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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抽身而出,不再抗拒,只是由著那樣的意願,慢慢地加深了這個吻。他伏在她柔軟的身體之上,輾轉反側地親吻她。嘴唇是上天賜予戀人的最好禮物,足以表達愛意,足以將所有的感情都融化在這樣的親吻裡,只要雙唇相貼,只要唇齒相依。他抱著她,看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他,接著轟的一下滿臉通紅,試圖掙脫。可他只是輕輕在她耳邊說:&ldo;別怕,是我。是我。&rdo;想親吻更多,想觸碰更多。愛情大抵就是這樣了,不知饜足,恨不能纏綿悱惻,至死方休。鸞鳳鳴於迷迷糊糊中醒來,昭陽做夢也沒想到方才還在正襟危坐批註摺子的人此刻已然棄國事於不顧,附身與她共處一榻,唇瓣相貼,呼吸相融。她驚慌失措地想要推開他,卻聽見他說:&ldo;別怕,是我。&rdo;怕倒是不怕,只是有些窘迫。她抬頭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眼,又好氣又好笑:&ldo;就是因為是您才怕呢。&rdo;皇帝著迷地看著她的小梨渦,沒忍住又低頭親了親,輕聲問了句:&ldo;為何怕朕?朕這樣光明磊落,是個不折不扣的君子,有什麼可怕的?&rdo;&ldo;您老愛動手動腳的,總有那麼多壞心眼子,不怕您怕誰?&rdo;昭陽覺得他的呼吸抵達面上時怪癢癢的,把頭偏到一邊去,身子也動了動,&ldo;您是不記得在江南那兩回了?一回在山腳下的木屋子裡,一回在陳家,您住的地方,您可是忽然就把人給撲在c黃上了。要不是我死命不讓您靠近,恐怕您早就得逞了。&rdo;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皇帝心裡當真氣死了。敢情那兩回他死命忍著,就連中了那種藥都還沒對她怎麼樣,她居然反咬一口?這個節骨眼上,真有必要跟她說清楚了。皇帝攬著她柔軟的腰身,就這麼支在她上頭看著她:&ldo;你這沒良心的東西,知道你主子忍得多辛苦嗎?朕告訴你,木屋裡那回,要是朕硬是要做點什麼,就你這點氣力,死命反抗也就等於小貓小狗撓撓爪子,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力士了不成?再有了,在陳家那晚上,你知不知道陳二姑娘在那白糖糕裡放了什麼東西?&rdo;&ldo;什麼東西?&rdo;她愣愣地望著他。皇帝不緊不慢地吐出兩個字:&ldo;春,藥。&rdo;瞧見昭陽大驚失色的樣子,他笑了,伸手去撓她癢癢:&ldo;這下知道朕有多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了吧?那種情況都還顧著你樂意不樂意,你不樂意,我不一樣洗冷水澡解決了?你當朕是什麼?窮骨頭髮乾燒不成,大晚上非得去淋冷水澡?&rdo;她心裡頭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想說他傻,又覺得其實他很聰明。那種事情是強迫不來的,他若是當日硬逼著她怎麼樣了,那也是得了身子得不了心,哪裡像今日這般,他這麼沒臉沒皮地都欺負到她身上來了,她也沒法子抗拒。昭陽被他撓得渾身癢癢,翻來覆去,卻又被他壓在身下。偏殿裡燈火昏黃,小小的空間裡擺設簡單,不似外頭的大殿裡那麼莊嚴肅穆。這樣也好,她躺在一摞書中間,周遭都是他的氣息,他的書本,他的摺子,他的臍橙,就好像闔宮上下所有閒雜人等都被關在了這屋子外頭,滿世界都只剩下他與她。她這樣扭著、翻著,身體和他糾纏在一塊兒,幾乎是輕而易舉就叫他有了反應。皇帝也不撓她了,只忽然間停下來,男人家的體格總是這樣,穿衣顯瘦,脫衣有ròu,他明明平日裡看著那樣挺拔修長的身材,到了眼下覆在她身上時,才叫她覺得硬邦邦又沉甸甸的,哪兒哪兒硌著都難受死了。她伸手想去推他,被這麼硌著真心不舒服,可他低聲說了句:&ldo;別動。&rdo;她嚇一跳,這聲氣兒,他怎麼了?怎的聲音又粗又啞的,和平日裡都不太一樣了?昭陽試探著叫了聲:&ldo;主子,您不舒服?&rdo;他甕聲甕氣地對她說:&ldo;別叫我主子,叫我的名字。&rdo;昭陽這下才愣了愣神,嘀咕一聲:&ldo;我哪兒知道您的名字吶!除了知道您是皇上,是主子,可還沒聽說過您叫什麼名兒呢。&rdo;皇帝再難受,也低低地笑出了聲來,也只有他的心肝兒才這麼大膽子,這當頭了還敢一副埋怨的語氣抱怨他沒說過自個兒的名兒。他湊近了,在她白嫩嫩的耳垂上不清不重地啃了一下,察覺到她渾身一繃,氣都喘不上來了,才含笑低聲道:&ldo;叫我子之,子夜會佳人的子,與之共枕眠的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