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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同學聚會？&rdo;秦江華立刻警覺起來，&ldo;什麼同學啊，初中，高中，還是大學同學來了？&rdo;程東沒回答，她追問道：&ldo;難不成是高中同學？那個莫瀾來了沒有，你又跟她見面了？&rdo;&ldo;媽……&rdo;&ldo;她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吶，啊？都離婚了還不肯放過你，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去？&rdo;秦江華正襟危坐，語重心長地勸，&ldo;程東啊，你犯過一次糊塗可要汲取教訓了，不要一而再地栽在這女人身上，不值得的。以你的條件要找什麼樣的好女孩兒沒有啊，何必非卿不可？她以為做律師就出息嗎，她有哪點配得上你，她媽媽不過是……&rdo;&ldo;媽！&rdo;程東打斷她，&ldo;別說了，我不會再跟她見面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上去洗澡。&rdo;秦江華鬆了口氣，還想再說什麼，門鈴響了。鍾稼禾頭髮花白，卻一身運動服、運動鞋，精神矍鑠地站在門口，拎高手裡熱氣騰騰的豆漿油條，說：&ldo;早餐外賣到！程東回來啦，正好，來吃早飯，今天我去的早，沒排隊。這油條剛出鍋的，又熱又脆，正好吃。&rdo;程東緩下神色，跟他打招呼：&ldo;老師。&rdo;☆、忍顧歸路鍾稼禾樂呵呵地換了鞋進門，站在秦江月身旁道：&ldo;你看我說什麼來著，程東是大人了，做事有分寸的。現在孩子回來了，你可以安心了吧？先吃點東西再去補覺。程東，你也是，整晚在外頭現在肯定也餓了，陪你媽媽吃點東西。你昨晚沒回來，她擔心了一整晚。&rdo;程東勉力笑了笑：&ldo;不了，老師你們吃吧，我昨晚喝了酒，現在沒什麼胃口，先去睡一會兒。&rdo;&ldo;噢，那行，你先去睡啊，廚房裡還有白粥，等你睡好了起來再吃，養胃的。&rdo;程東點點頭，轉身上了樓。秦江月看著他的背影，不無失落地說：&ldo;老鍾，兒子還是跟我疏遠了，他是不是還怪我？&rdo;鍾稼禾攏了攏她的肩膀：&ldo;別胡思亂想了，程東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什麼品性我還不清楚嗎？孩子大了，總有自己的煩惱和心事，不可能事事都跟家裡交代的。你放寬心，他自然也能寬心一些。&rdo;秦江月哽咽道：&ldo;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也整天三班倒地值班、做手術，再苦再累都是希望兩個孩子能過得好。現在倒好，我跟他們爸爸分開了，兩個孩子也一前一後離了婚，我怕他們是跟我慪氣……是我沒給他們做個好榜樣……&rdo;鍾稼禾嘆口氣，說：&ldo;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怎麼也能怪你呢？你跟老程將就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孩子們大了，也是時候該過點自己想要的生活，誰真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但事實上，程東跟雯雯都是好孩子，你要相信他們比你想象得更懂事，也能處理好自己的生活，別想太多了，啊？來，擦擦眼淚，這麼大個專家教授，怎麼還像孩子似的，說哭就哭呢？&rdo;&ldo;你還說我，你不也是這麼大個專家，還大清早跑去排隊，就為買幾根剛出鍋的油條？&rdo;秦江月就著他遞過來的紙巾拭淚，終於破涕為笑。鍾稼禾卻看著程東房間的方向，若有所思。…莫瀾睡到日上三竿，終於補足了精神，臉上消了腫，酒也徹底醒了。她對著鏡子把眉峰畫得很高，又挑了支耀眼的正紅色唇膏，化了個漂亮精悍的妝容，換上乾淨整潔的套裝和恨天高的高跟鞋，開車往醫院去。吳為還在急診科留院觀察，由於心內科住院部病c黃滿員不能收治，他只能暫時待在這裡，只不過換了個房間。莫瀾門也沒敲就闖進去，鞋跟敲擊地面嗒嗒作響。吳為抬頭看到她，還來不及開口，就被她一把揪住衣襟：&ldo;心臟好點兒了吧？好點兒咱們就把話說清楚，誰也別想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老婆昨天給了我一巴掌，這疼不能白捱了！&rdo;他倒吸一口氣，有點尷尬地說：&ldo;我、我聽說了，真對不起，是她誤會了，我代她向你道歉。&rdo;莫瀾也不是得理不饒人，尤其吳為那個窩囊樣子，她多看一眼都覺得生氣，撒開手道：&ldo;就你這德行還敢偷吃？你沒被你老婆打進醫院已經算走運了。&rdo;吳為抬不起頭來：&ldo;我都不知道已經露餡兒了，其實我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rdo;莫瀾冷笑：&ldo;每個出軌的人都這麼說。不想離婚是吧？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是不是覺得特驕傲啊？都這樣了還想著把日子將就過下去呢，你有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