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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嫂子，又來找姜隊啊？&rdo;雖然姜禹下了命令不準這麼喊柳陶然，可同事們只當他是害羞而已，私下仍舊叫的歡。柳陶然有點不好意思，&ldo;嗯，那個……他在嗎？&rdo;&ldo;在辦公室呢，你進去吧！對了，我們看到晚報副刊你寫的文章了，文筆好，寫的又生動，真不錯！&rdo;&ldo;都是姜隊的功勞。&rdo;&ldo;你太謙虛了。&rdo;其實陶然不是謙虛，發自內心來說，沒有姜禹的協助，她自認專欄不可能這樣一鳴驚人。她走到他辦公室門口，踟躕著見了他該說點什麼。燕華秋剛好出來，見了她問道：&ldo;陶子，你來找姜隊？&rdo;&ldo;嗯。&rdo;小燕壓低了聲音，&ldo;他好像生病了，今天還輪到他值班，讓他休假又不肯，要不你勸勸他吧！&rdo;他生病了嗎？陶然還真沒想過他也會生病，看起來強健冷靜的一個人，原來也是血ròu之軀。姜禹看到柳陶然，皺了皺眉，&ldo;你怎麼來了？&rdo;&ldo;聽說你病了？&rdo;他有點詫異，&ldo;可能著了涼，有點不舒服，不是什麼大事。你怎麼知道的？&rdo;他早晨上班才覺得身體不太對勁，她居然這麼快就聽說了。&ldo;噢，沒有啦！&rdo;她有點彆扭，&ldo;我是想來請你吃飯，在門口聽小燕說的。謝謝你肯幫我做專欄，反響很好的，我們領導很高興。&rdo;&ldo;不用了，本來就是本職工作的一部分，不用特地來謝我。&rdo;他整理好桌上的東西，看起來是要出去的樣子，&ldo;我也正好要找你，回頭再找你。&rdo;&ldo;啊，什麼事啊？你現在要去哪裡？病了還值班真的不要緊嗎？休半天假吧！&rdo;陶然見他臉色不太好，有些病態的憔悴和酡紅，眼睛裡也佈滿血絲。&ldo;不用，我沒事。&rdo;他低頭咳嗽兩聲，&ldo;你要沒特別的事就先回去，我現在有案子要出警。&rdo;陶然靈機一動，&ldo;出警啊，正好正好，帶上我吧！我很久沒去過案件現場了。&rdo;姜禹的眼神少了些平日的銳利，&ldo;我說過……&rdo;&ldo;你說過跟專欄以及新聞無關的事不要來煩你嘛，我記在心上的。可跟你出警也是為我的工作服務啊！不是什麼機密行動對不對，那我就可以跟啊！&rdo;姜禹值班的搭檔見狀笑道，&ldo;姜隊，你就讓柳記者一塊兒去吧，跟所長那兒報備一聲就行。&rdo;領導都挺待見這位柳記者的，文章寫得漂亮，警隊的正面形象塑造的太好了，而且又是未來警嫂，絕對自己人。姜禹有些疲憊，&ldo;隨你吧，別給我們添麻煩就是了。&ldo;陶然俏皮地立正敬了個禮，&ldo;是，姜隊！&ldo;能跟隨出警的機會難得，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在發燒，病情來勢洶洶的，卻不予重視，陶然擔心他的安全，想跟在他身邊多個照應。他們來到附近一個小區，報警的是在臨街商鋪做生意的夫婦倆，指著門口的下水管口對姜禹他們道，&ldo;這裡連著樓上的排水管，最近常常看到有奇怪顏色的水流出來。昨天天花板上也開始滲漏，牆壁都弄髒了，味道也很臭！&rdo;姜禹和同事進屋檢視，牆壁上留下的水痕顏色，很像鮮血。&ldo;樓上住的什麼人知道嗎？&rdo;夫婦倆搖頭，&ldo;好像是租出去了，不大看到房東本人。我們也敲過門想問個究竟，沒人應門，覺得怪瘮的慌的，就沒再去，直接報警了。&rdo;姜禹上了樓，在二樓的大門外就敏銳地嗅到了一絲血腥味，臉色沉了沉，回身對陶然道：&ldo;可能比較麻煩，你不要跟進來。&rdo;&ldo;來都來了，就讓我進去吧！&rdo;陶然沒有姜禹他們這樣的經驗，不尋常的氣味太淡，根本沒感覺到。姜禹他們敲門，聽得到屋內有動靜，就是無人應門。兩人交換了個眼色，直接破門闖了進去。滿地狼藉，藏也藏不住，姜禹和同事亮明身份之後，屋內的人一臉驚恐地束手就擒。廚房和衛生間簡直是小型屠宰場，不應擺上餐桌的動物被這些人剝皮拆骨之後，再透過不法渠道稱斤輪兩的賣掉。血水內臟到處都是，不忍卒睹，也難怪樓下的住戶都被牽連受到驚嚇。受害者不是人類已經是萬幸，只是房東就倒黴了，弄成這樣不知要費多大力氣才能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