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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陪葬啊?哪有這麼嚴重?阿葦雖然是個女兒,可是她也不比兒子差麼……——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還有,萬一……——嫁了人再好也成了人家的,把群粲留在自己身邊多好?阿葦那麼聽群粲的話,以後就是群粲說了算,比到那些家規嚴謹的人家去受委屈不強多了?更何況,是群粲自己願意的,她也喜歡阿葦的麼……——可是你的阿葦不是還訂了袁家小姐的親事?難道要叫粲兒————不會不會,只要娘子你答應,我明天就去退親!保證不叫群粲受半點委屈!——這……——娘子你就應了吧?咱們一家人在一塊多好啊,把哪個嫁出去我也不捨得,正好借這個機會,一起留在身邊麼…………書房。熊老夫人,鬱群粲。——你真的喜歡阿葦?——嗯。——你真的原意後半生跟她在一起?——嗯。——你要想好了,那可意味著你有很多東西得不到。——嗯。——就算有什麼坎坷風雨,你也不會後悔?——嗯。——那好,我們來耍她一下吧?——嗯。嗯???!!!柴房。熊葦,炭頭。——他們幹嗎又關我柴房啊?——汪!——我最近又沒有做錯事!——汪汪!——芹菜要嫁給趙大頭了,趙大頭會把她帶去很遠的地方,咱們都見不著了。——汪汪汪!——我竟然還跟什麼圓柳樹定了親,那是什麼人啊?她要是跟芹菜一樣好就好了,不,不可能有人比得上芹菜的。——汪汪汪汪!——我該怎麼辦呢?——汪汪汪汪汪!熊少爺摟著自己的狗坐在柴堆上,透過牆上一方小小的窗戶看著外面圓圓的月亮,難得的安靜了一次。儘管很難過,可是連日的奔波辛勞和寢食難安,讓她的身體疲憊不堪,於是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有人用鑰匙開柴房門的的聲音驚醒了她。熊葦頂著一頭稻草屑,睡眼朦朧的爬起來,一隻手背遮在額頭上,擋住刺眼的陽光。就看見她爹披著一身金光,喜氣洋洋的進來了。有愛情滋潤的人果然不一樣,老樹發新芽了。不過熊老爺其實也不算老樹,三十五歲正當年呀!——阿葦,快起來梳洗,換出門的衣裳。爹今天要帶你去開始置辦親事了!熊葦依然站在那裡發懵,一時反應不過來。——親……親事……——你袁伯伯這次只是路過舜州,不會住太久,咱得抓緊時間啊!還有群粲的嫁妝也要一起置備,到時候一娶一嫁,那是雙喜臨門啊!寶貝兒,你高興不高興啊?——高興……——那就快點!爹在前廳等你啊!說完,熊遠壽倒背雙手,又披著一身金光,走了。——……個屁……被群粲管著已經很久沒有說髒話的熊大少,少見的又露出了一點本來面目。不過,更加鬱悶的事情不僅於此。鬱群粲居然再也沒有在家裡出現過。對此奶奶的解釋是:群粲去了容員外家的舊宅,因為她畢竟不是熊家的女兒,不能從熊家出嫁。——為什麼呀?熊葦對這個解釋很不滿意。——因為這是人家趙公子的意思,人家怕你對群粲意圖不軌。老太太說的平淡,卻在暗暗觀察孫兒的反應。——我呸!明明是他意圖……熊葦說到這停了,她突然想起那天在潘家酒樓的事情,好像有點理虧,無趣的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了奶奶的屋子。她一走,後面熊老夫人和李媽立刻頭碰頭的嘀咕,——怎麼看少爺的反應好像真有其事啊?——還出息了她呢…………懨懨的溜達到了書房,熊葦坐在門檻上,看著平日裡再熟悉不過的書架、筆墨,都安靜的呆在各自的地方,再也沒有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把它們翻動、撫過,又好像看到群粲坐在書案前低頭寫字。——笨狗熊你快點寫!——背不過不準睡覺!——寫字還是背書,你自己選一樣吧!……怎麼連她兇巴巴的樣子也懷念起來了呢?——唉……!!熊葦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少爺……突然聽到細細的一聲,熊葦一回頭,看到了跟她一樣悶悶不樂的丫頭葭兒。——你怎麼在這?——我在打掃書房啊!——我是說,你怎麼沒跟芹菜去?——姐姐去了,我沒去……——為什麼?你不是也是她的貼身丫頭麼?怎麼不陪嫁過去?這樣你們兩姐妹不就要分開了?葭兒顯然正是為這個原因不高興,蔫蔫的回答,——是小姐叫我留下來的,讓我每天把書房打掃乾淨,照顧好少爺,還有……還有新來的少奶奶……熊葦聽了,沒了言語,呆愣愣的看著這個丫頭。——少爺,小姐那麼好,您……您就沒半點動過心麼?為什麼還要娶別家的小姐當少奶奶?熊葦苦笑一聲,喃喃的道,——我怎麼可能不動心呢?可是有什麼辦法?當初要是不動心,也不會幫葛化明硬把她弄到手又千方百計帶回家了……——少爺,其實……其實……其實小姐心裡,是有少爺的……我和姐姐的名字,少爺總嫌不好聽,可是……可是小姐說,蒹葭,就是蘆葦的意思,應著少爺的名字,叫我們記得是少爺救了我們,要一輩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