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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小小湊上去,見那動物渾身髒的看不出毛色,一雙藍幽幽的眼睛透著一股倔強。她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小動物像雪橇三傻中的哈士奇?她想進一步的仔細辨認,但這小動物跟泥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身上實在是太髒了。除了那一雙藍眼睛,她再看不出這小動物還有什麼別的獨特之處。她上前問:“哎,這小牲口,你是從哪兒弄來的?”苟小小這是要打探小動物的來歷。張癩子見她眼生,又總覺得她不懷好意,於是對她有點防備,“是俺大哥從山上獵回來的。”苟小小盯著那咬繩圈的小動物,越看越喜歡。想了想後,她心中下了個決定——“你把它給我吧。”見張癩子明顯不同意,她又說,“反正你也是要弄死它,還不如把它給我呢,我拿別的東西跟你換。”聽她說要拿別的東西叫喚,張癩子有些動容,忍不住問:“你拿啥給我換?”苟小小指著不遠處悠閒的啃草的小毛驢,“那頭驢。”☆、 坑深56米 小狗狗一頭小毛驢和一隻狼娃子,且不論哪個的功能性強大,就是論斤按兩來算,張癩子再傻也知道哪個份量重。這筆買賣讓張癩子很是心動。但是,用一頭驢換一隻狼娃子,無異於用西瓜換芝麻,他不信苟小小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除非她比自己還傻。害怕自己上當受騙,張癩子躊躇不決,“你要是騙我咋弄?”“我騙你弄啥。你把你那小崽子給我,現在你就可以把驢牽走。”不論誰的個兒大,對苟小小來說,繩圈裡套的那隻小崽子遠比那頭小毛驢更讓她稀罕。然而苟小小越是這麼坦然爽快,張癩子就越是疑慮重重。張癩子問:“那頭驢是不是你的?”“是我的。”怕他不信,苟小小又說了句,“這些小孩兒都能給我作證。”“你那驢該不會有病吧?”張癩子擔心。“這你放心,我那頭驢健康的很。”為了讓他放鬆警惕,苟小小又多說了一句,“就算我那是頭病驢,換那隻快要被你弄死的小崽子也划得來的很。”見張癩子仍猶豫不決,苟小小向他下了通牒,“跟不跟我換,你得快點下決定。不然等我改變主意,你再來找我,我就不跟你換了。”一聽她說有改變主意的打算,張癩子緊張起來,這時又聽到有小孩兒勸苟小小:“姐,你別跟他換!你看那狼娃子厲害的,一直在咬繩子,它還咬人呢!”張癩子更緊張了,生怕苟小小會受影響改變主意,忙將繩子遞到她手裡,接著又一路小跑去看那頭驢。他圍著小毛驢轉了一圈,見小毛驢沒啥毛病,不由得高興起來。高興歸高興,他心裡還是有點兒顧慮。他將栓小毛驢的韁繩緊緊抓在手裡,跟苟小小說:“你可不能反悔啊!哪怕你反悔,我也不答應跟你換回來!”見苟小小真用一頭小毛驢換了那隻險些被張癩子弄死的小牲口,一幫小孩兒都為她的智商感到捉急。“姐,你想要,俺們把這小狼崽從張癩子那兒給你搶來就是了,你咋還真用你那毛驢跟他換啊!”這狗娃子生得一雙藍眼,腦門上隱約有三把火的痕跡。苟小小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這條小狗娃竄了西伯利亞雪橇犬的種。“這是一隻有狼的血統的狗,比我那頭小毛驢還主貴。我要是不拿東西跟他換,將來哪天他反悔了來找我,我就站不住理兒了。”苟小小打算把它抱回家去洗乾淨。那小狗似乎相當牴觸她,一看她靠近,立馬往後退,倔強的雙眼中浮現出恐懼——對人類的恐懼。苟小小一邊靠近它一邊慢慢的將繩子收短,然後將它脖子上的繩圈解開。一解脫,小狗崽子就要跑,卻被苟小小一把抱住,掙扎的時候把苟小小弄得一身髒。她把小狗帶回去,先是餵它吃了點東西。小狗察覺到她對自己沒有惡意,慢慢的對她沒有那麼牴觸、那麼生疏了。苟小小燒了一大鍋水,兌著涼水給它洗了好幾遍,才把它洗的乾乾淨淨。☆、 坑深57米 剪髮洗乾淨以後,小狗身上的毛色顯現出來了。它是一條古銅色的哈士奇,而臉部、腹部連著四肢的部位毛色是雪白的。它腦門上有很明顯的“三把火”標誌。由於它腦門上的三把火太過明顯,使得它那一雙幽幽的藍眼睛看上去有些兇狠。張癩子是個不識貨的,不知道他大哥從山上獵回來的這條小狗其實是犬中的法拉利。別說一頭小毛驢,就是拿十頭小毛驢換它都是少的,真真是千金不換。便宜撿了個寶貝,苟小小高興壞了。高興之餘,她也發愁。養狗跟養驢可不一樣——要是驢餓了,她把驢牽出去往草地上一丟,等它啃飽之後再牽回來。要是狗餓了,她把狗牽出去丟哪兒能讓它吃飽?再說,她現在過的是寄人籬下的日子,已經是白吃白喝人家的了,總不能再拿家裡的吃食填飽這狗娃子的肚子吧,就算洪大夫願意,任良肯定會有意見。任良回來後,看到家裡多出一條狗,少不了又要唧唧歪歪。苟小小和小狗同病相憐,忽然聽見有人喊:“收頭髮嘞,收頭髮——”她抓著背後提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