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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可鑑,繁星為證。”燕洵也慎重回答。“這一次,不會騙淳兒了吧?”元淳追問。燕洵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不會,燕洵只盼這一日早些來到。”“既然如此,”淳兒笑道:“那就成親吧!”兩年後,魏燕戰事平定。魏朝軍力不敵燕北,被迫撤兵,皇子元徹代表魏帝立下承諾,有生之年不再進犯燕北。魏燕戰事剛停,梁國趁燕北停兵休整之際大舉來犯。世子妃——宣陽將軍元淳率黑鷹軍、宣陽軍拔營前往梁國邊境支援燕霆、燕嘯。戰爭持續一年之久,最後因梁國皇族內鬥自顧不暇而結束了這場戰事。燕洵站在北朔城的城樓上翹首等待,底下一匹快馬由遠至近飛奔進城:“宣陽將軍班師回城!宣陽將軍班師回城!”比大軍先一步達到北朔城的,是策馬而來的元淳。陽光下,一人一馬逆著光從天地相交的路盡頭奔近,元淳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墨色的勁裝在金光的輝映下折射出點點光亮,疾風揚起她的髮絲肆意飛舞,燕洵只覺這人是如此燦爛奪目,令他心神喜悅。“燕洵,我回來了!”等再靠近一點時,元淳邊策馬前行邊朝城樓上喊道。燕洵揚唇起笑,眼底滿了溫柔的愛意。你終於回來了,淳兒!☆、玄女篇【一】玄女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眼淚便流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再次回到過去,但這次她再也不想走上一世走過的道路了。她真的愛過離境嗎?一開始只是因為嫉妒白淺所以才去接近離鏡,成為翼後後她滿足於權力不可自拔,此後又一心撲在孩子的身上……要說愛,或許她的愛裡面不甘與憤然更多;要說不愛,終歸做了萬年的夫妻,總是有些情感在內的。可這一世,玄女卻再也不想和離鏡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了——搶來的愛情始終不是自己的,她又何苦苦苦執著一個心從來不在她身上的男人呢?是她太傻、太痴、太瘋狂,所以才求而不得,契而不捨,做了好多錯事,不但失去了親情、友情,到頭來愛情也不過是一場笑話。站在桃花樹下,玄女幾乎要笑出了眼淚。一場微風拂過,揚起她肩頭縷縷長髮輕舞飛揚,玄女抬頭看向蔚藍的天際,無聲開口:離鏡,再見!此生但願你我各自安好。“玄女,”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肩頭,玄女扭頭看去,一張絕美的容顏映入眼簾,來人正是青丘第一絕色白淺,“南海域主膽敢退婚,他這等有眼無珠之人,你切莫為他傷心。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好叫他南海知道我們青丘可不是好惹的。”“淺淺,”玄女眼眶瞬間紅了,伸手拉住白淺的同時靠在她的肩頭,“謝謝你……”還有,對不起!若說上一世還有什麼遺憾,便是她失去了和白淺的友誼。她們從小在青丘一起長大,因著年齡相仿,自小感情便是極好的。可後來她們二人一天天長大,玄女縱然出落的嬌美出塵,但在這青丘第一絕色白淺面前,她仍不可避免的產生了嫉妒和自卑的情緒。後來,她懇求折顏為他換了一張與白淺的臉,白淺雖不在意,但其實從那時開始,她就已經錯了。一步錯步步錯。玄女真的很後悔,白淺有白淺的好,她自己也有她自己的好,何苦做別人,一輩子都成為了她人的替身,活在她人的陰影下。這一切不關白淺的事,是她自己不放過自己……“傻姑娘,跟我還說什麼謝謝。”白淺見她眼淚不斷流了下來,只當她還在為南海域主退婚之事而傷心,心下很是疼惜。女孩子家的,臉皮薄,南海域主不問青紅皂白就單方面將婚退了,叫玄女如何不傷心?“玄女,不要為不相干的人傷心,”白淺輕輕撫摸著玄女黑長的髮絲,柔聲道:“與我作伴不好嗎?你還小,晚些年再嫁也無妨。”玄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上一世她也是被南海域主給莫名退了婚,後來氣不過去打聽才知道,南海域主想要與青丘第一絕色——帝姬白淺聯姻,自然就看不上她這往後排了一排的宗姬了。當時玄女氣極,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去求了折顏幫她換了一張白淺的臉。可惜,只是換臉卻換不了內心,她外貌與白淺無二,內心卻依舊還是那個已經與白淺單方面產生了隔閡的玄女。“怎麼了?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你是青丘宗姬,身份尊貴,不遠嫁南海我倒是替你高興。”白淺捧起玄女的臉,輕輕為她擦拭著淚水,“這麼漂亮的小臉,都為那不值得的男人哭花了,一會兒讓四哥瞧見了,還只當是我欺負你了。”“難道不是你欺負了嗎?”白真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玄女和白淺同時扭頭看去,桃花樹下,北荒君主白真正踏步走來,一襲淺藍色長袍在清風的繚繞下輕悠揚動著。“四哥。”“四哥。”玄女與白淺同時向白真打招呼,白淺又笑道,“我怎麼會欺負玄女,疼她還來不及呢!”“哦?”白真走近看了看玄女臉上還未乾透的淚痕,笑問:“果真不是你欺負了玄女?你雖常與玄女在一處,但到底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