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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海裡幾乎清晰浮現出那一幕期待已久的畫面:當她忽然間開啟門,一閃身就出現在他面前,也別管喬愷是不是在一旁了,她要撲進他懷裡,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再湊到他嘴邊響亮地親一口。然而門開了,她一直起腰來,就愣住了。屋內一盞燈也沒有亮。小屋裡黑漆漆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根本無人在家。祝清晨按亮了牆上的電燈開關,環顧一週,叫了一聲:&ldo;薛定?&rdo;無人回應。她將揹包取下,擱在玄關的地板上,又將鑰匙放在鞋櫃上,去臥室看了一眼,依舊沒人。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窗簾大開著,衣櫃的門沒有嚴絲合fèng扣上,而是露出一道fèng隙來。……和離去那天一模一樣。她頓了頓,忽然快步走出臥室,步入陽臺,猛地開啟窗戶。窗欞外的鐵質花籃裡,她的蝴蝶花安安靜靜擺在那,了無生息,花瓣悉數凋零。以色列的日照太強,幾日不澆水,就連花盆裡的土都乾涸得成了粉末狀。……花是她趁薛定買菜時,在不遠處的花商處挑選的,也因此,薛定並不知道商販囑咐她這花嬌弱,日日都需澆水的事。祝清晨站在陽臺上,沉默許久,拿出手機撥通那人的電話。醫院裡,喬愷在給薛定削梨,每隔幾分鐘看一眼手機。一天一夜了,那女人還真不回覆他。看來是特拉維夫的男人腹肌太迷人,已經把她迷得七葷八素了……他氣得狠狠削梨,大塊大塊連皮帶ròu往垃圾桶裡扔。薛定正準備替那生得好沒死得好的梨說兩句公道話,c黃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伸手去拿,牽動了傷口。眉心一蹙,沒顧得上喊疼,因為拿到手的手機上寫著三個大字:祝清晨。她一個多小時前才打過電話給他,說完今天的日程,也道完了晚安。那這通電話……不知為何,薛定的心跳得厲害。他接通電話,湊至耳邊,喂了一聲。電話那頭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卻無人說話。幾秒鐘後,他聽見祝清晨平靜得過分的聲音:&ldo;在哪?&rdo;&ldo;……&rdo;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很顯然,露餡了。而女人在電話那端停頓片刻,加重了聲音,重複了一遍:&ldo;薛定,我問你在哪。&rdo;一字一頓,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病房裡很安靜,安靜到一旁的喬愷也聽見了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他停下了削梨的動作,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看著薛定。薛定頓了頓,&ldo;……你回來了?&rdo;祝清晨發99只小紅包,不要不要不要潛水啦~~~ 她的心上人夜已深,巷內行人零星無幾, 石板路悄然伸向遠方, 暗青色的粗糙紋路里淌著耶路撒冷的月光。祝清晨快步走到巷口, 招手叫來計程車。見她是外國人,司機用英語問她上哪。祝清晨回答說醫院。車開一路,沿途街景都很熟悉。一家已然關門的花店, 房簷下掛著不知名的粉色小花,看著像是瑪格麗特,那種只開一季, 然後枯死, 再也無法存活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