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部分(第2/4 頁)
不以為意,當時他只不過給鍾彥廷一個意見而已,又不是強硬地讓鍾彥廷採納,他又有什麼本事讓鍾彥廷採納呢。
若說此事與他毫不相關,也不是,他最多隻是一個幫兇而已,真正的兇手,就是鍾彥廷自己,若非他親自授意,給皇后保證,皇后能為了太子畏罪自殺嗎?
鍾彥廷握緊掌心的帥棋,指節泛白。
皇后在鍾彥廷的手中,也不過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如今死了,鍾彥廷不聞不問,不理一切,連哪怕一點的念想都沒有,還能期望什麼。
而今太子無罪釋放,鍾彥廷根本沒有任何顧忌,因為皇后是畏罪自殺,鍾彥廷最多念在她的一片心意上,還是給她按照皇后的封號舉行隆重的葬禮而已,但是想要以一介罪人之身葬在皇陵,根本不可能。
然而,誰也無法預料,倘若有朝一日太子登基為帝,是否會重新給皇后安葬,在太子得知皇后的死因與他有所牽連之下,是否會摧毀先皇后的陵墓呢?
鍾九忽然有些後悔幫太子脫罪,無端給自己樹敵,只是,這一切都在他下定決心之前。
“皇后一事,已經無法挽回,朕也不責怪任何人,後宮不得干政,這事也只能怪皇后自己越界了。”鍾彥廷鬆開掌心,將帥棋落在兩顆仕棋的中央,“過來陪朕下盤棋吧。”
鍾九不知道鍾彥廷哪來的心思下棋,但既然鍾彥廷開了口,他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有些心機,往往能從棋盤上窺探出來。
“兒臣遵旨。”
鍾九坐在鍾彥廷對面,姿態閒雅,他掌黑子,一方為帥,一方為將,而他指揮的,是黑子。
“朕讓你,你先行。”鍾彥廷道。
鍾九也沒有推辭,推右卒上前,穩步而行,小試一番。
鍾彥廷點右炮,平移至中間的兵後。
鍾九推右炮上移,至右二卒邊。
鍾彥廷推中間兵棋上前。
兩人你來我往,皆是緩步而行,並無看出殺機,然而,在佈局之中,卻是步步藏著殺意。
半個時辰之後,棋盤之上,紅子黑子交叉,星羅密佈,蓄勢待發。
“朕一直都小看你了。”鍾彥廷望著棋盤,推子之間,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鍾九眉目冷淡,鍾彥廷並非一直小看他,只是一直無視他而已,倘若真的落在鍾彥廷的眼中,還能是小看嗎?
“父皇言重了。”鍾九可有可無地謙讓了一句。
鍾彥廷提起炮棋,越過兵棋,打掉了鍾九的黑卒,將了一軍。
“沽州的事情,朕已經聽老七說了。”
鍾彥廷說得平淡,卻在鍾九心中掀起不小的風浪。
鍾九落在棋子上邊的指尖一僵,本以為昨日會是貴妃對鍾彥廷和盤托出,哪知竟然是鍾濟潮。
如此看來,鍾濟潮就藏在紫煙宮了。
這一次,果然賭上性命,也要毀了所有人。
倘若是鍾濟潮說的話,那麼,鍾彥廷對沽州懸崖發生的事情,必定是確信無疑。
隱在暗處的所有人,全部都浮出了水面。
只是,知道真相的鐘彥廷,會先對付誰呢?
章節目錄 第483章 中計了
站在鍾彥廷的角度,誰的威脅最大,他必定先剷除誰,至於蝦兵蟹將,雖然有威脅,但並不影響,往後可以一一收拾。
而這麼多人中間,也是他最仰仗的,且對鍾彥廷威脅最大的,就是範燁風。
範燁風是個謹慎之人,行事不會魯莽,他倒是不擔心。
“沽州的事情,你做的滴水不漏,若非老七還活著,你就可以瞞天過海,朕差點也被你騙了。”鍾彥廷移車吃象。
鍾九馬走日,‘逼’鍾彥廷移車。
的確,若非鍾濟‘潮’出現,養心殿那次,鍾彥廷相信他並未出面。
“七哥為了將此事鬧大,藉以回到京都,不惜剷草除根,毀了整個沽州,兒臣也是‘逼’不得已,兒臣的師父,兒臣的師弟師妹們,全在那裡,兒臣又豈能坐視不管。”
“是嗎?”鍾彥廷冷笑一聲,“既然名正言順,那為何又要欺瞞朕?”
“兒臣並不想把此事鬧大而已,而且七哥是死是活,兒臣也並不清楚,無論如何,既然七哥選擇跳崖,想必也是覺得有愧眾人,既如此,又何必讓他承受罵名呢。”鍾九話中的真與假,想必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倒是替老七考慮的周全。”鍾彥廷帶著諷刺的口‘吻’,“你是真的考慮老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