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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還有些許的不完美，也足夠美了。蛋糕太甜，兩人沒吃完，最後放在一旁了。操場上的篝火還在冒煙，不少垃圾散落在地。晚上解散前，林老師已經通知下去，明天早上全體人員八點起c黃，先到操場收拾乾淨場地，然後才能離開。他們坐在樓頂，看著眼前的一地狼藉，彷彿在欣賞美景。路知意問他：&ldo;為了騙我去買雙跑鞋，你虧了多少錢？&rdo;&ldo;……&rdo;陳聲倏地側頭看她，片刻後反應過來，&ldo;凌書成跟你說的？&rdo;路知意沒回答，只伸出手來，低聲說：&ldo;手霜很好用，我還真以為是我人品爆發，莫名其妙都能中獎。&rdo;陳聲笑了。&ldo;還有，&rdo;她抬頭看他，&ldo;要你低聲下氣去哄唐詩，犧牲色相幫我報仇，我想想就覺得很難受。&rdo;陳聲挑挑眉，&ldo;也就忍一時之氣，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算什麼？&rdo;路知意：&ldo;不是為這個難受，我是一想到你成天對我都沒什麼好臉色，反倒對她那麼體貼溫柔，就心裡不平衡。&rdo;&ldo;……&rdo;陳聲眯起眼來，&ldo;我對你怎麼了？怎麼就沒有好臉色了？&rdo;&ldo;要是我手裡有鏡子，現在就給你照照看，你就知道什麼叫沒有好臉色了。&rdo;陳聲無語。他們就坐在那，聊著些沒營養的話。偶爾也有稍微有營養一點的。&ldo;陳聲，你第一次上天是什麼感覺？&rdo;&ldo;緊張。&rdo;&ldo;除了緊張呢？&rdo;&ldo;除了緊張還是緊張。&rdo;路知意笑了，&ldo;沒覺得很自豪？沒覺得辛苦這麼久，終於如願以償坐進駕駛艙了？沒看看窗外的藍天白雲？&rdo;陳聲：&ldo;滿腦子都是油量多少，高度多少，進入平流層沒，和機長一一播報。哪有什麼功夫去自豪，去欣賞藍天白雲？&rdo;路知意慢悠悠撥出口氣，&ldo;也是。換我上去，到時候肯定比你還緊張，畢竟長這麼大，我連飛機都沒坐過，很難想象將來會載著一整個飛機的乘客上天。&rdo;&ldo;不用擔心。長這麼大你也沒戀愛過，不也第一次談，就談到我這麼個絕世珍品了？&rdo;路知意：&ldo;……&rdo;感動不過兩秒，他就開始原形畢露。可這樣也好，若是叫他忽然之間變得情意綿綿，她才不知該如何應對。路知意歪著腦袋看他，心下有些好笑，又有些如釋重負。最後她說：&ldo;我們倆現在算什麼情況？&rdo;陳聲：&ldo;處物件？&rdo;她沉吟片刻，&ldo;這事還是先保密的好。&rdo;陳聲：&ldo;？？？&rdo;他不悅，眯起眼，&ldo;為什麼？我見不得人嗎？&rdo;&ldo;我們還太年輕，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萬一你一時衝動，明天醒來就後悔自己攤上個養豬的高原紅‐‐&rdo;&ldo;路知意。&rdo;他一字一頓打斷她，&ldo;你還來勁了是吧？我就說了那麼一次，你是打算記一輩子？&rdo;路知意笑了，&ldo;反正先等一等。&rdo;&ldo;等什麼等？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有什麼好等的？&rdo;&ldo;等我變得足夠好。&rdo;她有些認真地對上他的目光，&ldo;等下學期我開始模擬飛行，等我拿個國獎，等我‐‐&rdo;她揉揉自己的高原紅，&ldo;等我再變厲害些，變漂亮點。&rdo;陳聲說：&ldo;夠了夠了，已經很好很厲害了。&rdo;一臉&ldo;你就不要推辭了，趕緊給我個名分吧&rdo;的表情。路知意被他逗笑了，伸手去摸摸他皺起來的眉頭，把那團不耐揉開了，然後才說：&ldo;陳聲，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以最好的模樣站在你身邊。&rdo;不是眾人眼裡被他挑中的幸運兒，是可以與他比肩而立的存在。她湊過去，鬼使神差第二次主動出擊，在他唇角碰了碰，低聲呢喃一句：&ldo;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rdo;陳聲眼眸微暗，再一次將她拉近，另一隻手將披在兩人肩頭的大衣掀起，蓋住頭頂，擋住星星，擋住月亮，擋住這山間暗暗窺伺的夜風數縷。吻她以前，他說：&ldo;如果私底下你都懂得用這種實際行動彌補我受傷的心，那這個要求也不是不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