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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曉橋,讓我痛苦一輩子對你有什麼好處?嗯?!”喬曉橋仰著頭靠在牆上,滿臉的淚痕,一下一下的抽泣,嗓子裡含糊不清,“語歌,我聽不見……我聽不見……”“聽不見就不要我了?是不是?!喬曉橋,你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明白?啊?!”靳語歌的嗓音低啞破碎,突然的刺激和情緒的失控,讓她難以維持平日的穩重。眼前的人她費盡了心思護在羽翼下,千算萬算,算錯一步還是落到這樣的結果,到頭來終究傷的仍舊是她。喬曉橋看著她慢慢地搖頭,一樣嘶啞哽咽的聲音,“語歌別說話……我聽不見……醫生說,過一段也許會好,可是這麼久了,我還是聽不見……你,你知道麼?他們給我處分的時候,我還在笑呢……我不知道他們說什麼……語歌……”淚漫過臉頰,順著下巴淌下去。喬曉橋從來都是銳利強勢的眼睛,脆弱的不堪一擊。喉間的抽噎揪著語歌的心,一下下抽搐到連呼吸都難以為繼。靳語歌開始後悔剛才對曉橋的強勢,慌忙仰頭,眨著眼睛把氾濫的眼淚壓回去,穩住自己的情緒。鬆開手轉為抱著曉橋,輕輕拍著後背,安撫她的情緒。喬曉橋埋下頭在語歌身上,哭了一個痛快。忍了很久很久,恐懼和絕望壓得她幾乎要全線崩潰。不敢說放棄,從來沒有想過那個結果,她一直以為,邁過這些坎坷,總會得到想要的結果。可是突來的橫禍毀掉了信念,她開始惶惑和動搖,若不是語歌來,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了。靳語歌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已經很晚,從下車開始,她就拉過曉橋的手,十指相扣,緊緊握著。一路進了大廈,到了19層。曉橋很安靜,低著頭不說話,只是時不時會偏頭看語歌。電梯門開的時候,曉橋鬆開手指想讓語歌掏鑰匙開門,靳語歌卻不肯,仍然抓著她,只用空著的另外一隻手去開啟包。曉橋看她笨拙,很自然的伸出自己空著的手,幫她拿著,讓她去開拉鍊,找到鑰匙,兩個人配合的就好像一個人的動作。靳語歌突然停住,鬆開手裡所有的東西,伸手就抱住了曉橋。手臂箍得死死的,臉摩挲著曉橋的脖頸和臉側,那麼想念的氣息和觸感讓靳語歌怎麼也不願意放開了。曉橋有點意外,愣了愣才慢慢抬起胳膊,試探著,圈住了懷裡的人。一個久違的擁抱,就在熟悉的地方,安靜的持續了很久。作者有話要說:我真是很不好意思拖這麼久,抱歉抱歉了。糾痛喬曉橋睡醒的時候,腦子裡還有點混沌,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身處何處。窗簾半開,透進來的光很亮,想必是晴朗的天氣。柔軟的大床上,浸滿了靳語歌身上的香氣,曉橋把臉埋進枕頭深深的吸,聞了個夠才戀戀不捨的起床。趿著拖鞋走出來,意外的,靳語歌竟然還在家裡。側身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打電話。曉橋站在客廳裡,不聲不響的望著她。聽見聲音,語歌回過頭,看到了曉橋。先是漾開唇邊的笑跟她示意,很快的結束了通話,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伸手抱著,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曉橋眨眨眼,也淺淺的笑起來。語歌伸手抓她的頭髮,一字一頓地說,“睡~的~好~麼?”唇形稍微的誇張一點,卻沒有絲毫的彆扭,靳語歌臉上是和暖而輕柔的微笑,眼波清澈,溫情滿滿。而喬曉橋的學習似乎也有成果,這樣的短句,她足能理解。先點了兩下頭,然後,抬手指指衛生間的門,示意要去洗漱。語歌愣怔一下,慢慢地鬆手。曉橋轉身走開,她看著那道背影,輕蹙起眉心,若有所思。等曉橋頭髮上帶著水滴,清清爽爽走出來的時候,靳語歌已經調整好了剛才的迷惑。拉著她一起進了餐廳,看著曉橋吃早餐。喬曉橋動作有些遲緩,慢吞吞的拿麵包,抹花生醬。每做一個動作,都會抬眼看看語歌。弄好之後,她先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有點遲疑的用空著的手食指和中指向下懸空做走路狀,然後疑問的表情對著語歌。語歌明白的她的意思,這是問她為什麼沒有去公司。喬曉橋的這種表達方式讓她心裡很不舒服。不過,復得帶來的那種欣喜滿足感還沒有褪去,曉橋這些舉動暫時被按下,語歌還是笑了笑,抬手指指曉橋,示意是要陪她。喬曉橋沒什麼反應,表情愣愣的,也不知道看懂了沒有,低下頭專心吃東西。語歌幫她把牛奶端過去,看著她很安靜的吃完了早餐。在這樣一個工作日的上午,很好的陽光裡,喬曉橋又站在了客廳的中間,表情有點茫然。靳語歌的書桌上攤開了很多的檔案和資料,電腦也開著,顯然是工作狀態。工作狀態的時候是不能打擾的,這是喬曉橋幾年前就知道的原則。可是,她該乾點什麼呢?靳語歌滑開書櫃的門,抽了一個封面素淨線裝的速寫本出來,拉著曉橋坐在沙發上,旋開鋼筆帽,開始筆走龍蛇。語歌的手均勻細膩,既不是骨節突出的那種嶙峋瘦長,也不會肉感豐滿到有手渦出來,捏著鑲嵌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