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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a在去年的送年會上見過語歌之後,對這個長得有點像媽媽的阿姨,表現出強烈的好感。一年裡有事沒事的已經來了很多次,甚至長住在外公外婆家裡,時常讓帶她的保姆送她來找語歌。而靳語歌對於這個長相甜美,性格乖巧的小姑娘,也有種補償性的喜歡,默許了她經常出入靳氏大廈,以及靳家的大宅。雖然靳家的人尤其是歡顏對此並不樂見,可是,現在能夠讓靳語歌舒心的事真的不多,她又不忍心硬是去橫加干涉,只好忍著,冷眼旁觀。至少phia的親近讓靳語歌能有片刻的心裡滿足,不管是欺騙性還是情感轉移,總之,比起之前毫無生氣的狀況,要好很多了。晚上,靳語歌和pierre帶著phia出去吃飯,小姑娘高興極了,興奮的小臉都紅了。拉著語歌的手,一直不肯松。pierre看著女兒溫柔的笑,眼睛裡透出濃濃的父愛。看著語歌神情比較放鬆,提出了一個有些意外的要求,“語歌,我想請你成為phia的教母。”靳語歌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pierre,那雙黃褐色的眼睛裡透露出來一種安定的資訊,她想了想“我……並不是教徒,而且……”“那個現在沒有那麼重要了,也不是需要你去負擔什麼責任,”pierre一直在微笑,“是看到phia這麼喜歡你,也希望她和你能更多的在一起,我才提出這個建議。”一旁的phia仰起頭,很是期待地望著靳語歌,烏黑的眼睛像潭水一樣深邃。靳語歌沉默了一下,摸著phia的頭髮,彎了一下唇角,“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好麼?”“當然!”pierre有點小小的興奮,以他對靳語歌的瞭解,這樣說意味著有很大的可能。語歌這種清冷性格,如果可以答應他的這個請求,實是難得。靳語歌倒是沒有更多表示,她的注意力一直在phia身上,耐心的照顧著小姑娘。聽她說話,幫她揩去嘴角的醬汁,又比往日多了一些溫柔愛護,在不知情的人看起來,是非常和睦幸福的一家人了。回到賓館的房間,phia已經在爸爸的肩上睡著了。pierre把她放到床上,語歌親手給她擦了小臉,蓋好被子。睡夢中的phia呢喃著媽媽,很快睡沉了。送語歌到樓下,在她開車門之前,pierre很是認真的說:“phia需要一個媽媽,就像你需要一個女兒一樣。”靳語歌聽了,沒有什麼表示,平靜的道了晚安,坐上車,悄然離去。車停在靳家大宅門口的時候,靳語歌卻沒有要下車的表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司機很懂規矩的等著,沒有多說什麼。漆黑寒冷的冬夜裡,北風在囂張的肆虐。院子裡的水池結了冰,雕像上垂著一根一根的冰柱。過了好一會兒,靳語歌拿起了手機,把封存已久的號碼撥了出去。曉橋從別人家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她還沒顧上吃晚飯,而這個時候很多的店都已經關門。走了幾個街口,看見路邊有一家用塑膠布圍起來賣餛飩的攤子,也沒什麼顧客,一個燈泡在寒風裡搖晃。曉橋停下車,過去要了一碗,準備先填飽肚子。餛飩有些發白,湯水也飄著一層厚厚的油,賣相併不好。可是對於飢餓的人來說,至少是熱的,就足夠了。天氣冷的令人髮指,曉橋一邊跺著凍得發疼的腳,撒了好多胡椒進去,驅驅身上的寒氣。不鏽鋼的湯匙舀起一個餛飩,曉橋吹了一下就送進嘴裡,胡椒的味道刺激了口腔裡的大片潰瘍,疼得她立刻熱淚盈眶。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8787、番外十七 曉橋忍著鑽心的疼,把手機掏出來,看見靳語歌三個字,竟然愣了一愣。她沒有想到,靳語歌有一天還能給她打電話的,幾乎是無意識的接了起來,“喂?”“曉橋。”靳語歌的聲音隔著空間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有點失真。“嗯。”喬曉橋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有些忐忑,於是也不敢多說話,只答應著。“回家吧。”語歌的聲音很輕,卻是清晰無比。在曉橋聽來,一瞬間,一股溫暖的潮水席捲而來把她淹沒,心裡的那塊堅冰,悄然化開,流淌出無可抵擋的溫柔。她半張著嘴,愣愣的怔忪著,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我,”靳語歌長長的吸氣,像是在控制情緒,“我失去了豈璈……不能再失去你了,對不起……曉橋,回來吧……我很想你……”每一個字,都帶著靳語歌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柔腸百結。幾百個日夜,她幾乎是以分秒計著熬過來的,除了自己,誰都不能救贖她。積蓄太多的悲傷痛苦,讓最愛的人做了唯一的那個宣洩口,她知道的,所有的都知道。如果不是pierre父女的親近,如果沒有從心底裡生出本能的抗拒,她也許還不會容許思念這樣漫延開來。當靠近的不是熟悉的人,不是多年來已經刻進骨裡,溶入血髓的感情,她似乎才驚醒,再拖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