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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什麼?&rdo;男子忽然賣關子,不肯說了。&ldo;快說啊!快說快說……&rdo;&ldo;不說。&rdo;&ldo;赫奕!&rdo;&ldo;大丈夫說不說,就不說。你叫我的名字也沒用。&rdo;一旁的懷瑾,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然後也笑了。其實,耶個原因她也知道,不過小姐……好像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呢……小姐果然是很遲鈍的人啊。當年眼睛裡只有一個姬嬰。別人對她的心思如何,完全不知道。如果不足姑爺最勇敢地第一個表白,估計今天跟小姐住一起的,就不一定是姑爺了。這樣說起來,最可惜的就是丞相,他要是早點兒說就好了,偏偏臨死前才說,害得小姐哭得眼睛都差點兒瞎掉了……一想到當年種種,她打了個寒噤,再看一眼前面依舊詢問不休和詭異地笑就是不說的兩個人,一種情緒慢慢地從腳底升起來,軟軟地蔓延到全身。這種情緒的名字就叫‐‐幸福。千秋功過,後人評說。幸福歡喜,卻在今朝。新平二年冬,程頤非稱帝。四國曆史,再次更寫‐‐(全文完)番外 一夢經年白霧如煙。又依稀是雪,就那麼紛紛揚揚地灑下來,披了一身,卻不覺得冷。姜沉魚想:這場景,似乎在哪裡見過。卻終歸是想不起來。於是前行。路途漫漫,蜿蜒,鬆軟,雙足踩在上面,便像是被霧覆住了一般。某種力量在阻止她前行,又有某種力量在催促她前行。她被這麼兩股力量糾纏著,脫不了身,也不願脫身。因為,意識深處,好像有點知道,前方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然後便看見了一隻船,透過迷霧若隱若現,漸行漸近。人立在舟頭,衣訣翻飛,飄飄若仙。待得更近些,可見他朝她轉過身,舉手,屈膝,弓腰,深深叩拜。彷彿還說了句什麼,卻聽不真切。姜沉魚眼中,一瞬間便有了眼淚。莫名悲傷,不知原因,似委屈似不甘又似永遠不願回憶起來的淒涼。&ldo;娘娘?娘娘?&rdo;胳膊處傳呆溫暖的力度,將她震醒。一瞬間,迷霧消退‐‐那人不見了,小船不見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見了。姜沉魚猛然驚醒!入目處,是懷瑾焦慮擔憂的臉龐:&ldo;娘娘,你又做噩夢了。&rdo;姜沉魚下意識地抬起手,便在自己臉上摸到了溼溼的淚。夢境中那種悲傷的感覺並未散去,依舊縈繞在身體深處,隱隱約約,卻真實存在。她想起那人立在船頭拜她,心臟便又是一陣抽搐。&ldo;娘娘。&rdo;懷瑾將溫熱的溼巾捂上她的臉,柔聲道,&ldo;要不,就起吧?&rdo;&ldo;什麼時辰了?&rdo;&ldo;申時二刻。&rdo;&ldo;申時?&rdo;姜沉魚一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懷瑾點頭道&ldo;嗯。娘娘睡了整整二十個時辰,期間還有點低燒,幸好都退了。太醫說了,娘娘這是疲勞過度,又趕上最近天氣驟冷,寒氣入體,所以才昏睡的。幸好終歸是醒了,還來得及出席子時的大典。&rdo;姜沉魚一聽&ldo;大典&rdo;二字,連忙掀被下c黃:&ldo;我睡過頭了,也不知那些東西都佈置妥當沒有……&rdo;說著匆匆走到門口,剛將房門開啟,看到門外的景物,聲音便戛然而止。天色陰霾,雪花飛舞,明廊長長,宮燈紅亮‐‐其實很多年前,這樣的畫面也曾映入眼底,那時候的她,坐著轎子進宮看姐姐,猶自任性地評價壁雕的龍鳳,嫌它們俗氣,再然後,昭鸞公主出現,親熱地叫住她,帶著她去看熱鬧,也就是那一天,她見到了曦禾夫人……往事歷歷,明明還在昨天,怎的一轉眼,就變成了當年?遠遠的,有人在放煙花,天空被焰火映出五色斑斕的光。姜沉魚定定地看著那些光,彷彿痴了一般。懷瑾在旁笑道:&ldo;意外吧?晚上的大典可不用娘娘太cao心啦,有人一早就井井有條地佈置妥當了。據說今年宮裡用的焰火都不是璧國自產的,而是專程從宜國購入的呢。其中還有一箱,是宜王指明送給娘娘的,待到娘娘等會兒出席大典時就放。&rdo;大典,其實是璧建國以來的一種習俗‐‐每年除夕,皇帝都會帶著重要的妃子走上城樓,親自點放長明燈,與百姓同樂,共度年關,並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