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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說不可說……”西門鴻雪見此停了片刻,有些斟酌的開口道:“既如此,鴻雪有樣東西,要送與皇上。”“送我?”咎很是訝異。點點頭,起身去了內室,片刻出來,手裡多了一個尺方的錦盒。“這是何物?”“面具。”咎表情一僵,微皺眉,等著西門鴻雪的下文。“皇上自傷後,添了個毛病,自己可知道?”咎的頭偏了一下,額前的垂髮擋住了左眼的疤痕。“呵呵,就是這個了。”西門鴻雪說著,從錦盒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金色的東西。“這在我們西炎,是武士們才有的。節慶的日子裡,戴了它,驅鬼降魔,很是威武。”咎看著遞到面前來的東西。依著人面的輪廓鑄成的面具,卻從中間縱向一分為二,眼前的這個恰恰是左邊的半個,雖是純金打造,卻是薄如蟬翼,一條細細的金絲環著,很是精緻。“皇上出去打仗,記著萬不能時時低頭,刀箭無眼,稍不留神,可是有性命之虞。”西門鴻雪一邊說,一邊接過咎手裡的面具,玉指撥開金絲,一手扶了她的面頰,穩妥戴上,恰好的遮住了左面上的疤痕。理出壓住的頭髮,略整了整角度,鴻雪後退兩步,嫣然一笑。“皇上生就的秀氣面容,那些粗俗尋常的都大些。這個面具我派人回去尋了好久,果然恰恰兒合適呢。”咎只覺得左邊面上涼涼的,神色有些怔怔,看著面前微笑著的西門鴻雪,晶亮的眼眸裡是溫和的神色,心頭有些暖意,抬手撫了一下左臉上的面具,訥訥道:“公主從未問過我,這道疤是如何來的?”“臉上的疤本不算什麼,皇上不要在心裡留道疤才好。”咎心裡一緊,抬頭間,金色的面具上有亮光閃過,一道人影浮現腦中,眯起的眼睛裡,慢慢的聚起了恨意。++++++++++++++++++++++++++++++++++++++++++++++++++++++++++++++++++++++++++++++++++++++++++++++++++到這裡,這個故事的上半部分就結束了。前後差異不小,後面寫的實在是有夠爛,唉!(我說寫快了不好吧?)眼高手低啊,提筆忘詞,沒辦法,湊合吧。最後這章情節很變態,我猶豫很久,但是跟後面的情節有關,不得不這樣。等寫完了全篇,轉過頭來看也許會理解的。不會是離散的結局,但喜與悲不同的人看來並無定論。還是那句話,沒有信心不如擱了,等我寫完再決定是否有必要看。謝謝大家的支援噢!婚時近兩年後。楚宮。再有三天就是上元節了,整個楚都裡卻絲毫不見節日的景象。街巷裡一片死寂,連年下時幾聲偶爾的鞭炮也不再有了。身染沉痾已經拖延日久的楚威終是到了彌留。寢宮外跪滿了朝中的大臣和年長的幾個皇子。楚皇龍榻前面,楚天明已經是舞象的少年,此刻面色冷峻,一聲不吭的站著。楚天曦半跪在龍榻上,手裡拿了一方絲帕,在細細的拭著父親頭上的汗意。“呵……呵……”楚威模糊的呻吟聲時斷時續,已經發過幾次昏了,宮裡的御醫早就束手無策,所有人心裡都明白,此刻的楚威,不過是在虛耗時間而已。屏風隔斷裡炭爐燒得火旺,內侍宮女們垂首屏息,不敢有半絲兒聲響。皇后煙如領著諸宮妃嬪在外室靜候。帝王將逝,最重要的事情莫過親口確立承嗣大位之人。就此刻看來,似乎太子楚天明已經是不二之選。他乃皇后嫡出,為太子期間在解決東榿這個楚國大患的問題上有了功勞,加上楚天曦與南溟太子南宮玉蟾的聯姻讓他有了足夠強勢的支援。那些早幾年還有些許希望的其餘皇子們都已不再作奢望,只靜等帝薨的訊息一出,就迎立新君了。“明兒……”楚威的聲音很是虛弱,勉強睜了睜眼睛。“父皇,兒臣在。”楚天明上前一步,依然恭順的低著頭。“父皇……父皇不能再照管這楚氏一國了,今後……今後的興國大業,就交與你了……”楚天曦眼中有淚珠滾落,落在楚威明黃色的錦被上,瞬間洇染開去。“父皇龍體還且康健,只等度過這嚴冬,定會否極泰來,立時見愈的。”楚天明聲音低沉,眼中也是悲愴神色。“父皇自己知道,拖了這些時日,也該是大限將至了……咳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天曦忙扶住已無力起身的父親,在他胸口輕拍了幾下。“寡人三十歲繼位,為帝二十餘載,只是……只是放心不下這一國繁雜……”“父皇……”“明兒,你還年少,朝中之事萬萬不可擅自行事,定要廣納諫言,才能明瞭事理,不至於有所差池……”“父皇,兒臣記下了。”“後宮裡,恭孝你母后,多聽你皇姊之言,不可獨斷專行,肆無忌憚。”“是,父皇。”“喚張弛、賀忠、吳禮英諸人進來。”幾個平日裡最蒙寵的大臣弓著身來至龍榻前跪下,“寡人今日將太子天明託孤於你們,定要盡心竭能,全力輔佐。”“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