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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魚實在覺得羞恥,只是薛戰卻沒有中止的意思,俯下身便親她。蕭魚被迫仰頭,有些拘謹,他卻是興致很高。蕭魚小嘴微啟,與他唇齒交纏尚有些氣喘不足,很快蕭魚便被塞了滿滿一嘴。 喧鬧【一更】蕭魚是在雞鳴聲中醒來的。薛戰還在睡。朦朦朧朧的, 耳畔是雞鳴和嘰嘰喳喳鳥雀聲。有點吵。蕭魚並不喜歡這樣的喧鬧。不過薛戰卻躺在她的身邊, 呼吸勻稱, 好像睡得很習慣。成親也有段日子, 大多是他先醒來,她伺候他更衣, 或者就糊里糊塗睡到他離開。像現在這樣的,不大有。鄉野間自然沒有羅帳紗幔, 就一頂普通c黃帳, 清晨的陽光從木製的窗戶fèng隙間照了過來, 堪堪照在榻上。c黃很小,他的體積龐大, 個子也太高, 好像這腳幾乎都要從c黃尾伸出去。這會兒光著膀子,身上是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傷疤,蕭魚已經很熟悉, 卻很少這樣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身軀是偉岸結實的,還有一張很好看的臉。便是蕭魚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當初洞房花燭,看到他的臉時, 心裡稍稍松過一口氣。狹長入鬢的濃眉, 漆黑輕覆的眼睫,鼻樑挺直……睡著的樣子,倒並沒有那樣強烈的攻擊性了。他太壞了!昨夜的畫面便是她與他成親已久, 想起來也讓她覺得臉紅心跳。薛戰是個蠻橫不體貼的人。那會兒壓著蕭魚,像極了搶佔良家婦女的惡霸。逼著她吃他,之後換著花樣欺負她。蕭魚哭哭啼啼,又不敢叫出聲,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低低罵他一句:&ldo;混蛋……&rdo;有人卻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肆意妄為著。還湊到她的耳畔,得意洋洋的問:&ldo;年年,那混蛋弄得你舒不舒服?&rdo;蕭魚嗚咽不語 ,是真的哭了,兩頭都像開了閘似的,弄得哪裡都是溼漉漉的。蕭魚正在看他,他明明沒睜眼,卻好像知道她在看他似的,用力的抓著她的手臂,拉到懷裡就吻她。清晨的男人是最經不起撩撥的,渾身滾燙,唇瓣與她緊緊相貼,炙熱的大掌用力揉著那嬌嬌的嫩ròu。強烈而霸道的雄性氣息,讓蕭魚根本喘不過氣來,最後張嘴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才立刻縮了回去。卻還是沒放過她,摟著她的腰,氣勢洶洶的抵著她,道:&ldo;長本事了,夫君也敢咬?&rdo;年輕美貌的小婦人滿面潮紅,小嘴微啟急促的喘著氣,兩縷髮絲垂下,凌亂又慵懶。蕭魚才不要理他,自顧自穿衣。繫好中衣帶子便掀起大紅被子下榻,彎腰將襦裙鞋襪穿好。身後卻沒動靜。於是轉過頭,問他:&ldo;您不起來嗎?&rdo;薛戰躺在榻上,雙手交疊枕在腦後,被子被她掀開了,他也不蓋,卻也不起來,就這麼賴著。衣裳沒穿,只穿著褻褲,碩大的帳篷高高聳立,兩條粗壯的毛腿曲起,一條壓在另一條上,毫無規矩的輕輕抖動。斜眼看身旁衣裙整齊的蕭魚,語氣跟個大爺似的,說:&ldo;你給我穿。&rdo;宮裡講究規矩,不管多困,她若是聽到他起來的動靜,肯定會起來伺候他更衣的。可現在嘛,瞧著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蕭魚才不要給他穿,直接去開了窗,又開了門,準備去洗漱。窗戶一開,那刺眼的陽光一下子照了進來,薛戰雙眼一眯,扯過大紅被子往臉上一蓋。過了一會兒,聽著屋子裡空蕩蕩的,很快也跟著起來了。……蕭魚沒讓春曉送水,直接去前院的井邊洗臉。何朝恩剛好過來,他昨夜被葛老伯帶去睡在隔壁鄰居家,這會兒見蕭魚自己在打水,才快步走了過去。頭頂忽然籠罩一片陰影。蕭魚以為是薛戰,就笑著揚起臉:&ldo;你還曉得起來……&rdo;待看到面前清秀白皙的臉,表情才一頓,略微有些尷尬,&ldo;是你啊。&rdo;何朝恩微微頷首,這會兒出來雖不必像宮中那般將規矩,可到底還是主僕有別。遂恭敬的與她說:&ldo;讓小的來吧。&rdo;蕭魚不會,便將木桶遞給他。便見何朝恩接過,將木桶掛在轆轤繩索讓,然後將繫著繩索的木桶扔到井下,接著雙手轉搖手柄,將裝滿水的木桶慢慢轉了上來。他一手領著木桶,替她將水倒在臉盆中。他的身材高挑,略顯單薄斯文。蕭魚倒是有些意外,他的力氣還挺大的。這麼大的一桶水,輕輕鬆鬆就單手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