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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串兒需要抽血化驗,楊氏臉上血色盡失,以為自己唯一的孫兒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她雙唇打著哆嗦,“李大夫,你可別嚇我啊!”“小孩兒沒啥大毛病。楊大娘,你別自己嚇自己。”李大夫似乎很明白楊氏心裡的想法,“現在好多人對一些醫療手段並不是很瞭解,其實驗血就是一種常規檢查。串兒去驗血,醫院就能更加確切的診斷出他到底是啥毛病。”楊氏鬆了一口氣,臉色慢慢恢復正常。這時,李大夫又囑咐了幾句:“那你們得儘快去大醫院給串兒看看,這可不能拖。別小孩兒本來沒啥病,這一拖拖出事兒來。”楊氏忙點頭,說:“那幾天串兒住院的時候,小小就跟我們說,讓我們帶串兒去城裡看看。”聞言,李大夫不禁看向苟小小。也不知道咋回事兒,他心裡竟多她有所改觀,覺得這閨女不是那麼討厭了。楊氏領著串兒,一起謝過了李大夫。從兒科診室出來,苟小小正要順路去看看洪大夫,卻被楊氏拉住。楊氏非要拉著她去家裡吃飯,“走吧,到我們家吃飯去,你大伯這幾天一直唸叨你呢!海鷗你嫂子可能已經把飯做好了。”苟小小推拒說:“我就不去了,大娘,我真不去了!”串兒的病復發,事實證明,她到底沒有幫上啥。她這臉上掛不住,哪還好意思去人家家蹭吃的?兩人拉拉扯扯間,恰巧被洪大夫撞見。楊氏停下來和洪大夫說氣話來,兩人從串兒今兒發病說到中午飯上。楊氏說:“我叫這閨女去我們家吃飯,她死活不肯去。”這時苟小小說:“我還想著回去做飯,做了給洪阿姨送點過來呢。”洪大夫笑著說:“你就不用管我了,我餓不住。你跟串兒他奶奶去吧。”有洪大夫推波助瀾,苟小小再不好說啥矯情的話,於是就跟楊氏和串兒一塊兒走了。大魔王屁顛屁顛的跟在她後頭,時不時的去扒她的褲腿兒刷一下存在感。☆、 坑深63米 做客知道老伴兒帶著孫子去找苟小小,趙伯就覺得老伴兒很有可能會把苟小小喊到家裡來吃飯,於是特意囑咐小兒媳婦柳氏多炒了兩個菜。他把桌子從堂屋搬到院子裡的陰涼地兒,又把板凳拿出來,叫柳氏將做好的飯菜擺在桌子上面。飯菜都擺好了,過了好大一會兒還不見人回來,趙伯心裡犯起嘀咕。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楊氏跟串兒出去得也太久了吧。他有點等不及了,於是對正在拌冷盤的柳氏說:“你先擱家,我去東頭兒看看。”柳氏點頭。她知道她公公是要去尋她婆婆和她兒子。趙伯還沒走出院門兒,就聽見隔壁籬笆牆那邊傳來一個討人厭的聲音:“喲,炒了這麼多菜啊,你們能吃完嗎?吃不完也是浪費,要不我叫上大海過去幫你們吃點兒吧。”趙大海是趙伯的大兒子。站在籬笆牆那邊,踮著腳伸著頭,眼巴巴的望著那一桌豐盛的飯菜說話的這位,是趙伯的大兒媳婦黃氏。那一家兩口就住在隔壁,與趙伯一家僅有一道籬笆牆之隔。聞聲,趙伯停住腳步,扭頭瞪過去,抬手怒指黃氏,聲色並厲:“你再伸個頭試試,看我打不打爛你的頭!”他向來不喜歡這個懶散又貪婪的大兒媳婦子。怕趙伯動手,黃氏悻悻的縮回頭。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兇狠的。不管黃氏能不要臉到何等程度,趙伯都能一次一次的把她的臉給打回去。趙伯對著籬笆牆那邊重重冷哼一聲,接著繼續往院門口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孫兒那清亮討喜的聲音傳來——“爺,媽,我們回來了!”如冰雪消融一般,趙伯臉上的冷厲之色慢慢化開,被溫暖的笑容取代。見楊氏果真把苟小小領了回來,他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大了。到了趙家,苟小小向趙伯和柳氏打招呼:“趙伯,嫂子——”趙伯含笑點頭。柳氏說:“快進來吧,飯都做好了。”這兩人都被跟著進院子裡來的大魔王吸引了注意力。柳氏一臉驚奇:“這狗咋長這樣哦?”楊氏說:“這狗長的就是這麼稀罕,串兒跟它玩了一路。”串兒指著大魔王的眼睛,興高采烈的說:“爺,娘,你們看,它的眼睛是藍色的!我姐說它有狼的血統,還是外國狗!”苟小小糾正串兒對自己的稱呼:“我叫你媽嫂子,叫你爸大哥,你不應該喊我姐,按輩分,你該喊我一聲姑。”串兒咧著嘴憨笑起來,從善如流的喚了她一聲“姑”。趙伯催著他們:“趕緊洗手吃飯。”楊氏去井邊打水。打水的功夫,她跟趙伯說:“收拾收拾,咱們明天進城。”趙伯問:“進城弄啥去?”“我將才跟小小帶串兒去醫院了,大夫說要咱們帶著串兒去城裡的大醫院抽血化驗。你還記不記得你跟串兒住院那會兒,小小就讓咱們帶串兒去城裡看看。”趙伯點頭說:“記得。”楊氏將打好的一盆水放井邊,招呼苟小小和串兒過來洗手。趙伯看著跟苟小小一塊兒洗手的串兒,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楊氏見不得他一臉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