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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吵架？&rdo;如也背後一涼，追問道，&ldo;你看見了？&rdo;&ldo;看見了，蔣老師都哭了，佘老師也沒有去安慰人家，只站在那兒抽菸……他居然會抽菸哎！抽菸的樣子都那麼帥！&rdo;潘璞玉嘖嘖稱讚道。如也有一種很糟糕的感覺，這是她第二次聽潘璞玉說蔣萱在哭了，每次都有佘檀舟。追悼會結束，大家陸續離開的時候，如也收到佘檀舟的簡訊，說他下午沒課，上面是停車場的某一個車位。意思很明顯，讓她上他的車。&ldo;不去，我要去圖書館自習！&rdo;她回完簡訊，把手機塞進包裡，就跟著潘璞玉和唐月出去坐公車。怨氣十足喲，唉。☆、33你是我老師又怎樣（二）也許是因為說謊心虛，如也下午本可以睡大頭覺，愣是放棄午休，跑去了圖書館，隨便找了幾本專業書放身邊，翻開一本裝模作樣地看。好死不死，蔣萱剛好抱著幾本書從如也面前走過，並沒有認出她。如也聞見香味，倒是馬上抬頭了，疑惑地盯著人家的背影，腦中想著這個問題：她見了佘檀舟到底有什麼好哭的呢，借給他的錢一直要不回來麼？＝＝圖書館裡黴味有點重，如也吸吸鼻子。書裡大量文字看得她眼皮愈發沉重，她將書豎起來立在桌上，自己趴在書後，拿幾本書墊著下巴，一下子睜眼，一下子半睜眼，一下子閉眼，反覆幾次，就光榮睡過去了。夢見蔣萱拉著佘檀舟的手，大吼：&ldo;檀舟歐巴，擦朗嘿喲！&rdo;佘檀舟甩開，表情痛苦，&ldo;雅蠛蝶，我已經有柳向晚了，一個破碎的我，怎麼去接受一個破碎的你呀……&rdo;蔣萱忽然就變身成白娘子了，唱倒：&ldo;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rdo;柳向晚也出現了，打扮成許仙的樣子，摟過佘檀舟，唱著新一年的神曲：&ldo;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也掉下來～我們在一起，永遠不分離～&rdo;沒睡多久，前面擋著的書就別人放倒了。佘檀舟坐在如也對面，看著側頭趴在書上睡得起勁的如也。死姑娘，讓他一陣好找。拿過她身邊的一本書，他隨意翻看著，看完了半本，如也才撓撓脖子，可能是壓得臉酸，乾脆換了一邊臉接著睡。為人師表的看不下去了，用書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太暴力了，打斷人家的美夢。（那是美夢嗎？）如也撫著腦門起來，見了佘檀舟的臉還很難以置信地揉揉眼睛，忍不住打個哈欠，呆呆傻傻地跟他大眼瞪小眼。他怎麼來了？？陪蔣萱來借書麼……（吃醋了？）&ldo;到圖書館自習？&rdo;他看了看她手邊的幾本書。如也重重點頭。&ldo;趴在書上自習？&rdo;如也僵硬了一下，又道：&ldo;貼近書本，深入群眾。&rdo;&ldo;《矩陣論》、《自然辯證法》？&rdo;佘檀舟揚了揚手裡的書，&ldo;這是上學期就該修完的學位課程，現在看有何用？&rdo;&ldo;嗯？這個嘛……&rdo;如也對自己隨手抽出來的書沒有印象，佘檀舟這麼一說，她才看清楚封面，&ldo;呃……上學期學得不夠，這學期還想學。尤其是辯證法，這個東西是終生受用的，對任何事，都要學會辯證地看，既要看到正面，也要看到背面，既要看到外面，也要看到裡面。但人心這個東西，始終是看不見的……&rdo;說著，還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ldo;哦？&rdo;佘檀舟饒有興趣地靠在椅背上，&ldo;書裡有沒有說，作為一個學生，不該在老師面前強詞奪理？&rdo;&ldo;書裡說，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rdo;如也頂撞回去，虎著臉瞪著他，&ldo;意思是說，做老師的不一定什麼都比學生好，也有不幹人事還鬼鬼祟祟的老師。&rdo;&ldo;看來是我哪裡做錯了。&rdo;佘檀舟伸手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起來，&ldo;跟我走。&rdo;&ldo;放開我！別讓人看見了！！&rdo;如也嚇死了，一直甩手，東張西望。&ldo;不是所有學生都跟你一樣大中午不睡覺到圖書館裝模作樣。&rdo;佘檀舟一路跟拖麻袋一樣拖著她走，果然沒遇見什麼學生。如也就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被佘檀舟拉著走的時候，她胡思亂想了好多好多，就怕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在自己身上重演一遍，然而她又想，發現得早，一切都有救。&ldo;哎，你放開先，我自己會走。&rdo;如也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