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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明早在東城門見吧。”說完,出書房門往寢宮去了。天曦看著弟弟的背影,嘆口氣,心中的憂慮愈加沉重。次日一早,東方咎帶了手下的大小將領,在楚都東門前列開了陣勢。東榿軍隊明盔亮甲,戰旗獵獵,斗大的東方二字在陽光下格外有氣勢。傅承志立於城頭,沉穩的看著。咎第一眼看見的,卻不是銀盔鐵甲的傅承志,而是旁邊一身孝服的楚天曦。三年,依舊的冰肌玉骨超凡出塵,眉眼間的清冷淡然一如當初,卻早已不是當初的傾心。臉上面具的堅硬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咎,在她帶著百般的柔情乘興而來時,她用怎樣的心計和手段對付了她。讓她從這個城門裡狼狽逃離,用三年的時間,讓臉上的傷和心裡的傷慢慢結疤,等待著復仇的機會。如今再見,為何她的眼睛裡換作一種看不清楚的東西,不喜不嗔,非怒非哀,而是若有似無的,親近?呵呵,楚天曦,你未免太過天真了些。在見識過你的手腕之後,你以為東方咎還會像當年一樣,聽著你的故事,與你論一曲《忘情》的意境麼?既然重見是在兩軍陣前,那麼少不得,新仇舊恨,要一起算個清楚了。城頭上突然一陣騷動,身穿皇袍金甲的楚天明從垛口上露了一下頭,又迅速縮了回去。過了一會,才重新站了出來。“東方咎!你的狼子野心果然露出來了!居然對我楚氏帝尊興兵?!”楚天明的話帶著微微的顫音,底氣很是不足。東方咎坐在“敵風”背上,眼睛依然放在楚天曦身上,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你,你這個衣冠禽獸!!殺父!弒君!□!天下人共怒,欲討之而後快!你居然還敢帶兵進犯?!真是不知死活!”東方咎在聽到“□”這兩個字後猛然回過頭,暴射而出的憤怒目光讓楚天明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閃神間,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東方咎摘弓,拈箭,拉了滿弦,羽簇閃電般迅疾而出,直奔楚天明而來。楚天明完全連躲閃的反應也沒有,只是臉無人色的呆立在那裡。箭鋒眼看就要射入這位楚皇的身體,卻在離心口三寸遠的地方停住了。楚天曦攥住箭桿,僵了一下,才慢慢偏過頭望向東方咎,臉上依然是模糊不辨的神色。咎垂下弓,迎著那目光對視,來往間,早已是恨意漫延。韓士鐸不再遲疑,鼓聲大起,率先帶人開始攻城。無數的火炮和雲梯架起,東榿軍喊殺聲不絕,發起了猛烈的進攻。楚天曦早已命人將楚都外的壕溝加深加闊,溝底倒插鋒利的刀槍劍戟,溝沿外還有層層的絆馬索佈置,加上楚都城牆是用巨大的青石砌成,堅實厚重,易守難攻。東榿軍的重甲騎兵在攻城戰中並不能發揮任何作用,馬匹根本躍不過寬大的壕溝。反而被絆馬索轄制,縛住手腳絲毫施展不開。普通的步兵靠弓箭手和火炮的掩護順著雲梯想強攻城頭,卻都被城牆上落下的羽箭、巨石擊中,從雲梯半中落下,掉入遍佈利器的壕溝,立時殞命。有幸落在地上的,也摔斷了手腳,被後面接應的兵士拖了回去。偶爾有利落些的躲過襲擊,爬到了雲梯頂部,剛一露頭便被城牆上早已埋伏好的楚軍砍了首級,從十數丈高的城牆上翻落下去。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東榿軍的進攻難有成效。倒是楚天曦和傅承志忙而不亂的照應好各個垛口,嚴密對付著東榿軍強力的攻擊。楚天明早已被妥當的送下城頭,護送回楚宮去了。他的到來的確給惶然中的楚軍帶來了一些士氣,又加上看到七公主身先士卒,楚軍們很是抱定了為國死戰的決心,誓與東榿相抗到底。勇猛善戰的“敵風”在陣後暴躁的踏著四蹄,恨不得一躍而上殺到最前面。咎緊緊地攥住韁繩,看著戰況的發展,仔細觀察著楚軍兵力的強弱與應戰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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