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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池睿不會就那樣走了，必定是等在哪裡要跟穆皖南算賬。穆皖南似乎也知道，否則直接從一樓樓廳就離開了，他沒開車來，不會特意再到地下車庫去。然而他情勢並不佔優勢，不像他的實力。兩個男人都發了狠，動靜不大，卻每一拳都是實實在在地砸下去了。穆皖南節節敗退，並非不還手，可還手的招式起不了多少作用，很快就被池睿摁在地上，臉上已經有了血漬。&ldo;住手！你們別打了！&rdo;樂言焦急地跑過去，可兩人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穆皖南見她來了倒是受了鼓舞似的，抬起膝蓋狠狠頂下池睿將他踢開。樂言趁機上前攔住池睿將他往後推，哀聲道：&ldo;別打了！&rdo;池睿眼睛都是紅的，抿緊的唇微微發顫，指著穆皖南道：&ldo;就是因為他是吧？你要跟我分手，根本不是因為什麼辭職的事，就是因為他對不對？他以前怎麼對你的你全忘了嗎？枉我之前願意為你犧牲那麼多……俞樂言，你真是、真是……&rdo;那個賤字他說不出口，可心口鬱悶不忿，還是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表情都扭曲了：&ldo;你到底圖他什麼，錢嗎？錢我也有！還是像剛才那樣的滿足？你試過就會知道了，我比他更好！&rdo;話音未落，臉頰上又捱了一拳，打得他踉蹌後退，終於放開了樂言。穆皖南滿臉是血，搖搖晃晃地還上來補了這一拳，咬牙道：&ldo;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rdo;婚祭 愛是姿勢樂言又轉身推開他，怒道：&ldo;你少說兩句！&rdo;愛是姿勢，恨也是，聚散也是，人生有什麼神秘，也不過是無數種姿勢而已。樂言對穆皖南的斥責直接而熟稔，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伴侶之間才會有的親匿，無關情愛慾念，也就是一種姿勢而已，卻與勸他人時的婉轉哀絕完全不同。池睿直到這一刻才看明白。他苦澀地笑了笑，不知是笑她還是笑自己，撿起地上的外套上了車，轟地一腳油門就駕車離開了。樂言這才放開穆皖南，剛才為了將他和池睿分開，幾乎是攔腰抱住的姿態將他往後推。他身體晃了一下，抬手狠狠抹了一把鼻下的血，&ldo;你就讓他這麼侮ru你？&rdo;樂言氣得不想跟他說話，轉身就走。他一瘸一拐地跟上她，在後面叫：&ldo;哎……&rdo;樂言看到自己手背上濺到的血沫子，狠不下心來，終是放慢了腳步。…穆皖南坐在自己親手挑的沙發上，揚起臉由著樂言幫他處理傷口。嗯，這沙發不錯，坐得很舒服，沙發套也漂亮。屋子跟他當時看到的樣子已經有了些不同，多了許多生活氣息，樂言把這裡打整得很好……&ldo;噝……輕點兒！&rdo;儘管已經想方設法地轉移注意力，但還是忽略不了臉上的疼痛‐‐打架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一觸一碰都疼得厲害。他越是這樣說樂言越是手上用力：&ldo;現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時候不是很能耐的嗎？這拳頭再偏一點兒，你這隻眼球都得爆了吧！&rdo;穆皖南摸著眼尾處的一處腫脹，&ldo;還不都怪你的姦夫下手沒準兒……哎喲！&rdo;&ldo;你說誰是姦夫？&rdo;樂言火大地重重把ok繃壓他鼻樑上，疼得他肝顫兒，自己的聲音也哽咽了，&ldo;我知道，你就是見不了我好！我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兒了，你非得這麼折騰我？滿臉血不好出去見人，現在清理乾淨了，趕緊的，回你自個兒的地方去！&rdo;她把手裡的東西往藥箱裡一扔裡就往房間裡去，穆皖南踉蹌兩步追上去，從身後緊緊抱住她，聲音沙啞地說：&ldo;別走！&rdo;樂言筋疲力盡，只覺得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掙扎也是徒勞，索性任他抱著，手臂也被他一一鎖進臂彎裡。&ldo;池睿說你們分手了，是真的嗎？&rdo;&ldo;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呢？&rdo;穆皖南懷抱又收緊一些，&ldo;我不想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池睿不行，其他人也不行。&rdo;她苦澀地笑了笑，是啊，也許以後都沒有其他男人了，她就帶著女兒好好過，也沒什麼不好。感情的事，每一回都傷筋動骨，她也有些心灰。穆皖南感覺到她異樣的沉默，在她耳邊道：&ldo;你在想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