痕跡,那只有兩種可能了。 不走只是不知為何,令笙隱隱覺著這其中有哪裡很不對勁。晉寧點了點頭,“表面上看確實如此,可啥了吳口天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好處,反而像是在自折羽翼。”的確如此,吳口天盤踞虞城多年,私底下與紅幫的關係定然錯綜複雜,利益相關。這樣的一個人,不到萬不得已應該不會喪命才對。因為吳口天一死,青州衙門就盡握在了晉寧手中。這麼愚蠢的事情,怎麼看都不像是那個老謀深算的幕後主使會做的。令笙的心一下子沉重了下來,“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晉寧又端起了茶杯,手細細摩挲著上面的花紋,道:“事到如今,只能靜觀其變了。”“嗯…”令笙眉頭緊皺,思緒萬千,以不變應萬變恐怕是如今唯一的辦法了。正想著,她的眼前忽然一按,只見晉寧趁她愣神的功夫已經走到來了她的面前。他漆黑的墨瞳裡清晰的倒映出她的模樣,深邃而神秘讓人忍不住想溺斃其中。令笙怔了怔,問:“怎麼了?”晉寧的手緩緩抬起,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十分的溫暖,“我讓人送你去澐州。\"令笙一驚,忙搖頭道:“我不走!”“為何?”“世子爺忘了嗎?我是被皇上流放至此的,我若是擅自離開,便成了逃犯,到哪裡都不會安生。”晉寧笑了笑,用拇指輕輕颳了刮她的臉,笑道:“聖上那裡你不必擔心,我這就去暗安排。”說著竟就要出來,令笙一急,忙一把按住了臉上的手。可這一動卻牽扯了她的傷口,疼的直齜牙。“等等!”晉寧見狀不敢再動,坐在了床邊,蹙著眉頭問:“如何?可是傷口裂開了?”令笙緩了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堅定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你在這,我哪也不去!”晉寧的身子頓時一怔,眼睛裡流轉這熠熠光芒,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眼睛。令笙生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決心,手死死的握住,目光裡沒有一絲的迷茫,沒有半分的後退,更沒有點星害怕。只有休慼相關,只有生死與共。其實她想的很明白了,這輩子乃至上輩子,除了她娘外只有晉寧對她最好。他為了博自己開心能穿女裝,能唱歌,能做許多別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而這些驚世駭俗,但凡傳出去都會讓他堂堂一寧國侯府世子顏面掃地的事情…只要她想,他都做了。這麼好的他,怎能捨下?!如果真的逃不開命運的捉弄,那就一起死好了!過了好久,晉寧才長長的嘆了一開口起,將她擁進懷中,“你不要後悔…”他的懷抱同他的手一樣很是溫暖,令笙埋在他的脖頸出,貪婪的聞著屬於他身上的清香,道:“絕不後悔!”晉寧環抱她的手,力道愈發的大了,大的幾乎勒得她要喘不上來起了。一連三天,虞城裡風平浪靜。令笙已經能自己站起來走動了,她坐在桌邊吃著一碗紅棗銀耳粥,聽白白說這幾日城中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