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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情。只是楚顏有一點比較怨她,九年來她倒是和太上皇雙宿雙棲,宮裡的一切都交給顧祁,他們卻不聞不問,連顧祁的大婚都未曾回宮……當真狠心。容真是何等聰明之人,看著楚顏的眼睛就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當下也收起了笑意,輕輕地點破:&ldo;皇后對我有些不滿。&rdo;楚顏想笑,總算知道顧盼的敏感遺傳自誰了。她說:&ldo;臣妾自然不敢對您有所不滿,只是有些不理解罷了。&rdo;容真把手裡的茶慢慢地放在桌上,看著踏進大殿的人,無奈地嘆了口氣:&ldo;你問他吧,一切都是他在做主,如今祁兒也當了皇帝了,有的事情還是同你說清楚的比較好。&rdo;作者有話要說:被卷福與花生迷住的作者無法自拔了……☆、 不做賢后楚顏看見太上皇走進來,還是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叫了聲,&ldo;父皇。&rdo;太上皇如今已有不惑,五官和顧祁很相似,神情也是一模一樣的嘴唇緊抿、眼眸深幽,看著你的時候你會覺得猜不透他心中所想。顧祁還年輕,沒有太上皇這麼老辣,因此在面對太上皇的時候,楚顏心裡確實還是有些緊張。顧淵走到楚顏面前的時候,微微停下了腳步,&ldo;皇后有什麼事情不清楚,想要親自問我的,&rdo;楚顏心頭一緊,遲疑片刻,還是說了出來:&ldo;今日兒臣聽宮人私下議論,說是皇上去了邊疆打仗,而您帶著貴太妃和安樂侯回來了,皇上之前要大臣們幫著把持朝鎮的決議就不管用了……兒臣沒有別的意思,只是‐‐&rdo;&ldo;聽誰說的?&rdo;顧淵打斷了她的話,只言簡意賅地問了這四個字,見楚顏一時沒說話,他低低地笑了,&ldo;皇后說自己沒有別的意思,但言下之意似乎並非字面上這麼簡單啊。&rdo;楚顏沉默了片刻才說:&ldo;是,兒臣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您,憋在心裡好久了,如今父皇回宮,只盼著能一樣一樣說給兒臣聽才是。十年前您帶著貴太妃與安樂侯毅然決然地離開京城,把宮裡的這一堆攤子都留給了皇上,卻沒有立即傳位於他,他守在這太子之位上將近十年,與一群倚老賣老的臣子對抗,艱難地走到了今日。十年後,他的大婚您沒有回來,西疆叛亂您也沒有回來,皇上無數次傳書於您,您都沒有一丁點回音。有時候兒臣會想,在父皇心裡,皇上真的也是您的兒子麼?還是說,身在帝王家就真的有這麼多的無奈,為了磨練皇上,您可以狠心到這種地步,難道只有這種方式才是鍛鍊一代明君的唯一方式?&rdo;她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堆,聽得容真都失笑了,顧淵被她質問得眉心一皺,眼看著就要斥責她沒規矩,容真只得站起身來拉了拉他的手,輕聲道:&ldo;皇后是祁兒的髮妻,一心想著他自然是好的。&rdo;顧淵看了眼容真:&ldo;怎麼,你以為我要怪她?&rdo;容真一愣,仔細瞧了瞧他,卻沒有在那雙漆黑的眼眸裡看見怒意,於是又鬆開了手,莞爾道:&ldo;是我多慮了,那你就好好和皇后談談。&rdo;她轉身吩咐宮女:&ldo;倒杯茶來。&rdo;然後步伐輕快地走向了院子裡。夏日的暑氣都上來了,這宮裡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變過,一到夏日就用無數冰盆子來維持住室內的宜人溫度,容真被外面迎面而來的暑氣給驚了一驚,隨即失笑。這些年來適應了江南的自然氣候,方覺宮中的一切太過金貴,要她說,其實苦日子或者富貴日子並非決定人這輩子是否快樂的因素,重要的是你和誰過了這輩子,過的開心與否。大殿裡,楚顏像株白楊一般沉默地站在原地,顧淵看了眼她,輕聲道:&ldo;你這樣為祁兒著想,我心裡也很欣慰。&rdo;楚顏心道:你欣慰個屁,你要是真心疼他,這十年來又怎麼會這麼對他?但她也只敢在心裡罵,沒敢真說出來。不過顧淵似乎從她微微一動的表情裡看出了所以然,無奈一笑:&ldo;我知道你必定在心裡怨我得緊,覺得我這個當父皇的把父愛都給了盼兒,而祁兒卻什麼也沒撈著,是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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