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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醬中還有完整的玫瑰花瓣,飄在濃稠的石菜花汁液中特別好看,衛景衡在一旁幫葉無雙把裝好的杯子放進桶裡,突然冒出一句:「你這皮凍做得倒是清爽,一點兒也不覺得油膩。」「誰說這是皮凍的,這是果凍。」「這汁液不是用肉皮熬的嗎?」「當然不是,是用那個,石菜花。」葉無雙指了指桌旁放著的幹品。「哦,這個新鮮,下次再做的時候我也看看。」衛景衡一臉興致盎然。葉無雙早就吩咐了人一看見葉澤弘回來就讓他來找自己,葉澤弘滿心以為自家妹子又做出了什麼新奇的美食叫自己去吃呢,沒想到卻看見了衛景衡正與葉無雙一個盛一個放合作無間的一幕。「衛世子?你怎麼會在這裡?」衛景衡回頭咧嘴一笑:「弘弘何必客氣,叫我景衡就行了,叫什麼世子啊,怪生分的。」葉澤弘被他笑得心裡發毛:「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京城嗎?怎麼會在我家?還和我妹妹在一起?」「想你了唄,所以特地山長水遠地長途跋涉來看你,你看我夠意思吧?」葉澤弘打了個冷戰:「衛世子大駕光臨,我去稟告爹爹好生設宴招待。」「都說了別叫得那麼生分了,你別告訴你爹,我偷偷跑出來的。」葉澤弘吃了一驚:「這個又是為了什麼?」衛景衡撇了撇嘴道:「我母妃要給我訂親,我不喜歡那女子,一生氣就跑出來了。」「照理說以王妃的眼光選的女子應該是不錯的呀,你為什麼不喜歡?」衛景衡嘆了口氣:「那女子家世是沒得說的,安國公的嫡長孫女,叫什麼武勝男,你聽聽這名字,一聽就不是好相與的。」「安國公府家風嚴謹,教出來的女兒性情應該也是好的吧!」「你說我要是不認識她也就罷了,偏偏這個我卻是見過的,去年的花朝節,皇后娘娘宴請朝中百官的閨中小姐,我一眼就看見一個相當特別的女子,向人一打聽,原來就是這個武勝男。」「一眼就能讓人看見,那這個武小姐豈不是很出眾?」葉無雙好奇地插上一句。「要知道安國公是在馬背上打出來的爵位,當年正是以他的高大威猛、驍勇善戰而聞名,他這個孫女啊,就差不是個男的了,其他的可都像足了安國公,那叫一個虎背熊腰,胖墩墩的一跺腳地都能搖三搖,混在一群嬌滴滴的鶯鶯燕燕之中,能不出眾嗎?」葉無雙自動腦補出一個如花的形象,無限同情地看著衛景衡:「天哪,你是你孃親生的嗎?」 葉澤弘認真地想了想:「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武小姐我也是見過的,不過就是強壯了點兒,長得還是很端莊大氣的,哪裡有你說的那麼不堪?」衛景衡不屑地瞄了兄妹倆一眼:「你天天看著你這個圓滾滾的妹子,自然是看到別的母豬也當成貂蟬了。」這話可徹底得罪了兩人,雙雙一叉腰,對他怒目而視:「給我滾!」衛景衡突然意識到這是在別人家的屋簷下,連忙賠笑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們就當我沒說過好不好?」「不好!」葉澤弘板著臉,葉無雙假裝沒聽見,自顧自把裝滿果凍杯子的木桶垂到井裡,衛景衡急忙搶著幫忙:「我來我來,這些粗活怎麼能讓女孩子幹。」「反正我長得這麼粗壯就不像個女孩子,不幹這些幹什麼?看著點,別又給我弄灑了。」葉無雙側過身不讓他幫忙。「還不快滾?」葉澤弘拔腿朝走了出去,衛景衡連忙跟上:「澤弘你可真會說笑話,這會兒你叫我滾能滾到哪裡去呢?」衛景衡自然是沒有滾的,就賴在葉澤弘的房裡住下了,還出了個主意讓葉澤弘跟他爹說他家裡是做生意的,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就要出來自己歷練,所以他就孤身一人到廣州來了,葉澤弘看在昔日同窗的情分上,熱情邀請他到家裡來住,盛情難卻,他只好答應了。葉澤弘覺得這個說法十分地不靠譜,但因為根本沒有打算真的這麼跟爹爹說,便假意答應了他,暗地裡還是把實情告訴了葉大人。葉文瀾不敢怠慢,連夜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表面上卻假裝相信了衛景衡的這套說法,客客氣氣地穩住了他。葉無雙覺得衛景衡這個人十分地嘴欠,為了表達她的生氣,做好了的玫瑰果凍她一個也沒有分給衛景衡,全讓自己的家裡人和丫環們分吃掉了。當天晚上葉無雙還第一次以一種十分惆悵的口氣對她孃親說:「孃親,你說我是不是太胖了?」葉夫人這心裡啊,是又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這個女兒終於開竅知道愛美了,擔心的是如果她過於自卑該怎麼辦?事實上葉無雙也就說說而已,問完之後就當沒這回事了,該吃吃該睡睡,只可憐葉大人,為這事一夜沒睡,被夫人拖著說了一晚的話,就葉無雙的種種心理狀態進行了深刻的探討。衛景衡自己一個人瞎逛了兩天,當地人一口「嘰裡呱啦」的鳥語讓他覺得十分不自在,他覺得要吃到本地最正宗地道的美食,還是要有人帶著比較好。葉澤弘這個人是沒什麼趣味的,一心只顧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