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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除了貪玩一點淘氣一點懶惰一點,宋微實在是個好兒子。
拭乾眼淚,問:“你剛剛說,是哪一家?”
宋微一聽有戲,立刻乖乖答道:“是翁中司翁老大人家,很正派的人家。翁小公子我也見過了,人非常豪爽。娘,這個事情,其實跟我替麥叔酒肆送貨是一樣的,他給我發工錢,我替他幹活,沒有你想的那些個複雜關係。”窺視一下宋曼姬的臉色,接著道,“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替麥叔酒肆送貨,我覺得沒多大意思,只好苦中作樂。擊鞠這事兒,我覺得很有意思,是真的快活。”
次日起,宋微正式辭了波斯酒肆的工作,加入翁寰的擊鞠隊,每天去東郊林子訓練。凡屬玩樂之道,他總能表現出超人的悟性。他本身騎術一流,和得噠混熟後,簡直到了人馬合一,水乳/交融的地步,這一點在賽場上極佔優勢。
得噠這傢伙不愧是大懶蛋,即便有宋微悉心呵護,每日無論如何也只肯動半天。兩個時辰一過,怎麼哄都不抬腿。宋微便藉機歇息,看別人練。翁寰每次看見他橫躺在草地上,左邊一頭驢,右邊一匹馬,咬著草根給人鼓掌加油,就覺得是他命令那匹馬故意罷工,卻毫無辦法。
一個月後,翁府與薛府擊鞠賽如約舉行。宋微很清楚自己的弱勢,體力耐力不夠,故而先發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中幾球,為己方奠定了良好開端,士氣大振。雙方實力相當,比分咬得很緊,接近尾聲時,旁人都是一手執繩,一手揮杖,就見宋微鬆開韁繩,直立而起,雙手揮杖,硬生生將球從半空裡截住,準確無誤擊入門洞,贏得決勝一分。
被他從面前把勢在必得一球截走的,恰是薛家球隊的首領,也是薛府三公子薛三郎。宋微玩得投入,眼裡只有球的影子,根本沒在意人家火辣辣的眼神。
當夜,翁寰在長樂坊最大的妓館麗情樓設宴慶功。喝至酒酣耳熱,眾人紛紛尋找中意的美嬌娘過夜,東家買單,夜資從獎金里扣。其中有兩個是翁公子府學好友,也是貴族子弟,幫的是人情,自然不用他出錢。狎妓乃高雅奢侈消費,普通一點的女支女,睡一晚一千兩千,至於花魁行首之流,至少上萬。
翁寰見宋微坐著不動,笑道:“怎麼,沒有妙之看得上的?”
宋微笑笑:“公子明察秋毫。”
翁寰拍手叫來老鴇:“哪位娘子尚在候客?”
普通女支女,沒有特地問名字的,豔名在外,自是姿容出眾。
老鴇以為是翁寰自己要,便道:“窈娘在呢。薛三公子原本要來,後又捎信不來了。別個未必有心情招待,若是翁公子,自然……”
翁寰一拍桌子:“成!”轉向宋微,笑道,“我再給你添一萬,不過,能否做得了佳人入幕之賓,還得看你本事,可別叫她趕出來。”
宋微擊鞠賽記了首功,獎金銅錢十貫,也就是一萬。由此可見,這窈孃的度夜資起價兩萬。
宋微側頭想了想,也笑了:“如此多謝十九公子。”
翁寰族內排行十九,身邊人都這麼稱呼他。
第〇四一章:不料精誠如戲謔,未妨惆悵是輕狂
花樓裡過夜,沒有誰能早起,因此妓館都會為客人備下粥飯點心。宋微陪窈娘吃了早餐,打情罵俏一番,才款款告辭。走廊裡碰見翁寰跟他的兩個朋友,遂結伴出來。普通女支女宿處在另一個院子,昨夜只有這三人跟宋微住在同一幢樓裡。按說他們都是正兒八經貴族子弟,宋微一個平民小子混在其中,難得般配。然而宋小郎不但容貌勝出多多,就是氣派風度,亦毫不遜色。
翁寰笑得猥瑣,拿胳膊肘撞他一下:“春宵何如?”
宋微眉毛輕挑,笑得矜持而得意:“悉賴十九公子成全。”
翁寰湊近些:“你知道窈娘這個窈字,什麼意思?”
宋微道:“不是窈窕淑女之意?”
另一邊翁寰的酒肉好友之一慢條斯理道:“窈者,從穴從幼,深遠也。你想啊,幼穴深遠,真是道盡了此女的好處,哈哈……”
幾個人一邊眉飛色舞低聲說著葷話,一邊跨過門檻,出了大門。早有各人的僕從牽著馬在門前等候,麗情樓的僕伕也十分盡責地幫宋微把得噠牽了過來。得噠是匹懶馬,並非烈馬,只要不叫它出力,比嗯昂的炸毛脾氣好得多。
宋微接過韁繩,正要上馬,忽然感應到什麼,抬頭往側前方看去。
長樂坊乃西都娛樂場所集中地,而麗情樓所在的灑金街,更是高檔奢華之處,滿街通宵不歇的妓館酒樓。此刻晌午,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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