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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意望著他的背影，問凌書成：&ldo;他去哪裡？&rdo;凌書成：&ldo;出完任務，各隊隊長要參與指揮部會議，回來轉達每次任務的細節紕漏和不足，還要寫五千字報告。&rdo;&ldo;報告什麼？&rdo;&ldo;報告下次遇見類似事故，該如何處理，如何調配，如何改正，如何進步。&rdo;&ldo;……&rdo;路知意怔怔地望著那人的背影，耳旁似乎還回響著他在機上言簡意賅的命令，下方濃煙滾滾、火勢沖天，他卻鎮定沉著，有條不紊下達指令。三架飛機，九名隊員，悉數聽從他的調遣。隨時隨地都有爆炸危險的遊輪，他一聲令下，賈志鵬毫不猶豫往下跳。那份信任，無以言語。凌書成整隊，讓全員回訓練場。回頭一看，隊末的路知意彷彿還沒從那場行動裡回過神來，他停了幾步，等她走到身邊時，問了句：&ldo;嚇著了？&rdo;路知意略一遲疑，問他：&ldo;如果今天是你，隊長讓你往下跳，你跳嗎？&rdo;&ldo;跳。&rdo;他毫不猶豫。&ldo;哪怕跳下去可能會葬生火海？&rdo;&ldo;那也得跳。&rdo;路知意神情凝重。結果凌書成反倒笑了，&ldo;傻嗎你？所有行動都要得到指揮部批准，才能執行，要是真有危險，上面也不會同意。今天也是得到評估結果，確定還有充足的救援時間，才同意賈志鵬下甲板救人的。別怕啊。&rdo;路知意點頭，&ldo;。路知意倏地站起來，一路小跑到門邊，一把拉開門。開門的瞬間，走廊上的聲控燈熄滅了。屋內亮著一盞小檯燈，藉著微弱的光，她看見了門外的陳聲。他一身制服，身姿筆直站在那，不動聲色低頭看著她。她一陣緊張，仰頭問他：&ldo;找我有事？&rdo;陳聲收回目光，從她身旁跨進屋內，擦身而過時，扔下一句聽不出語氣的話：&ldo;不是說馬桶堵了，噴頭壞了，門鎖有待維修？&rdo;路知意一頓，&ldo;你不是讓我找後勤部嗎？&rdo;陳聲頭也不回往浴室走，生硬地回答說：&ldo;後勤部下班了。&rdo;&ldo;……&rdo;他經過桌前，掃了眼桌上的電腦螢幕，目光又落在她的筆記本上，腳下一頓。她把他說過的話全都默寫出來了。路知意瞧見了，心裡一緊，忙跟上來解釋說：&ldo;我想趕緊適應適應出任務時的那些術語，有個大概的語言環境……&rdo;陳聲默了默，繼續往浴室走。她的小熊毛巾掛在掛鉤上，洗漱臺邊擺著粉色的漱口杯、配套的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