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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ao著濃重的鼻音,卓定遠一邊皺眉,一邊被迫跟著身旁的人往京城最負盛名的回春堂走。 陸雅玉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溫和地彎起唇角:&ldo;誰說你是去治風寒的了?&rdo;她指了指腦子,&ldo;我是要你去治治這兒。&rdo;卓定遠無奈地搖頭,莞爾一笑……現在也只有在和陸雅玉說話的時候能得片刻安寧了。他下意識地去按住胸口,卻忽然想起了那封信因為前天落水的時候被打溼了,字跡全部模糊成了一團漆黑的墨漬。他從水裡爬起來後,第一反應就是慌慌張張地把它拿出來,可是已經晚了,來不及了。她的字跡全部化作氤氳的墨跡,再也看不清那些拳拳心意。也罷,是老天的意思,要他和她再無瓜葛。然而去回春堂的路竟然是上回他在墨河邊上碰見長公主時走的那一條,卓定遠覺得這一定是老天在開玩笑,因為在他和陸雅玉說話之時,竟忽然發現前方的柳樹下面站著個人。如果這不是他思念成疾,那就一定是他瘋了。兩次打這裡走過,兩次都在同一個地方碰見那個人,世間真的有這種巧合麼?當然不可能。若非長公主日日來上次相遇的地方傻站著,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拂柳之下,長公主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對璧人,男的英俊挺拔,女的容顏秀麗,果真是郎才女貌、如花美眷。那日和卓定安不歡而散,她走得果斷決絕,可是前腳剛走,後腳就後悔了。她等了十五年,等到了他回京,難道為的就是見他一面,然後跟他說些永不相見的話嗎?她開始日日來這裡站著,心想也許哪日他還會打這裡經過……傻得可憐,也執著得可憐。哪裡料到今日還真叫她碰見了。只可惜,他不是一個人,身旁還站著他的妻子。卓定安的腳步倏地定在原地,再也挪不動。陸雅玉察覺有異,轉過身來問他:&ldo;怎麼了?&rdo;他沒說話,目光定定地望著前方,於是她也望過去,同樣看見了柳樹下的那個女子。看看長公主,再看看身旁的卓定安,陸壓與嘆了口氣。天大地大,這兩個人的目光裡卻只有彼此,再無其他。陸雅玉幾乎是一瞬間就猜到了這個人是誰……卓定安的舊情人,當今皇上的長姐,歡陽長公主。她遲疑了片刻,輕聲對卓定安說:&ldo;我先去回春堂,你一會兒來找我就好。&rdo;可是剛抬腳,卓定安卻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聲音穩穩地說:&ldo;拋下我做什麼?一同去。&rdo;他的面容安定如常,甚至眼神也是波瀾不驚,可陸雅玉卻從他緊握住她的顫抖的手感受到了他劇烈波動的心緒。這個在沙場上有如羅剎般堅毅英勇的大將軍只有在涉及到長公主的事情時,才會變得這樣脆弱。他在害怕,在掙扎。那廂的長公主自然也看到了卓定安的動作,眼眸動了動,卻沒有其他反應。陸雅玉嘆口氣,只得放棄了拋下他的心思,一點一點掰開他拽著自己的手:&ldo;行了,不走,不走……就這點出息,說句要走都值得你狠心嘗試捏斷我的手。&rdo;她帶著卓定安往前走,可是每向前一步,餘光裡都能察覺到他又僵硬幾分的姿態。終於走到了長公主面前,卓定安的一顆心幾乎停不下來。他離她這麼近,近到只要再走幾步,就能把她攬入懷裡。可是他不能。長公主奇蹟般的沒有因為看見這一對璧人而發怒,反而微微一笑,好似鬆了口氣似的,溫柔地望著他,喊了句:&ldo;定安。&rdo;卓定安被這一句熟悉到早已刻入靈魂的稱謂釘在了原地。入骨三分,心神激盪。可是下一刻,那個女子輕笑著對他說:&ldo;你們很般配,我也就心滿意足了。&rdo;她說他們很般配,說自己心滿意足。卓定安像從來不認識她一樣,滿眼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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