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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艾裡仍只是用些尋常的招勢。雖然鋤頭尚未用得順手,許多劍術上的精妙變化都使不出來而威力大減,但此刻他怒火上升,力道漸漸充沛精純,招勢間一股宗師氣度也開始顯露出來,雖平實卻無懈可擊。那幾人雖是圍攻,但還是落在下風。
而他們的親身感受,遠比看上去的辛苦十倍。幾人的虎口都被艾裡鋤頭上的勁道震得漸漸發麻,片刻前的戰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偏偏對方不停手,他們也不敢先行罷手,只得暗自叫苦不迭。
那巴特心下大悔,為何剛才聽了青葉的幾句話便被撩撥起妒火,自己跑來招惹這瘟神?早該想想這男人能對付得了裡茨,自非弱者,自己卻一心認定他是一時僥倖,真是蠢到家了!那麼,先前他表現庸碌,真的只是因為用劍不順手嗎?他……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比爾也是目瞪口呆,難以想像這就是那個平日時常與自己一起被人輕視欺辱的人。驚訝過後,心情很快低落了下來。
艾裡先生原來竟是這樣厲害的人,與自己這般平凡的人完全不同。大概正是因為他已有了保護自己的力量,才能好整以暇地不在意武技高低,笑著說出“各人自有各人的長處,有什麼高低之分”這樣的話吧。自己這樣只會種菜的鄉下小子,哪裡夠格說這種話呢?
而他們又為什麼接近自己呢?自己這樣無用的人……那樣強的人怎會在意?是一種施捨嗎?就像腰纏萬貫的鉅富,因為閒極無聊而隱藏身份,與街邊的窮人稱兄道弟,懷著戲謔的心態施捨他們一些好處以打發時間,享受那種優越感?想到連艾裡他們對自己的好也可能並不是出於真心,比爾感到既悲傷又羞辱,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微微紅了眼眶。
樹上的蘿紗雖瞧見下頭情況不對,但對武技一竅不通的她哪裡阻止得了一腔怒氣的艾裡?正著急,遠處一人喊道:“這是怎麼了?”隨即走了過來。寬闊的身軀令蘿紗一眼辨出了來人的身份,便似是招呼似是提醒艾裡,叫道:“紅姨你來了?”
艾裡怒火稍平,手下放緩,令那幾人得以脫身。那幾人已是精疲力竭,將兵刃拄在地上才不致癱軟下去,一邊劇喘一邊驚疑不定地瞪著他。艾裡也不多和這些傢伙廢話,用只有他們聽得清的音量低喝道:“要是我在外頭聽見什麼有關我的閒言閒語,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們晦氣!明白了嗎?”眼光如電光般一掃,那幾人都是一顫,雖不明就裡也明白他絕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角色,不敢多說什麼就倉惶去了。
艾裡裝出氣喘吁吁的模樣,轉身迎向紅姨:“虧得紅姨你來解圍,不然還不知被這些人糾纏到何時。”紅姨待艾裡雖親厚,但艾裡等人處境尷尬,因而在她面前也要做戲做到十足。
紅姨看了那遠去的幾人一眼,便已心中有數,問道:“這些人是為了菲尤拉的事來找你麻煩的吧?”見艾裡微笑不語,她歉疚地說道:“昨日你救了菲尤拉,一直沒好好謝你,現在又累你遭人妒恨……”艾裡忙客套幾句,請她無需放在心上。兩人在樹下坐下細聊,比爾、蘿紗也靠了過來在旁聽著。
紅姨嘆了一聲:“菲尤拉那孩子,自小因某些原因極少機會與人接觸,完全不知如何與人交往,心也像初生嬰兒一樣單純,能像一潭清水一樣映出接近她的人的真實心意。對方若是心性不正,她便會瑟縮恐懼;對方若是善心,她自然會親近於他。從菲尤拉往日的表現看,艾裡你和那些只想利用她向上爬的人不一樣,是個極好的人,相信今後還有不少請你幫忙之處……”
昨日青葉的詭計為何落空,艾裡一直疑惑不已,現在終於明白過來了。幸虧菲尤拉這樣特殊,自己才能倖免於難,那青葉算得再精,也算不到她並非用耳目而是用心來判斷人的好壞。想來紅姨從菲尤拉口中知道了昨日的經過,便藉機向自己說清楚。
忽又想到一事,艾裡打斷紅姨的話,問道:“紅姨,你剛才說對方若是善心,菲尤拉才會親近他。菲尤拉好像也對那青葉不錯,可我看他似乎也只是為了向上爬才接近菲尤拉啊!”紅姨一笑:“不見得想往上爬的人,心地都不好啊。”
話是這麼說啦,但剛被青葉陷害過的艾裡實在無法將他和“善良”這類詞聯絡在一起。
“菲尤拉的特殊身份,今後想必還會給她帶來災禍,若真到了那麼一刻,還望艾裡你能盡力幫她呢。”紅姨摸了摸蘿紗的頭,嘆道,“拋開身世不談,她和蘿紗一樣只是個十幾歲的女孩,本該是隻為了打扮和約會煩惱的年紀,實在不該受這些罪的。”蘿紗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說自己可不曾為了打扮和約會煩惱過。
艾裡道:“紅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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