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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我當然不會打你。”心想:我怎麼捨得打你。
宋微扭頭,撇嘴:“你這人說話就像放屁……”
獨孤銑恍若不聞。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獨孤銑緩緩抬起雙眼:“你不相信我,你要相信誰?”
眸子深處似乎閃著血紅的光,宋微一句“你管我信誰”噎在嗓子裡,愣是沒能吐出來。
正發呆呢,就聽獨孤銑沒頭沒腦道:“看看你,一身的泥,髒死了,去洗洗。”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猛地被他提起,一腳踹得斜飛出去,穿過敞開的舷窗,筆直落入湖中。慌亂中連連撲通,以狗刨姿勢竭力上浮,心中把獨孤銑翻來覆去不知操了幾遍。忽覺腰上一輕,被迅速帶著靠近船邊,一雙手舉著自己爬上了船舷。
他剛喘著氣脫離水面,獨孤銑從身後往懷裡一摸,緊接著縱身躍起,一道銀光飛掠而出,隨即遠處響起一聲慘叫。於此同時,一縷青煙衝向雲霄,分明是製作精良的煙火訊號。
宋微若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那可真是枉費幾世經驗了。
他非常老練地爬到船艙角落,背靠艙板蹲著。過得一陣,聽見有人吆喝:“宿衛軍辦案,閒雜人等一律迴避!”聲音耳熟,貌似是獨孤銑的侍衛頭子。悄悄挪到另一邊,幾個侍衛正和兩個人交手。低頭一看,這面湖水一片紅色,正向四周擴散,越來越淺。
看這樣子,是一個刺客藏在這邊船舷底下,獨孤銑把自己從另一邊丟出去,然後跳入水中給了他一劍,再把自己撈上來,摸出匕首遠距離給了另一個刺客一刀。
兩個刺客都受了傷,很快在侍衛們的圍攻下束手就擒,被拖到船艙中。
牟平冷冷道:“京中高手幾何,我宿衛軍可都是有數的。看二位身手,是鬼影聶元、無蹤客拓跋宏文罷?聞說二位向有效力之處,為何藏身在此,欲圖謀害憲侯大人?”
名號被叫破,那兩人反而篤定。都知道他倆是太子門客,若給太子面子,也許說開之後,直接送回太子府,萬一不給太子面子,也當移交京兆府尹,走一圈程式,最終還是能被太子弄回去。
鬼影聶元為人更加圓滑,對著獨孤銑就開口求饒:“大人!憲侯大人!誤會!這都是一場誤會!”
獨孤銑站在當中,淡淡道:“既是一場誤會,你倒說說,是什麼誤會?”
傷口不停淌血,看樣子憲侯沒打算叫人給自己兩人裹傷,時間緊迫,聶元趕忙道:“今日太子上重明山親自為陛下采摘茱萸,下山將取道落霞湖,順路看看水光山色。因太子微服出行,我二人奉命作探路先鋒。重任在身,不得已潛藏行跡,探聽虛實。一時眼拙,沒認出憲侯大人。得罪之處,萬望大人海涵。”
憲侯功夫之高遠超預料,原本只是要搞清楚他的暗中行動,兩人自認胸有成竹,卻不料中途敗露。獨孤銑和手下穿的都是便裝,聶元這番託辭並非說不過去。就是到了京兆府尹,他若堅持如此說法,也只能不了了之。
獨孤銑道:“太子會從此地路過?”
“是。”
就算本來不會,看見煙火傳訊,現在也會了。
聶元見獨孤銑似有意動,心頭暗忖:殿下幾次三番欲與憲侯私下見面,始終不得良機,眼下歪打正著,倒是個不錯的機會。若能促成憲侯與太子相會,這趟足夠將功折罪。何況另一位人物也在當場,正好請太子親眼瞧瞧,分辨分辨。
獨孤銑臉色漸漸和緩,繼續與聶元對答。聶元一心以為他有意與太子面談,態度愈發懇切,能說的都說了。
宋微默然立在旁邊,拿自己當路人甲。獨孤銑忽側頭衝他道:“小隱,你轉過去。”
宋微心頭一跳。隱約預感到什麼,身體卻順從地背過去。
身後兩聲悶哼,猛回頭,兩個刺客萎頓在地,身上鮮血湧出,顯見當場喪命。
死人見得再多,也絕不會因經驗豐富而變得愉快。
宋微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獨孤銑把劍在屍體身上擦乾淨,才抬頭道:“他們看見了你的臉,留不得。太子理虧在先,丟了這兩個人,不會追究的。”
第〇九二章:歷經滄海終難捨,揀盡寒枝不肯棲
宋微和獨孤銑身上都溼透了,兩個身材相近的侍衛將外衣脫下來,給他倆換上。好在九月初天氣,不冷不熱,多一件少一件問題不大。
獨孤銑把用來當飛刀的小匕首擦淨,還給宋微。對牟平道:“先把這裡弄乾淨。”
牟平叫過來幾個侍衛,將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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