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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絕色,美得讓人失神。明眸善睞,周身似有煙霞輕籠,肌膚勝雪,容顏絕麗,顧盼之際,眼波流轉之間,勾魂奪魄,花樹堆雪,柔情綽態,美豔不可方物,竟是個絕色女子。唐澤垂著頭,語氣不自覺都輕了很多,崇明微微晃神,殷受腦子裡卻閃過甘棠的容貌來,心說她要是臉好好的,定比這女子還美上幾分,光是氣韻上就不是能比的。崇明回過神,見殷受在出神,便提點道,“你是殷商儲君,早日留下子嗣是好事,但長子必定是正妻所生,這女子絕色,給你開葷正好,玩玩可以,但不可玩過了,免得留有禍患。”人送到,唐澤知趣地輕輕退下了,關了門,屋子裡光線昏黑下來,越發顯得這女子如絕世寶玉一般,柔美驚人,只怕天下的男子沒有一個會不動心的。一個能拿出來炫耀的藏品。和他少時眼中的女子相合,可他心裡竟沒起什麼波瀾,腦子裡都是棠梨棠梨,猶豫再三,也不想收這個藏品了。殷受制止了娉娉婷婷行完禮便開始解衣衫的女子,復又喚了唐澤進來,吩咐道,“莜侯今日也在,把人給他送去。”女子臉色霎時寡白,身形搖搖欲墜,看著殷受美目裡淚光點點,眉染輕愁,楚楚可憐,聲音柔軟動聽,“可是妾做錯了什麼……”唐澤啊了一聲,崇明亦是有些詫異,“你不要麼?莜侯,送給那個老淫[魔?”殷受擺手道,“送禮自是要投其所好,快些把人領走,不要讓她在我房裡多待。”唐澤摸不著頭腦,又不好說什麼,只得聽令領著美人出去了。崇明納悶問,“阿受,這麼個美人不要,你在想什麼。”人送走後煩悶的心情好了一些,殷受回道,“你想要,帶回去玩也成。”他看著這女子時,腦子裡便閃過甘棠的事來。當初甘棠喜歡馥虞,寧願被馥虞羊羚暴揍一頓,都不願意道明身份橫叉一腳,想都沒想過要和羊羚供侍一君,又說馥虞一心只要羊羚,往後也不要旁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十分難能可貴云云。可見她有多不喜歡這件事,且她身份非比尋常,都是能娶幾個男子的聖巫女,大概是不會容忍自己的夫君有其它妻妾的。尤其她現在恨透了他,他再做出點什麼事,那可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這女子不但不能要,旁的女子也不能碰,以後這樣的事,他也要很注意才行。殷受摸了摸袖間的短劍,下定了決心之後,方才那女子的模樣都記不清了,明白自己這是在為心上人守身,不但不覺得難受,心裡起了層甜意,連月來萎靡的精神都好了很多,不甚在意地朝崇明道,“崇明你想要的話,現在便找唐澤去。”“加冠之日,娶正妻之前,我家不允有滕妾,拿回去也是送人,麻煩。”崇明搖頭,拿了案几上的佩劍,起身道,“美色誤人,送人了也好,你好生養傷,我回去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啟程去竹方。”殷受點頭,待崇明出去後,就躺回了床榻上,半響又覺得心裡空落得厲害,壓根睡不著,腦子裡都是甘棠怒極氣極的模樣,起身把床頭的劍拿上來,摸著上面熟悉的紋路,又摸摸心口上的淤青,心說她當時是手裡沒刀,要是有刀,會不會一刀把他砍死了……甘棠聽下人稟報說崇明求見之後,真是有些驚訝了。崇明,十六七歲,嫡長子,該是下一任的崇侯虎沒錯了。看過封神演義的人,對這麼一個人都不會陌生,許多人以為崇侯虎是人名,其實只是一種特定的官職罷了。崇國是殷商王室最信任的諸侯國之一。真實的歷史事實往往和演繹小說有很大的差別,晚商兩任的崇侯虎都是不可多得的明主良將,治下嚴格,牆桓堅固,子民君臣一心,且對殷商王室忠心耿耿,寧死不肯屈服投降,尤其是崇明,率領崇國士兵誓死守衛,周人反覆攻城之下,國在人在,國破人亡,戰死沙場了。崇家人世世代代替殷商守著國門,最遲自武丁時候起,崇侯虎便一直鉗制著周人向東向南擴張的腳步,直至最後一位戰死沙場,一家人專出忠烈之士,在甘棠眼裡,崇家人和民族英雄沒什麼分別,讓人肅然起敬。甘源甘陽等人亦是如此,雖是知曉殷受和崇明的關係,卻也沒口出惡言,甘源親自將崇明迎進來了。面容剛硬稜角分明的將軍,身穿鎧甲,腰懸長劍,龍行虎步,有如巖上青松,蒼翠挺拔,面色肅穆不苟言笑,年紀不大,看起來卻十分穩重老成。崇明隻身前來,行禮過後說是想拜她為師,跟著她學習技藝,當真是讓甘棠呆愣了一會兒,摸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或者殷受想幹什麼。就像大秦的函谷關,崇國是殷商最為重要的一道門戶,世世代代擋著周人的征伐和腳步,用的是軍人的鮮血和汗水,崇家人,世世代代死在戰場上的,不計其數。甘棠思量半響,開口應承了,“可以,這麼些年,崇侯虎擋著外族征伐,我與子民一樣受惠,感恩崇國的流血和付出,好的兵器,好的農具,本也應該先一步送往崇國,崇明你來了更好,可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