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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你是祁行最親密的人,一定知道他想要的人生是什麼。而他的野心需要我的支援,作為一個父親,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女兒掃清一些障礙。&rdo;他頓了頓,略帶歉意地道歉說,&ldo;很抱歉把你稱為了障礙,但希望你能體諒一個做父親的人。&rdo;&ldo;我 能體諒你,那誰來體諒我?隨隨便便為了你的擔憂和慈父之心就跑出國,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憑什麼要聽你的?&rdo;陶詩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臨走前冷冷地扔下最後 一句,&ldo;還有,既然你懷疑我和祁行之間有什麼曖昧,那就更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既然我對他有非分之想,就一定不希望他和你女兒結婚。你要覺得我是個障礙, 會影響他們的婚後生活,儘管叫你女兒不要和他在一起啊!&rdo;……然而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陶詩結束通話電話,安安靜靜地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想著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告別這一切時,內心忽然湧上一股巨大的茫然。這不是她出生的地方,也不是她度過童年的地方,但在這個地方充滿了她的幸福回憶,充滿了有關於那個男人的點點滴滴。而今,終於要一刀斬斷這一切了。她忽然想起了ilight裡的那句話:i took y parka as a farewell sture低 頭看了眼身上的紅色羊絨大衣,恍惚間想起了十歲那年祁行帶她去商場買衣服的場景:他把她牽進店裡,看清了她對那條大紅色公主裙的喜愛,於是告訴她做人要有 主見。衣服是她的,人生是她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來選擇,而他會負責照顧她、疼愛她,盡他所能滿足她的願望……從那以後,她愛上了這種張揚熱烈的色彩,因為那是他教會她的第一件事,也是她第一次在失去父母后明白世界上還有人會疼愛她、關係她。所以如今輪到她來選擇自己的人生了,with this red at to be the farewell sture離開a市是在與周褚生見面後的當天下午,換了新的手機卡,帶上了必須證件,她就這樣什麼東西也沒帶、無牽無掛地離開了這座城市。周褚生問她:&ldo;你不怕我把你送走以後就撒手不管,由得你自生自滅了?&rdo;她平靜地望著他,&ldo;你會嗎?&rdo;那不是一個屬於這個年紀的小女孩的表情,沉著老練,並無一點驚懼。他頓了頓,輕聲說:&ldo;照顧好自己,還有……對不起。&rdo;對不起的原因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他對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做出了殘忍的事情。陶詩卻輕輕一笑,&ldo;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沒關係。不過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每個月的生活費……&rdo;她眨眨眼,&ldo;麻煩多給我打一點。&rdo;周褚生慡朗地笑了起來,&ldo;一定。&rdo;然後就是在北京的一年語言學習,上海的一年語言學習,緊接著天津,然後是其他地方‐‐總之在二十歲以前,她揹著行囊踏遍了大半個中國,一小半旅行,一小半歷練,最後是一大半的語言學習與實踐。她埋頭於法語的世界裡,想要去那個浪漫的國度看一看,如果得不到愛情,那麼至少也要活得自在。而當她能夠使用流利的法語與人交談時,小舌顫抖間,這門&ldo;世界上最美的語言&rdo;似乎也染上了芳香馥郁的色彩,真的令她感受到了自由的氣息。事實上她之所以輾轉流連於多個城市,也是因為不希望被祁行找到。她與過去不辭而別,也一刀斬斷了和那個男人的種種情思。她知道祁行此人本領通天,要找到她絕非難事,所以就四處奔波,將自己徹底藏了起來。周褚生是個極其講信用的人,將每月可供她肆意揮霍的數額打到她的卡上,也時常與她通話聯絡,試圖瞭解她的近況。然而她從未問起過祁行的半點訊息。周褚生也曾問過她:&ldo;你都不問我祁行最近怎麼樣嗎?&rdo;她沉默了半天,把心裡那點噌的一下冒出了的火苗掐斷,笑著說:&ldo;事情多,我先掛了。&rdo;她是個孤兒,是個依賴祁行的寄生蟲,是個迷戀他迷戀到獻出身體之後還奢望一走了之,以完成他的野心抱負的蠢人。而她這輩子唯一能為他做的大概也就是這個了,放他自由,也放她自由。這是她最後殘存的一點自尊。二十歲那年,她終於如願獲得了法國大使館的許可證,重新背上了遠走他鄉的行囊。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不再是流連在祖國的土地上,而是要離開故土,飛往那個陌生遙遠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