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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悲春傷秋生出來的,眼下大概是好了個徹底,再不會犯病了。付名見甘棠恍神,接著道,“我明白安國侯的意思。”甘棠點頭,示意他接著說。“棠梨你雖是任人唯才,也足夠信任和重用,但若聯了姻親,他們會更盡心盡力的效忠效勞,當初我父侯也是這麼想的,安國侯,也不是壞心罷。”甘棠搖頭,“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付名你還太年輕,凡事有利弊,且我治這十城之地,不需要靠聯絡臣子來鞏固地位,誰都一樣,盡心效力,我亦以誠待之,不盡心又不肯走,留下來想翻覆天地的,我也不會客氣,誰都一樣。”甘源的事,也算給竹邑的官員公侯們做個表率,在她這,誰也甭動什麼歪心思。甘棠語氣平淡,精緻的眉眼隱在騰昇的霧氣後頭看不清楚神色,字裡行間卻有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在裡頭,付名心裡微怔,很快又釋然,嗯了一聲道,“總之棠梨你要小心,我無意間聽安國侯與我父侯說,你從來不祭祀,也不信神明的。”甘棠握著酒樽的手一頓,復又仰頭將酒喝乾淨了,問道,“你和你父侯什麼態度。”尋常在外她必定也做些表面功夫,知道這件事的就甘源甘陽甘玉和殷受,甘源身為她的老師,這件事上自然最有發言權。付名回道,“無論棠梨你是什麼,讓土城越來越多的子民能吃飽穿暖,且日子越來越好的人是棠梨,救我命的人是棠梨,我和父侯都記得,您在哪,我們便在哪。”付名說得真誠鄭重,甘棠心中一暖,伸手拍了拍付名的肩膀,笑道,“多謝。”付名搖頭,見甘棠還欲再飲,伸手給她攔下了,“聽女奚說你明日還得趕路,酒不得多飲,不能再喝了。”甘棠應了一聲,見他心裡是誠摯的擔憂關懷,這麼多年未曾變過,若她眼下還會犯病,指不定要喜歡上他的……甘棠想著自己失笑了一聲,起身朝付名擺擺手道,“天冷夜深,你出宮不便,我讓女奚帶你去偏殿歇息,學舍的事你酌情處理,我明日一早便得啟程趕往年方,下次得空再請你一道飲酒。”付名應了一聲,收拾了酒樽,想留下來陪她的話始終未說出口,待甘棠去睡了,輕手輕腳吹了燈,關了門,出去了。有個能說得上話的人陪聊是一件好事,甘棠好生睡了一覺,晨間起來聽武三來稟報劫走稿子的人就是興九也不意外,領著人一路往年方去了。選址是修建灌溉工程的頭等大事,直接和能否引水,引多少水,灌溉面積、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有關,重中之重,再加上這時候修建水工壩事的例子少,懂的人也不多,甘棠在這上頭花的心思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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