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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微蹙了眉頭,還未及說話,突然,石洞口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物體。三個人立時忘記寒冷,緊盯著那個方向看。那個白色的東西晃動了兩下,似是在觀察動靜,看看並無異常之後,就伸出岩石來。這下,三個然都看清了,赫然是一個人頭在那裡觀望。因為隔得遠,看不清相貌。“果然是人。”韓士鐸有點興奮起來。“他是幹什麼的?這冰天雪地裡,他在那裡做什麼?”韓士釗考慮的多些,說出自己的疑慮。咎沒有出言,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那個詭異的畫面。那個人影四下探察了一下,又縮回了洞裡。“咱們進去看看!”士鐸作勢要站起來,咎忙按住他。“不,去牽馬,我們回去吧。”“回去?”士鐸睜大了眼睛。“嗯,胡將軍該找咱們了。”咎又盯了那個洞口一會兒,才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石渣。“士鐸,去把馬牽過來,咱們保護世子爺回去。”士釗把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的弟弟拉起來,催他去牽馬了。等與胡惟遠會合,不用咎吩咐,三人都沒提起這番奇遇。士鐸只是把獵囊裡的兔子拿出來交給了軍裡的隨從。胡將軍收穫不少,兩狐三兔在手,樂得鬍子都翹了。“哈哈!想不到這不毛之地倒還有些東西,可惜著少些狼豺虎豹給本將軍過過癮!世子爺,可獵的盡興?”“很好!這雪山上開闊,縱跑一跑也是好的,何況還有獵物。胡將軍百步穿楊果然名不虛傳!”“哈哈哈!閒了咱們再來!只要不越那個界碑,這雪麓山盡著咱們跑!”“嗯!只現在要回去了,把這獵物交給廚子,燙了上好花雕,胡將軍,咱們今晚不醉不歸,意下如何啊?”咎笑彎了眼睛,看起來極是有興致。“好!”胡惟遠樂得幾乎要在馬上蹦起來,立催著下山。天色有些變暗,又稀稀落落的落起雪粒來,北風也緊了些。咎裹緊了翻皮灰貂毛的斗篷,轉頭望了一眼這白雪茫茫的雪麓山,催馬往山下走去。次日一早,咎利落的處理完了軍中大小事務,與胡惟遠打了招呼,便帶著韓氏兄弟回了侯府。備了火折和防身的匕首等物,跨上三匹耐寒的青驄馬,直奔雪麓山而去。到了昨日那石壁下,咎吩咐韓士鐸依舊把馬匹藏好。提輕功開始沿幾乎是直上直下的峭壁往那突出的岩石遮擋的石洞攀去。韓士釗緊隨咎的身側,很是警覺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韓士鐸在他們之下丈餘,攀越的同時也在觀察地形。不多時,咎便站在了那塊岩石上,立於隱蔽的洞口前面。微定定神,喘勻了氣息,讓韓士釗點起火折,便要邁步往裡進。“世子爺,我先進去,你隨在我身後。”韓士釗擎了火折,搶前一步跨進洞裡去。“士鐸,注意後面的動靜,保護世子爺。”“是,知道了哥。”咎緊緊隨著韓士釗,三個人魚貫往洞裡去。石洞並不寬闊,是一條狹長的石道,火折能照亮兩邊的石壁。三個人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並未見任何異常。“也許昨天那個人只是暫時避到這裡,看我們走了也離開,跟這個石洞沒有太多牽連的?”韓士鐸有些掃興。“再走走看,這洞並沒有岔道,我們走下去也不會迷路。反正火折足夠,大不了原路返回就是了。”咎反而想探個明白。走在最前面的韓士釗突然停下了,“噓——”後面的兩個人立即住聲,三個人屏息凝神的聽著前面傳來的異常的聲音。洞的深處傳來“喀噠喀噠”的聲音,辨不出是人還是獸類發出的。韓士釗立刻把手裡的火折滅了,三個人便陷進一團漆黑裡。靜聽了一會,那喀噠聲響了幾下便停了。韓士釗摸索著往前走,隱隱竟看到了亮色。三人加快步子往亮處走,近了竟發現是一個彎轉。三人所處的地方與亮光發出的地方恰好成一個斜角,韓士釗伸出手臂阻擋了咎一下,意思讓他稍等,自己閃身形往亮光發出的地方閃出去。咎並不膽怯,在士釗轉過彎去之後也迅速跟了過去,後面計程車鐸緊隨其上。而呈在三人面前的,卻是相當怪異的一幅畫面。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壁上被鑿穿幾個洞,所以不需要燈燭便也透亮。乍瞧起來應該是個居室的樣子,角落裡有幾垛乾草,上面堆著扭成團的棉絮類的東西。貼洞壁有一個石塊搭的灶,旁邊擺了幾個陶罐。除此之外別無它物,若真說是有人住在這裡的話,也是極為簡陋的了。與三人站的方向並行的角落陰影裡,似乎有一團白色的物體。咎眼尖,先發現了,便走了過去。那堆物體突然動了一下,韓士釗忙搶前護在咎面前。三個人緊盯著它,蠕動的幅度似乎大了一點,士鐸從靴筒裡拔出匕首,抓在手裡。逐漸的,那蜷成一堆的物體竟舒展出了一個人的形狀。先是伸了一個滿是凌亂白髮的腦袋出來,慢慢的,也辨出了手腳的形狀所在。看起來是極為瘦弱的身體,麻布包裹的背部凸出來骨頭的形狀。因為蹲蜷的姿勢,看不到隱在白髮下面低垂著的臉。似乎感覺到了不速之客的闖入,整個身體在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