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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小小表示不服:“大魔王咋了?哪兒不好聽了?”“魔王,你咋不叫它魔鬼哦!”在洪大夫看來,這倆二貨的取名水平半斤八兩。此時此刻,她真心為他倆將來各自的小孩兒擔憂。她提議說:“你倆都別爭了,我看就叫又又吧,簡單好聽,還朗朗上口。”苟小小倒是很會舉一反三,“雙雙咋樣?”雙雙,又又又又。洪大夫笑著點頭,“雙雙也行。”任良又又不滿意了,“雙雙,我還單單呢!”“那少數服從多數——”苟小小一錘定音,“就叫它大魔王了!”洪大夫搖扇子的動作略微停頓,繼而無奈的搖頭。任良又跟苟小小爭論起來,“按少數服從多數,不應該叫雙雙嗎?”“我高興叫它大魔王!”苟小小開啟了蠻橫霸道的模式。反正她是狗的主人,她說了算。任良大聲說:“姑,她無視你!”苟小小瞥著他,將他鄙視了個徹底,“就知道告狀,就知道找大人幫忙,跟三歲小孩兒一樣!我看以後就叫你任三歲吧!任三歲,任三歲~”“哈哈,任三歲——”洪大夫覺得這綽號按在侄子頭上十分形象,不由得捧腹起來。見姑姑跟苟小小一起笑話自己,任良那張冷峻的臉都快氣成了包子臉。他憤然起身,瞪了她們倆一陣,接著扭身而去,一頭扎進自己那屋,甩上門兀自生悶氣去了。在任良進屋後,洪大夫漸漸止住了笑聲,仰頭看著星空,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扇子,忽然惆悵的嘆息一聲,向苟小小訴起衷腸來:“小小,不瞞你說,你沒到我家來之前,我跟良子一塊兒住了那麼長時間,從來沒有像剛才咱們坐一塊兒那樣聊天。”苟小小略感難為情,“洪阿姨,你是不是覺得我鬧騰的很啊?”“你性格活潑開朗,做的飯又好吃,我是打心眼兒裡喜歡你,我也特別感激你。”洪大夫笑盈盈的看著她,由衷道,“以前我總覺得這個家裡冷冷清清的,我不誇張的跟你說,別看我跟良子我倆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往你不在的時候,我倆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以前他下營回來,直接就鑽他那屋裡,我把飯做好,咋喊他都不出來。”苟小小懷疑洪大夫說的跟她認識的不是一個人,她沒覺得任良有多高冷啊。只聽洪大夫犯愁道:“你說我這個侄子該咋辦咧?人家部隊上不承認他,他死活要耗在這兒!”苟小小說了幾句暖心的話:“這兒不是有你嗎。你要是不在這兒,他還不一定往這兒來呢。我記得你說過,他爸是某個軍區的首長,首長身邊肯定不缺人照顧,你就不一樣了——我覺得吧,父子連心的說法還是有道理的,他們爹倆兒都心疼你,不然任三歲他爸早就把他逮回去上學了。”洪大夫眼含溼意,心想自己真是白活了這麼一把年紀,居然還沒有一個小閨女看的透徹。☆、 坑深61米 又流鼻血今兒一早,苟小小心血來潮,帶著大魔王去爬山。安豐鄉往東,越過百畝田野,趟過一條清澈可見底的小河,盡頭便是一片連綿群山。這片山區,野草叢生,林木繁茂,滿山蒼翠,美如畫屏,卻人跡罕至,還有一個聽上去頗有違和感的名字——小黑山。小黑山的那頭,是一條盤著山路,綿延數千公里的國道。踏上國道之前,大魔王在苟小小身邊寸步不離,一上國道,它格外歡快,跟脫韁的小野馬似的,撒丫子奔來跑去。不知這小傢伙哪根筋抽著了,它突然停下來,身子僵著,脖子伸著,一雙藍幽幽的眼睛向遠處遁去。只見一輛綠皮卡車由遠及近駛來,一路鳴笛。大魔王那對原本直立的三角耳朵突然向後耷拉起,它好似被那越來越近的龐然大物嚇壞了,霎時間眼中填滿恐懼,扭身撒丫子往苟小小身邊飛奔,一邊跑一邊“啊嗚啊嗚”的哀嚎不止。卡車駛得越近,大魔王的哀嚎聲就越發淒厲。待卡車從苟小小身邊駛過,它的哀嚎聲幾乎變成了慘叫嘶鳴。苟小小將它抱起。它在苟小小懷裡縮成一團,身體劇烈發抖。直到卡車駛遠,加上苟小小的安撫,大魔王才漸漸恢復正常。苟小小心想,就算這小傢伙之前沒見過車子, 坑深62米 改觀紅星醫院,兒科診室。先前因為苟小小的關係,楊氏沒給李大夫好臉看。見楊氏和苟小小一道兒來,李大夫想起不久前所受的屈辱,對她們自然沒有好臉相迎,卻也沒有將她們拒之門外。身為兒科大夫的李大夫,經手的病患大都是小孩子,雖然他膝下無子,但醫者父母心,他對待那些小患者都是一視同仁的。他再怎麼生大人的氣,總不至於遷怒到無辜的小孩兒身上。再者,趙串兒是他經手的其中一個病患,兩年來病情反覆,身為兒科大夫的他這麼長時間都沒能根治串兒的病,也是有責任的。李大夫認真的給串兒做了一番檢查,倒也沒檢查出來啥問題。接著,他問了楊氏幾個問題。“串兒回家後,又吃啥藥沒?”他也開始懷疑,串兒頻流鼻血是藥物導致的。楊氏卻說:“啥藥都沒給他吃。”“那又給他喝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